川木金瓊面對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戰鬥,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手中的武士刀在地上帶出一串火花的同時,隨同另外三人再一次撲了上來。
武士刀翻滾,蕭潛良不斷閃躲,閃躲的同時,利用身上的殘餘力氣再一次發起了進攻。
只是本就深受內傷,再加上那兩刀,蕭潛良的進攻已經完全的失去了意義。
噗……又是一武士刀沒入,蕭潛良的眉頭皺都沒有皺一下,牙關蹦出鮮血的同時,蕭潛良硬是將血咽回了肚子。
“哈哈哈,老頭,去死吧。”川木金瓊發出一陣怪笑,緊接着隨同其他三人,同時舉起了武士刀。
“用你們龍國的一句話來說,英雄都是死的很早。”川木金瓊這句話說完,四把武士刀同時向下劈去。
蕭潛良突然笑了,笑的無比猙獰,面對四把武士刀不躲不閃。
噗噗……
就在四把武士刀同時沒入蕭潛良的身體時,後者突然出手了。
“東瀛狗,你們也去死吧。”蕭潛良這句話喊出來的同時,滿口鮮血。
之所以被川木金瓊砍了這麼多刀,蕭潛良都沒有發起還擊,爲的就是這突然一擊,最爲有利的致命一擊。
眼睛鮮血一閃,川木金瓊四人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
他們想不通,也想不到,這個就要面臨死亡的老頭,到底是一種什麼精神在支撐着他的身體在做着最後的殊死一搏。
與其稱之爲殊死一搏,不如稱之爲同歸於盡。
雙手化作利器,手中的樹枝直穿其中兩位東瀛狗的心臟,看着四人被致命一擊。
身上已經被鮮血浸染的蕭潛良突然笑了。
生在彭城,死在彭城,落葉歸根。
從小接觸玉石,大了收藏玉石,老了做了玉石會長,這是一種使命,更是一種責任。
爲了保護美人魚這個龍國的無價之寶,這位六十五歲的老人,不惜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蓬……一聲悶響,五人的身體齊齊的砸在了地上。
四個東瀛狗到死都沒有一點死相,橫着,豎着,難看到了極點。
縱觀蕭潛良,竟然單腿跪地,仰面向天,手中捧着的豁然是從韓家偷出來的無價玉石美人魚。
這是馬小跳得到透視眼鏡受傷嘴中的一次,如果不是學會了天元神針,恐怕這會直接仰倒在地了。
將身上三根銀針拔出來,狠狠地猝了一口血,馬小跳雙手一撐地,將兩腿從泥土裡面拔出來。
望着蕭潛良逃跑的地方,馬小跳狠狠地罵道,“****老頭,真毛的強悍。”
美人魚還在老頭身上呢,就算不考慮任何因素,馬小跳也要將美人魚弄回來。
這玩意可是無價之寶,到了那老頭手上,一個不小心被人發現,那一家子都跟着遭殃。
馬小跳雖小,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還是懂的。
扭扭脖子,活動了一下筋骨,馬小跳身子一閃,朝着蕭潛良逃走的地方追去。
當來到那個岔路口的時候,空氣中滿是鮮血的味道。
馬小跳身心一緊,幾個跨步衝到了近前。
“蕭爺爺。”馬小跳喊了一聲,沒有迴應,當即手中銀針閃爍,速度極快的進入了蕭潛良的體內。
當第五根銀針沒入的時候,蕭潛良這才幽幽的睜開眼睛。
“蕭爺爺,你怎麼樣。”馬小跳着急問道。
“我……咳咳。”蕭潛良話未出口,一口鮮血再次噴了出來。
馬小跳見狀,再次想要進入銀針,豈料卻被蕭潛良攔住了,“小……小跳,別浪費了,我的身體我還不知道嗎?”
“蕭爺爺,你堅持住,就算你不爲自己考慮,也要爲思銳考慮啊。”馬小跳說。
擺了擺手,蕭潛良說道,“沒用了,我受的傷太重了,臨死之前,馬小跳我能拜託你一件事情嗎?”
