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撕了也沒用!登過記就是合法夫妻,民政局都有記錄的!艾曉楠今天要是不跟我走……我讓你們家這輩子都不得安寧!”段全昌被關毅突然搶走了結婚證,惡狠狠地威脅道。
關毅一雙眼睛冷冷地看着他,冷哼了一聲說道:“段全昌,你別以爲你有幾個錢,家裡有點勢力就可以爲所欲爲……我告訴你,你別說讓我家不得安寧,我看你明天開始就得好好擔心擔心自己家裡能不能安寧了!”
段全昌各種威脅手段都用盡了,關毅他們卻絲毫不爲所動,而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他的耐心也被挫磨地所剩無幾了。
“給我動手!”段全昌一臉冷厲地揮了揮手。
眼看着一場衝突在所難免,就在這時,剛剛離開沒多久的嚴新澄卻有帶着人回來了。
“啪”地一聲槍響。
嚴新澄走在最前面,看到前面已經亂作一團的人羣,立刻朝天開了一槍。
聽到這聲槍響,所有人都愣住了。
“嚴新澄?你小子還算聰明……趕緊給我抓人!”段全昌看到嚴新澄取而復返,頓時喜出望外。雖然他不知道剛剛嚴新澄爲什麼會突然轉變,但在他想來,現在嚴新澄帶着人回來,應該是想通了回來幫忙的。
可沒想到嚴新澄還沒開口,一個身穿警服的黑臉漢子冷聲呵斥道:“段全昌,永薪的警察不是你的護院保鏢,還輪不到你來指揮他們!”
段全昌看到這人,頓時眉頭一皺,這個黑臉漢子是縣局新任局長羅秉釗,人稱“羅黑臉”。
“他怎麼來了?”段全昌正在詫異羅秉釗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下壠村的時候,他又看到了兩個更讓他意外的人物——縣長曾慶銓和縣委書記婁鈞!
永薪縣委縣政府的兩位一把手同時來到這偏僻的小山村,讓所有人都有些滿頭霧水。倒是一直在擔心事態失控的邱藍,看到這兩位縣領導的到來,心裡鬆了一口氣。
雖然邱藍並不知道這兩人的身份,但她從昨天和上級彙報了這裡的情況之後,一直就在等待着有人來,而且她知道來的人一定是能夠鎮得住段全昌等人的。
“曾……曾縣長,婁書記……你們……”段全昌看到曾慶銓和婁鈞之後,一下子整個人都迷糊了。
雖然段全昌的父親只是個村支書,他哥哥段全興也只是個鄉派出所的副所長,但段家由於某些特殊原因,在永薪縣的影響力卻是非常大的。
婁鈞是前年從市裡下來的,曾慶銓也是同年從新贛縣副縣長任上調任的,他們兩位縣領導上任之後,就被北溝礦的礦難給“難”住了。
段全昌也和他們打過幾次交道,自持段家影響力和北溝礦的特殊地位,段全昌對婁鈞和曾慶銓這兩位縣裡的一把手都沒放在眼裡。
雖然對於婁、曾這兩位縣領導,段全昌並無懼意,但對於他們的到來,他的心裡卻隱隱地有了一絲懷疑……
今天這事情,的確是非同尋常。
說實話,直到現在婁鈞和曾慶銓都不知道這事情對於他們來說究竟是好還是壞。
昨天晚上,當張詩三和吳志平將整件事情交代給他們的時候,婁鈞和曾慶銓一下子都懵了。
永薪縣出了個關毅……
這個關毅創建了一家名爲中天源能的“大公司”……
聽說這關毅有“上百億”身家……
這些曾經在國內各大媒體上出現的新聞,對於婁鈞和曾慶銓來說,他們並不是不知道。不過他們聽說了這些事情之後,也只是當個“故事”聽聽而已。
按照他們的猜測,這關毅和永薪縣之間的關係,也許僅僅只是祖籍地而已。永薪這麼個窮山惡水的地方,要是真能出個大富豪,縣裡面之前怎麼會沒人聽說過?
祖籍、鄉關……這些關聯對於現在的人來說,只是一個名分“標籤”而已,他們也最多就是在今後有需要的時候,借這種“鄉土出身”的關聯造造勢宣傳一下,而且這還要看人家樂意不樂意呢!
真要是想要“關大富豪”回鄉投資,這是婁鈞和曾慶銓想都不敢想的事。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這件事在張詩三嘴裡說出來就完全不一樣了。
“源能這個項目是中央都非常重視的……關毅更是個可以通天的人物……你們永薪的某些人,竟然無法無天欺壓到關毅的家人頭上了……你們必須保證這件事不會對我們廬江省和興吉市造成什麼無可挽回的影響……”
張詩三的話一上來就把關家在下壠村的遭遇提高到了一個“天大”的事件層級。按照他的說法,這事情要是處理不好,別說是婁鈞和曾慶銓,就連省裡市裡都吃不了兜着走。
“關毅的求助電話是打給中央領導的,現在省裡面要求我們妥善處理,而你們兩個就是直接第一責任人!”吳志平對他們的囑咐,更是直接端出了一個天大的帽子,壓得曾慶銓和婁鈞有點透不過氣來。
此刻他們兩人見到段全昌,根本就視而不見,倒是走在前面的羅秉釗對段全昌冷冰冰地瞥了一眼,那眼神彷彿是已經看到了段全昌“身陷囹圄”的下場了。
關富生剛剛在段全昌的手下和柳家後生們發生衝突的時候,早就退到一邊看好戲了。看到縣領導過來,他連忙上前支應道:“領導們好……我是下壠村的支書兼村主任……”
“您貴姓啊?”曾慶銓聽他自報家門,這“小村官”既是關毅的鄉鄰,又是村幹部,現在倒是不可小覷呢!
關富生並不知道兩位縣領導是爲何而來,只是覺得今天縣長能對自己如此和顏悅色……恐怕是剛剛段總說了自己的好話。
他隨即喜滋滋地回道:“我叫關富生……領導,今天這事情我有責任,這關毅剛回村就鬧事……”
“關毅?哪位是關總啊!”婁鈞聽他說關毅“鬧事”,眉頭頓時一皺,直接朝人羣裡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