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你怎麼對這小子那麼看重,還把血菩提都給他了,難道不怕養虎爲患嗎?他畢竟是傲雪的夫婿,是大皇叔的女婿啊!”連君生不太明白。
豐翼王冷冷一笑:“君生,有些事情,並不能只看表面,這小子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這些是剛剛送來的資料,你看看吧!”
豐翼王說着,直接拋給連君生一個玉簡。
連君生一頓,接過玉簡,貼在眉心,頓時,一股信息全部涌入腦海當中,良久之後,連君生深吸了口氣。
“父王,看來這小子,還真不簡單。竟然揮手間,不費吹灰之力,就滅掉了雲窟道場,其手段還真是不可小覷啊!不過,即使如此,也並沒有到讓我們如此器重的地步,反而更應該提防纔是,畢竟他與傲雪關係,註定不可能成爲我們的人啊!”
豐翼王搖了搖頭:“君生,本王說過,有些事情,並非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這個關毅,本身就是天縱奇才,資質優越。無奈出身卑微,以你大皇叔古板的性格,定然不會太贊同這門婚事,刁難必不可少。而這小子,又是個不甘平凡,自尊極強的人,所以……”
“哦……”連君生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此刻他方纔醒悟過來,剛剛爲何父王會拿出江山多嬌圖出來,讓關毅鑑賞。
不禁心裡冷哼:“哼,關毅,不過是山野小子而已,終究還是本少爺的奴才。”
青稚王府,清風閣內,陳老、惜玉郡主和關毅,坐在大堂之上。
陳老毫不隱瞞一絲一毫,將豐翼王府內所發生的一切,全部報告給了惜玉郡主,包括他們所說的任何一句話,都一字不落的複述出來。
聽到陳老的報告,關毅都開始懷疑,這個老傢伙是不是未老先衰,記憶力這麼好。
惜玉郡主聽聞陳老的報告後,目光投向關毅,說實話,她也依然雲裡霧裡的,沒有明白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關毅,真的被自己的二皇叔收買了?若不是對關毅不少,憑着今天的話,她還真就這樣認爲了。
“關兄,本郡主愚鈍,可否解惑?”
雖然她心裡不相信,但是現在她乃是掌握王府大權的主事者,可不能再憑空臆斷了,也不能憑着自己的喜好來。畢竟關毅,可是個很不安定的因素,一旦出現意外,將關毅逼到自己的對立面,那可就不好看了。
關毅輕笑一聲,站起身來,說:“難得郡主還有這樣窮究機理的好奇心,在下豈能藏私呢?”
關毅怎麼不明白,惜玉郡主擔心的是什麼。他並不生氣,因爲這是一個智者,所應該考慮的,若是惜玉郡主不聞不問,他纔會覺得奇怪呢。
惜玉郡主慵懶的撐着手臂,託着下巴,美目盯着關毅,漫不經心的說道:“那就解釋解釋吧!本郡主還真是好奇的很,我那二皇叔,連血菩提都拿出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陳老,也盯着關毅,想聽聽他的解釋,解除心中的疑惑。
關毅淡淡一笑:“其實,簡單說來,就是豐翼王他老人家,想解除一顆不安定的因素,所以對我伸出了橄欖枝,想讓我在青稚王府內,替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而且,我也答應了,報酬,就是那顆血菩提了。”
陳老和惜玉郡主都不是傻子,這話聽起來,關毅還真像是被豐翼王收買了,已經成爲他的人。但是此時對他們兩人這麼說,卻是透露出一層道理,那就是——豐翼王被騙了。
惜玉郡主眼中的好奇之色更濃:“哦?你倒是細細說說看,是怎麼回事?我二皇叔可是一向老謀深算的,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入套呢?”
“豐翼王,可是不折不扣的老狐狸啊!”關毅嘆息一聲:“我提出青稚王爺閉關這段時間,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沒想他直接給我鑑賞一幅江山多嬌圖。不言而喻,他是告訴我,天涯何處無芳草啊!一個傲雪公主,根本算不得什麼,只要能夠俯仰江山,滿山的嬌花,何處不是?我呢,就以修爲低下,作爲推辭。所以他就把早已經準備好的血菩提拿出來,當作誘惑了。唉!這可是好東西,在下怎麼能夠忍受得住這個誘惑呢,也就勉爲其難的收下了,事情就是這麼回事。”
“哈?”惜玉郡主聞言,忍不住咯咯直笑:“不是吧?二皇叔一向算無遺策的,竟然被你給騙了,這怎麼聽起來有些不靠譜呢?”
關毅聞言白了她一眼:“郡主,難道你不知道什麼叫做一葉障目嗎?豐翼王是首先認定我這個駙馬的身份,是真實的情況下,纔會這麼做的好不?”
“對哦!”惜玉郡主算是明白了,當初關毅說用什麼身份赴宴的時候,她還沒有太在意,沒想到這纔是真正的重點所在。不禁對關毅,高看起來。他看上去與自己相差不多,怎麼腦袋瓜裡面,就考慮得那麼多呢?
她一向自忖,同齡人當中,也算翹首了。但是這段時間,遇到關毅以來,自己就一次次的開始挫敗。
一旁陳老,此時方纔明白過來,不禁老臉一紅,連忙抱拳賠禮道:“關公子,抱歉,老夫也是職責所在,還請公子不要掛在心上。”
關毅擺了擺手:“無妨,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換做是我,也會這麼做,陳老不必介懷。”
“多謝公子海涵。”關毅如此大度,到讓他有點無地自容起來,這可是實實在在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惜玉郡主沉默少許,說:“這麼說,現在二皇叔,已經把你當成他在王府內的眼線了,接下來,我們是不是將計就計呢?”
關毅聞言,卻是搖了搖頭:“豐翼王,乃是謹慎多疑的。我的投誠,他心中依然心存芥蒂,不會完全相信的,所以這將計就計,是不可用的,弄不好,反而會被你那二皇叔來個引君如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