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也算是對塞廖爾財團極爲了解之人,故而哈爾的面色如常:“管家先生,我聽說在塞廖爾老爺死後,少爺雖然已經掌權,可是你卻失去了最大的權力和決策,是這樣嗎?而塞廖爾先生的侄子因此掌握着塞廖爾財團的財富?”
皮蓬頓時臉上充斥着一臉怒容:“你放屁!”
哈爾此時態度已經不似皮蓬剛進來時那樣軟弱,已經充分意識到這件事情是因爲自己被人涮了纔會發生的哈爾,不能將銀行的聲譽毀於一旦,更不能承認這件事!
如果他一旦承認,那麼銀行在大不列顛境內的聲譽就會立刻受損!
恐怕再也沒有大財團會將自己家族的財產交給他們來打理,再者,來取走大量財富的人,手裡可是拿着塞廖爾家族的勳章來的!
無論如何,這東西是絕對作不了假的!
“難道我所說的不是事實麼?看來皮蓬先生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叱吒縱橫的里爾?皮蓬了,被奪走了權力的你,如今服侍在那個少爺的身邊,一定很辛苦吧?”
哈爾情緒的突然轉變也讓皮蓬心中一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哈爾,可是一直衷心耿耿跟隨着自己的人啊!他雖然是銀行的地區經理人,但在塞廖爾財團的面前,他更像是一隻老鼠,淡笑而謹慎,生怕自己做錯了事情,尤其是在皮蓬的面前!
但今天,似乎一切都一樣了。
“你!你竟然敢如此跟我說話?”皮蓬驚訝萬分。
隨即就看下一刻,哈爾的聲音再度傳來:“皮蓬先生,現在你沒有了塞廖爾財團的家族勳章,從我這裡是什麼東西都得不到的,我們銀行之所以能夠成爲世界上最有名望的銀行,根本原因就在於,我們的保密性和財富管理十分出色,因此,您沒有塞廖爾家族的勳章,請恕我不能再繼續服侍您了。”
說完,哈爾轉身就走。
這一下,皮蓬的怒氣也終於到達了一個極點:“混蛋!你這個混蛋!竟然敢貪圖塞廖爾財團的財產!”
哈爾轉過去的身子不禁一僵,繼而緩緩地開口說道:“哦?是麼?塞廖爾財團的財產我可是沒貪墨一分,再者說,剛纔已經有人拿着塞廖爾家族勳章來把資產取走了,取款人是老塞廖爾先生的侄子!”
管家皮蓬情緒十分激動,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衝動,“你這是在串通他人謀奪財產!”
哈爾冷漠的看了一眼皮蓬,事到如今,他也是逼不得已,因爲自己一旦鬆口,承認了這個錯漏,那麼他的未來就完了,銀行也跟着一塊完蛋!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這麼做!
“很抱歉,皮蓬先生,看在我們一起合作了那麼多年的份上,我也很於心不忍,但這件事已經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好走,我就不送你了。”哈爾的臉色陰沉。
對於塞廖爾家族,哈爾既有着崇敬之心,同時管理塞廖爾家族財產這麼多年,哈爾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怪就怪在那些人實在是太過逼真了!要什麼有什麼!甚至連—遺囑和合同都有!
對於此,哈爾不得不捏着鼻子將這一事實承認了下來,併爲此良心上承受着極大的不安。
在這一個瞬間,哈爾猛然想起,在此之前,那個老塞廖爾的“侄子”,曾經旁敲側擊的拉攏過自己,“哈爾先生要是有什麼難處,可以來找我。”
雷濤在進入銀行時的確這麼說過,當時的哈爾並沒有當回事,在這銀行裡,哈爾可是老資歷,任憑是誰也不敢把他怎麼樣,但現在的事情已經遠遠地超出了他的預料。
那羣人到底是誰?竟然會以這樣的雷霆手段奪取了塞廖爾財團的鉅額財富!
但看這些人的身上都帶着不凡的氣度,那不是哈爾一個銀行管理人可以惹惱的角色。
此時此刻,哈爾沒有任何辦法,他所能做的就是穩定住銀行內的人心浮動,同時朝着站在門口的警衛使了一個眼色。
警衛心領神會,走到皮蓬的面前開口說道:“皮蓬先生,請吧!”
皮蓬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一腔憤怒已經到達了一個頂點。
他知道,即便這件事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並不是完全都沒有機會!
首先他要找出那些謀奪塞廖爾財團財產的人,然後戳穿他們!
當皮蓬已經走出銀行時,剛好遇見心急火燎急匆匆趕來的塞廖爾,只看他滿頭大汗,劇烈的奔跑使他身上的西裝都被汗水打透。
“不……不好了!”年輕的塞廖爾甚至來不及擦掉額頭上的汗水。
皮蓬又是心中一驚,那些人已經轉移走了財團裡的財產,難道又發生了什麼事不成?
他們的動作……怎麼這麼快!
“財團……財團已經被人控制住了,我們,我們回不去家了!”塞廖爾的眼睛裡充滿了沮喪。
他雖然愚笨,但是也知道失去了父親留給自己的莊園和財團意味着什麼!
那也就意味着他從今往後將會失去一切原來有的特權!
現在的他,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
皮蓬深深地看了一眼塞廖爾,在這一個剎那就已經確定,一切都完了,老塞廖爾經其一生打拼下來的江山和產業,從今往後,將會是別人手裡頭的東西,而且跟面前這個蠢笨如豬的塞廖爾沒有一毛錢關係!
塞廖爾看着皮蓬臉色陰鷙,且沒有任何表情,不禁也是一急:“管家!你倒是想想啊!沒有了家,今天晚上我睡在哪兒?”
聽見這句話,皮蓬心中的氣彷彿一下子找到了宣泄的地方,隨手拿過一件東西,朝着塞廖爾狠狠地打了過去!
“你這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蠢貨!老爺先前留給你的東西你全都送給了別人,竟然還在想着吃喝玩樂!你怎麼不去死!”
一下下打在塞廖爾的身上,同時也是疼在皮蓬的心裡。
他是看着塞廖爾長大成人的,故而就算是塞廖爾,也稱他爲叔叔,因爲他不禁是塞廖爾財團在發展時期的謀略者,更爲重要的是,他是老塞廖爾的兄弟,現在的塞廖爾的異姓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