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無量知道這個世界上需要英雄。
英雄有很多,有各種各樣的,有穿着披風的,有帶着面具的。
但是真正能夠拯救世界的究竟有多少個?
可能並不多,可能是頭猩猩,可能是個飛行員,更有可能是個機器人。
他不能夠拯救世界,但是她現在能夠拯救關毅。
關毅被什麼東西污染了靈力,污染了源能的中心處,他現在想要拯救自己,想要復仇,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關毅恢復從前的狀態。
只有這樣才能夠做到,不然一切都是徒勞。
關毅仍然閉着自己的雙眼,在身體內部探查的,他恨不得讓自己的靈力瞬間運轉起來,讓自己張開毅空間,然後將伯蒂爾拖進來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他不能。
他現在能夠調動的能力不到自己原先的百分之一。
王無量也知道。
王無量走到了關毅的面前,他注視着關毅的全身,他集中自己的精神,全力的去感覺着,他身上的白霧開始出現。
如同在大霧的早上,漫步在公園之中一樣。
他的額頭開始出現了汗水,他並沒有什麼辦法仔細看清楚一個人的靈力流向。但是假如他可以,他的能力也實在有點太逆天了。
他看清楚靈力的走向,他就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會出手,在什麼地方出手,敵人最脆弱的地方在什麼地方。
他並沒有這麼強大的能力,但是現在她除了這樣逼迫自己還有別的辦法嘛?
拯救世界的英雄是關毅,而拯救英雄的人是他!
他堅信着,就像是文子輝也堅信着一樣。
他們知道他們的堅信沒有任何的依據,就算是最強的律師也不敢再法庭上面替他們辯護他們能夠做到。
但是他們就是相信。
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朋友。
陶元禮也相信他們,困天鎖並沒有太強大的沙地能力,而且陶元禮的能力也十分的有限,他能夠率領陶家是依靠着自己的正確選擇和領導能力。戰鬥並不是她的特長,在陶家比他擅長戰鬥的人大有人在。
而現在她只能夠戰鬥,每個人都在戰鬥,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在與敵人進行着殊死搏鬥,他也不能夠落後。
還好他有困天鎖,不然他們就會被伯蒂爾一個一個的吸成乾屍。
要說起來,伯蒂爾如果好好的休息一天,他絕對有信心在幾分鐘之內就脫困,可是他並不可能。
因爲她白天消耗了太大的靈力,憑空出現和裝扮成段飛宇幾乎讓他充沛的靈力變成了空瓶子。
他剛剛更多的是虛張聲勢,他只慶幸自己提前用污穢之血讓關毅的靈力失去了作用,不然關毅只需要一擡手,他就會死。
對付這些雜魚還可以,但是對付關毅,他全無自信。
他拼命的想要逃脫,最後他決定殊死一搏,強行的掙脫困天鎖的舒服,但是這又談何容易?
就算是陶元禮的能力不強,但是困天鎖作爲上古神器,根本就不需要多麼強大能量就能夠驅動。
想要打破這個東西就如同用弓箭射下飛機一樣不切實際。
但是他要放手一搏。
他把自己的身體變成了虛無,無法逃脫。
他讓自己的靈力聚集在自己的手上,然後奮力的想要去擊倒困天鎖所構成的藍色牆壁,但是他卻發現,就像是王無量擊打他一樣,完全打了空氣。
這一下他就明白了。
伯蒂爾恍然大悟一樣的開始手扶着困天鎖產生的牆壁,然後自己閉上了眼睛。
陶元禮發現了伯蒂爾的異常,他知道伯蒂爾的能力,剛剛他已經見識過一次了,而這一次他能夠明白。
“不好,他開始入侵困天鎖了!”
他的能力可以入侵困天鎖,最終逃脫困境,一旦他逃脫了,這些人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而陶元禮也無法再掏出一個像是困天鎖一樣的神器了。
這種神器一個人能夠擁有一個就很了不得了,即使是陶元禮也不可能擁有太多。而剩下的武器在伯蒂爾的面前如同花拳繡腿,不堪一擊。
所以陶元禮只能夠硬撐着,同時祈禱着關毅快點緩過來。
只要關毅還在,他們就有救,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關毅現在如何?
關毅現在十分的不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裡面那些血液纔是封印自己的關鍵,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王無量的大喊。
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看到了渾身產生着白霧的王無量,他好像又一次的覺醒了!
在關毅看來,王無量簡直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人,他居然接二連三的覺醒,而王無量的雙眼已經變得通紅。
如同野獸一般,他一定是把自己逼到了一個十分難以忍受的地步才能夠再次覺醒吧?
“王無量,你!”
“關先生,你不要說話。”王無量強咬着牙說道,現在他再次進化,不光是他的靈力有些支撐不住他現在覺醒之後的強大能力,就是連她這個鐵人一般的身體都有些承受不住了,他有些太累了。
他的體力和靈力一樣都有些要枯竭了。
現在他甚至沒有什麼辦法去解決這些事情。
“你想幹什麼?”關毅害怕王無量做出一些無法挽回的事情,所以出言想要阻止他。
只見王無量一揮自己的手。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關先生,您是否信任我?”
“我當然信任你!”關毅說道,“你別做什麼啥事情。”
“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王無量一咬牙,他能夠看清楚在關毅身體內流淌的血液,他能夠感覺到關毅身體內的異常。
“好。“關毅看到王無量那堅毅的表情,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現在無論說什麼都有些虛假,因爲無論關毅說什麼,王無量一定會繼續做下去。
做那些他相信的事情。
而現在關毅最好的辦法就是選擇相信王無量,讓王無量盡情的發揮。
王無量看到關毅閉上了雙眼,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匕首。
向着關毅的胸膛狠狠的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