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子,若是留着,遲早會成爲天雲宗的大敵,怪只怪你太鋒芒畢露,在老夫眼前猖狂。”
雖然大勝,但是關毅沒有一絲懈怠。這只是其中一環而已,真正的危險,是那個謝長老,所以關毅的目光,一直都注意着此人。
瞥見謝長老那殺人般的目光,關毅心裡一驚,大喝一聲:“圍殺天雲宗衆人,務必不要放走一個。”
說完,關毅想也不想,向着後面疾馳奔去。嫲的,被那個老傢伙盯上了,還是趕緊跑路吧!
“無知小兒,哪裡走?”謝長老一見關毅逃跑,頓時身形一晃,追了上去。
倪元、譚闊等人也是一驚,謝長老盯上了風先生?急忙想要上前阻攔,現在關毅在他們眼中,可是重要無比啊!千萬不能有什麼閃失。
孫泰熙目光一凝,大喝道:“站住,隨我圍殺天雲宗的殘餘之人,風兄自有安排,不需要你們操心。”
倪元和譚闊等人聞言一頓,停下身來,眼睜睜的看着謝長老追擊而去,有些擔心。不過想到關毅那算計一切的手段,頓時也心安起來,畢竟當時關毅可是親口說,謝長老有人會對付,他絕不是說大話的人。
頓時身形一轉,向着天雲宗的高手衝去,地上的大魏衛隊和大吳軍隊,同時發動最後的衝鋒,向着那不足百人的天雲宗弟子。
虎賁候的離去,帶走了部分高手。讓天雲宗一下子陷入被動的局面,涅形武者雖然比關毅這般多出一個,但是涅氣武者,卻是多了足足四五個,這根本就是個無法彌補的缺陷啊!
再戰下去,結局是什麼,誰都很清楚,頓時,也沒幾個有再戰之心,看着孫泰熙等人衝殺過來,絲毫沒有留念的向着山谷外逃去。
不過,孫泰熙等人豈能讓他們輕易逃走,人太多,攔不住全部,但是留下幾個,還不是問題。
最後,剩下的五個涅形武者,被留下三個,逃跑了兩個。而涅氣武者,除了實力極強的莫雨外,死了兩個,其他的重傷逃遁。
這一戰,可謂是差不多將天雲宗的戰力全部殺滅,逃跑的,基本沒有多少能力再與孫泰熙等人爭奪寶貝的資格,算得上大獲全勝了。
而關毅,此時沉着臉,目光一瞥身後急速追上來的謝長老,頓時速度提升幾分。
謝長老臉色極其陰沉,元丹境的他,速度豈是一個小小的覺神武者可比的,雖然關毅擅長速度,但也不能彌補這樣大的差距。
短短十幾個呼吸之間,謝長老已經首先越過關毅,攔住他的去路。
“哼,憑你也想在老夫手中逃走,還不讓人笑掉大牙嗎?”
關毅止住腳步,擡眼看着謝長老,冷冷一笑:“總算把你引過來了,呵呵,我想,你們天雲宗餘下的人,也該被孫泰熙他們滅掉了吧?謝長老,心疼嗎?”
謝長老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自己一離開,實力大減的天雲宗一干弟子,會是什麼下場。但是他即使知道,還是毫不遲疑的追了過來。
“那些廢物,死了也就死了,南域最不缺的,就是人。但是你,卻不能活着,否則,我天雲宗遲早會被你滅掉,所以,你必須死。”
“啊?”關毅一愣,這謝長老難道能夠看透未來,天雲宗會被我滅掉的話都能夠說得出來,老頭,你看清楚點好不好,我才覺神九級的修爲而已,哪有那麼大的能力啊!雖然我有心,但是也無能爲力啊!
“喂,我說老頭,你是不是太杞人憂天了,我才覺神九級的修爲而已,滅掉天雲宗?這話從何說起啊?”
謝長老冷哼一聲:“你這樣的人,若是能夠以實力來判斷能力的話,那麼今天逃走的,就不是虎賁候了。你今日,無論說什麼,都必須死。”
“額。”關毅無語:“那個……老頭,咱們打個商量唄,要不我投靠你們天雲宗怎麼樣?”
“哼,你覺得,現在的我還會相信你嗎?”被關毅戲弄了幾次,謝長老心裡窩火得很,直接把關毅歸位狡詐惡徒之輩。
“這麼記仇,不就是忽悠你幾句嗎?用得着這樣嗎?”關毅恨恨的嘟囔幾句,緩緩抽出靈器寶劍,看來只能一戰了。
看着關毅的動作,謝長老譏諷一笑:“怎麼?憑你覺神九級的實力,也敢拔劍與我相鬥,真是不知所謂。”
嫲的,這個老頭傻了嗎?不拔劍,難道引頸受戮?是他太自大了,還是長時間身居天雲宗高位,讓他自認俯仰一切了?
“沒辦法啊!有人要殺我,也只能一戰了,命苦啊!”關毅說着,身形一晃速度提升到極限。
“劍六……”
頓時鋪天蓋地的劍氣揮灑而出,閃電般將謝長老圍在中間。
謝長老淡淡的看了一眼漫天劍氣:“華而不實,給我破……”
“轟隆……”
僅僅一拳,平平淡淡的一拳,關毅的劍六直接被打散。但是關毅的身形,卻已經出現在謝長老身邊,寶劍銀光一閃,六道殘影化作一道,向着謝長老斬去。
“劍十二……”
謝長老大袖一揮,直接一掌打出,瞬間擊潰關毅的劍十二,餘下的掌力,直接落在關毅身上。
“噗……”
元丹境的武者,關毅第一次感覺到,是那麼強大,那麼無力,僅僅隨手一擊,就已經達到這樣的地步。
“元丹境果然強大啊!”關毅苦笑一聲。
然而,謝長老的身形,陡然追了上來,大手一把捏住關毅的脖子,譏諷的笑着道:“小子,你這樣的人才,說實話,殺了還真是太可惜了,若是你身在天雲宗,那該多好了,可惜你生不逢地,怪只怪命運弄人,安心的去吧!”
關毅絲毫不懼,淡淡一笑:“呵呵,老頭,等你很久了。”
“嗯?”謝長老一愣,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忽然,關毅的身形陡然消失,不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謝長老還沒有回過神來,突然發現,一股巨大的撕扯之力,自虛空中傳來,彷彿要將他拖入另一個可怕的空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