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太太突然暈厥,這讓在場的人都始料未及。坐在老太太身邊的吳志平倒是反應挺快的,第一時間就起身扶住了老人,將她平穩地放到了沙發上。
張詩三緊張地蹲到了胡老太太的身邊,抓着她的手焦急地呼喚道:“胡媽……胡媽……你醒醒啊!”
關毅也是沒想到自己衝動之下數落段家父子的惡行,竟然讓老太太一下子厥了過去。他立刻上前搭住了胡老太太的脈門。
脈象散亂而微弱,老人的身體原本就不太好,應該是聽到了關毅的話情緒激動一時承受不住才暈過去的。關毅沉着臉開啓了超級透視系統,以透視之瞳從頭到尾給胡老太太全面檢視了一番。
當他看到老人的顱腦時,雙眼一緊,臉色很是難看。
“老人這是腦卒中的前兆……”關毅一臉凝重地說道。
腦卒中?
雖然這中醫專用的醫學名詞,張詩三有點聽不太懂,但這這個“腦”字說明這病是大腦部位的問題,這讓他的一顆心都懸了起來。
“關總……你……你會看病?”張詩三看着關毅的動作還有他剛剛的判斷,有些狐疑地問道。
關毅點了點頭說道:“我和海上名醫韋老份屬師徒。胡大娘的情況還不是很嚴重,只是中風的先兆……不過,她顱內應該還有更大的問題,也許……是腫瘤。最好還是馬上送醫院,最好是送去海州的大醫院看看。”
他並沒有把話說得非常肯定,但這腫瘤的問題他還是必須先說出來,否則要是在興吉這邊沒有診斷出來,對老人的病情還是會有很大影響的。
雖然胡老太太爲段家父子說情的行爲,讓他有些不滿。但胡老太太畢竟這麼大年歲了,受人蠱惑來找張詩三也是情有可原的。而且以韋老對他的教誨,醫者以仁心救人,病人就是病人,哪怕老太太十惡不赦,關毅也不可能見死不救的。
聽到關毅的建議,張詩三很快做出了決斷,他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馬上送去海州……關總,你對海州比較熟悉,你說該送去海州哪家醫院呢?”
“海州四院神經外科的任主任和我挺熟的,他也是國內神外專家,治療這類病還是很有經驗的!”關毅立刻就推薦了海州四院的任麟。
他知道老人的顱內那個腫瘤生長的部位比較麻煩,要是想要徹底治癒,動手術肯定是不行的。送去別的醫生那裡,他就很難插手了,也只有任麟和他的關係比較近,他能插得上手。
張詩三立刻招呼秘書打電話給興吉市一院派輛救護車過來。等到救護車到了,把老太太送上了車就直開海州。
“張書記,我也不多待了,胡大娘的病情,麻煩您轉告她的家人吧,我陪着一起回海州,路上您就放心好了!”關毅對張詩三說了一聲之後,想了想又對他說道,“勘探隊的事情,我回去就安排!這也請您放心!”
原本,關毅和胡老太太爭執,弄得老人發病,張詩三心裡對關毅還有些不滿,但看到他如此積極地救助老人,他那點不滿早就拋到腦後去了。
他握着關毅的手,沉聲說道:“謝謝!我這邊安排一下,也會很快趕去海州的。胡媽雖然只是我家的老保姆,但從下我就把她視爲母親。她的事我不能不管的……”
出了這麼個意外,他們之前所談的中天源能在興吉投資的事情也就沒辦法繼續談下去了,不過好在關毅已經同意了投資意向,而且他剛剛還特別說明會盡快安排勘探隊來興吉,這件事也總算是有了一個很好的開始。
張詩三站在臺階上,看着救護車和關毅的座車一前一後的駛出了市委大院。過了一會兒纔回過神來,他對着身邊的秘書說道:“你通知一下胡惠芬,她是胡媽的侄女!也是唯一的親人了……”
對於胡惠芬,張詩三心裡很是糾結。他知道胡老太太今天來找他求情就是胡惠芬攛掇的,老人對關毅和吳志平的誤解,也是她在挑唆……可現在胡老太太病情危重,她是唯一的近親,倒是也不能不告訴她。
關毅護送着胡老太太的救護車一路駛回了海州,到了四院之後,早就接到通知的任麟早就等候在四院大門口了。
“老太太有點腦卒中的跡象,任主任,還要麻煩你安排一下立刻搶救……”關毅對任麟簡要地介紹了一下老人的情況。
任麟點了點頭,指着身邊的一位頭髮花白的中年大夫說道:“這位是急診的顧主任,由他親自接診,您就放心吧!”
等顧主任和護士們講胡老太太送進了急救室,關毅這纔對任麟說道:“老人的腦卒中處理控制的及時問題倒還不大,現在最麻煩的就是她顱內很可能有腫瘤……”
關毅將自己的判斷對任麟合盤托出,雖然他只是用了“可能”兩個字,但一直都在和韋老共同研究中西醫結合治療腫瘤技術的任麟對於關毅的判斷也是非常信任的。
“等老人病情穩定下來,我馬上安排做CT檢查!你放心好了……”任麟對關毅說了一聲之後就回醫院裡面去了。
把人送到,又提醒了任麟老人的隱疾,關毅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他也沒必要留在這裡等着,就先回福元坊了。
剛剛進門,常宇春就迎了上來:“關總,有位客人等了您一天了,要不是您前天打電話說今天要回來,他就要去興吉找您了……”
關毅怔愣了一下問道:“誰啊?”
常宇春剛要開口,九號院裡走出來了一個人——格雷厄姆!
在阿美利加的時候,格雷厄姆就和關毅約好了要來海州看那幅麗佈施女王的畫像的。可後來關毅在貝克島出了事,格雷厄姆就只得取消了行程。
不過,他這次來到是和關毅提前約好的,要不是關毅在興吉因故延遲了兩天,他來的時候,關毅也正好探親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