“蕭爺爺你說,只要小跳能做到的,一定幫你完成。”馬小跳肯定道。
“那好,爺爺信你。”蕭潛良一陣劇烈咳嗽,接着又道,“我身爲彭城玉石會長,有義務保護玉石,不能讓那些走私販子,破壞我們的古老文化。”
“咳咳……但……但是我現在心有餘力不足了,現在我沒有辦法去相信任何一個人,哪怕是你,可我沒有辦法,這塊玉石乃是美人魚,現在看來不過價值幾百萬而已,但是美人魚分爲裡外兩層,撬開外殼,裡面的那一層纔是真正地無價之寶。”
“思銳和商華,是我十來歲那年就帶來的彭城,我在此地委曲求全十餘年,爲的就是找到這塊玉,關於這塊玉的傳說,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只知道,我太爺爺臨死的那一年他告訴我,這塊玉是他的爺爺還有龍四十多位英雄,在小鬼子的手中,用生命換來的。”
“咳咳……韓家和張家早有勾結,如果我不把這玉石偷出來,遲早還會落入小鬼子的手中,他們早年就和山口組有交往,現在我不行了,這塊玉我擺脫給你,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情,我都能希望你記住,這塊玉的價值。”
“還有……思銳,她現在雖然大了,但還是個孩子,單純沒有多少小心思,以後,我沒辦法照顧她了,既然她也喜歡你,那我就把她託付給你了。”
蕭潛良說道這裡,突然一股鮮血再次噴了出來,氣血不斷上涌的同時,整個身體都在劇烈的顫抖着。
馬小跳哪裡看不出來,蕭潛良內傷倒是不太嚴重,胸口那一口,還有小腹那一刀,完全洞穿,洞穿就不說了,上面似乎還被塗了劇毒。
現在別說馬小跳只是將天元行決煉製第二層,哪怕是達到巔峰,恐怕都無回天之力。
蕭潛良身子顫抖了幾下,突然一動不動,倒在了馬小跳的懷中。
遠處的尹自剛駭然的看着這邊的一切,喉嚨裡面似乎被堵了什麼東西,咽不下吐不出。
“花小刀,你認爲蕭爺爺做的值嗎?”馬小跳突然問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花小刀說,或許在有些人眼裡,蕭潛良的做法很讓人費解,但在我看來,唯有敬佩。”
“我也錯怪他了,本以爲他只是偷玉石,原來是爲了保護玉石。”馬小跳微微嘆了一口起身衝着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花小刀說道,“這件事情交給你了,厚葬蕭爺爺。”
“我會的。”花小刀說。
“山口組,以後不管在什麼地方遇到山口組的人,全部給我殺無赦。”馬小跳雙手一握,說完捧着美人魚離開了原地。
回到韓家的時候,果然不出馬小跳意料,除了韓道能,韓青魚,韓暖潔以外,彭城的宋家大小魔女也都再這裡。
“馬小跳,你混蛋。”馬小跳剛進屋,宋玉殊叫罵道。
宋玉蓮也沒好氣的說,“馬小跳,你還是不是男人,一次兩次放我們鴿子。”
看到馬小跳的臉色不是太好,韓暖潔走上前去拉着宋玉殊的手臂說道,“宋小姐。”
宋玉殊也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可是屢屢被馬小跳放了鴿子實在惱火,狠狠地跺了跺腳,沒有在說話。
“青魚,伯父,跟我到樓上來一下。”馬小跳開口了,說完不理會宋家大小魔女徑直朝着樓上走去。
韓道能二人似乎猜到了什麼事情,而後跟了上去。
望着馬小跳的背影,宋家大小魔女又是一陣咬牙切齒,這個混蛋真是太囂張了。
“伯父,青魚坐吧。”來到臥室,馬小跳招呼道,隨後將美人魚放到了桌子上面。
“這個……”韓道能欲言又止。
“我找回來了,是蕭潛良偷去了。”馬小跳語氣平淡道。
“蕭潛良?”韓道能面色有些緊張,他想不到盜竊玉石的竟然會是蕭潛良。
“他爲什麼偷這個?小跳,這玉石不會是什麼無價之寶吧?”韓青魚插嘴道。
嗯。點了點頭,馬小跳說,“這玉石的卻是無價之寶,其實之前我也已經猜出來了。”
“我馬上報警。”韓道能起身,準備打電話去。
“不用了。”馬小跳制止道,“他已經死了。”
“死了?小跳你……”韓道能臉色唰的一下蒼白,吞吐的問道。
“是山口組的人乾的。”馬小跳說完,接着將今天晚上的事情前後都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韓道能突然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大聲叫罵道,“混蛋。”
“我韓道能一生憑着雙手將韓家發展到了這一步,卻沒想到生了這樣的兒子,害我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勾結張家走私玉石,這個逆子。”韓道能的情緒頗爲激動。
“伯父。”馬小跳喊了一句。
“我沒事。”韓道能說。
“爸,都過去了。”韓青魚也安慰道。
見到韓道能的情緒漸漸地穩定下來,馬小跳問,“青魚,張家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