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燕輕眉在回家的一路上一直都沒有說話,回到家以後我們也沒有說話,直到晚上各自回房休息。
我一直也沒有再問燕輕眉在上午李蝶的生日PARTY上爲什麼要那麼做,因爲我覺得不管怎麼樣,是惡作劇也好,是誤會也好,對於我來說,燕輕眉不管做了什麼,我都可以原諒她。
躺在牀上,我給李蝶打了一個電話。電話裡我向李蝶道了歉,畢竟是人家的生日,我卻讓人家掃了興。李蝶沒有怪我,她只是說事後柳青岸趴在桌子上就開始喝酒,誰說話也不聽了,一直喝到爛醉如泥才被他妹妹扛回了家。
我掛了電話以後,覺得自己腦子裡面亂極了,自從復員回來,我發現我的身邊就沒少過事。尤其是現在,又是方容,又是柳青岸,又是燕輕眉的,哎?不對。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沒喝酒呢。
我揭開被子從牀上爬了起來,打開房門直奔廚房,在廚房的冰箱裡我還有一些存貨。
嗯?我的酒呢,我意外地發現冰箱裡空了,我存的酒都不見了。難道我已經喝完了卻被自己忘了?不會啊,那酒呢?
“叮呤呤——”就在我還在想家裡是不是出了小偷的時候,客廳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我搖了搖頭就準備先去客廳把電話接了,現在天還不算很晚,才晚上七點多,不知道會不會是公安局又打電話來找燕輕眉。
當我來到客廳的時候,我發現燕輕眉穿着一身睡衣已經先我一步接起了電話,她看到我走了過來,只是看了我一眼,也沒有別的反應。
“喂,哪位?啊,是小蝶啊,什麼事啊?哦哦,好,你等着。”燕輕眉和電話那邊說了兩句後,就把話筒指向了我,意思是要我接。
我隨手接過了電話,不過我的一雙眼睛還留在燕輕眉的臉上。我這時發現燕輕眉的臉色很紅,今天也不熱啊,又聞到好像有一股酒味,於是我看着她的眼神就顯得很迷惑。
“喂,我是趙飛謎,是小蝶吧?有什麼事啊?我們不是剛通過電話嘛。”我一邊說一邊盯着還沒有回房的燕輕眉。
燕輕眉可能感覺到了自己臉色有些不妥,急忙將自己的臉用一隻手一掩,然後快速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但是在她打在她的房門的時候,我看到她房間的地上放着一個酒瓶,而那個酒瓶竟然就是我曾經放在冰箱裡的那瓶。
“老趙,不好了。”我這邊還在看着燕輕眉那已經關上了門的房間胡思亂想着,電話那邊傳來了李蝶的聲音,聲音還很焦躁。
“啊?什麼不好了,李蝶,你彆着急,慢慢說。”我感覺到可能有麻煩了,就趕緊先撫慰一下李蝶。
“老趙,剛纔曉風給我打過電話。她說她哥哥剛纔酒醒了,二話不說就開車出去。她不放心,而且這幾天她老爹出國考察去了,所以她就悄悄地跟在了後面。她看到柳青岸進了月色如豹,而且還開了一個包房,自己在包房裡要了很多酒。曉風怕她哥出事,就進包房裡要拉柳青岸回家,但柳青岸說什麼也不肯,現在柳青岸在月色如豹還喝呢。曉風要我幫忙想辦法,但是小關的單位有事,他現在不在家,我只好找你了。”李蝶的話越說越急。
“行了,小蝶,我現在就去。”說完,我一把就掛了電話,然後回到自己房裡三把五把就將自己的衣服穿好。
我用最快的速度衝出了家,在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月色如豹。
在月色如豹的A3包房裡,柳青岸正在沒命地喝着酒。他基本上已經不能說是在喝酒了,他乾脆就是在往自己的肚子裡面灌。柳曉風就站在他身邊,不停地跳着腳,一雙手還在扯着她哥哥的衣服,只可惜她的力氣有限。
“哥,你別喝了,跟我回家吧!”柳曉風的聲音都已經有了哭腔了。
柳青岸沒理她,只是一甩袖子打開了柳曉風的手,然後再次端起了一瓶酒,酒杯也不用,就那麼對着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終於,在這個時候我趕到了,我一推開包房的門就看到了買醉的柳青岸和已經急得快發瘋的柳曉風。
“曉風,怎麼回事?”我站在門口大聲地問。
可是柳曉風看到我來了並沒有什麼高興的神色,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勸起了她哥哥。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看柳曉風沒理我,急得我趕緊上去拉了她一下。
“關你什麼事?你給我走開。”柳曉風猛地推了我一下,這一刻我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恨意。
“你幹什麼?我是來幫你勸柳青岸的。”雖然不知道柳曉風爲什麼這麼對我,但是我還是很生氣。
“你少給我裝仁義,你要是仁義就不會幹出這種事。”柳曉風跳着腳對我吼了起來。
“你說什麼?我幹什麼事了?”我也火了,這個丫頭是抽了什麼風。
“我哥和容姐一直很好的,就是你,你一回來就勾上了容姐,不然我哥會這樣嗎?”柳曉風指着我的鼻子,一張臉微仰着質問我說。
“啊?那個,,,我,,,,,”我頓時愣了一下,我沒想到她會說這個。
“還有燕輕眉,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和你住了兩天就勾上了你,還在小蝶姐的生日PARTY上當衆賣弄風騷,真是不要臉。”柳曉風這時候小太妹的性情又再次顯露了出來,嘴裡說出的話已經不經大腦了。
“曉風。”我看着她大喝了一聲,這個小丫頭有點太不像話了。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燕姐,你別忘了當初她是怎麼連命都不要救你的。”我的話說得義正言辭。
“少給我來這一套。”柳曉風聽了我的話以後,極度鄙視地揮了一下手。
“她當初那是爲了救我嗎?她根本就是要在你面前顯一下她是多少的勇敢,她根本就是一個不要臉的賤貨——”
“啪。”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揚起手就給了柳曉風一記耳光。看着柳曉風,我的身體氣得直哆嗦,她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你打我?”柳曉風的眼淚就在眼圈裡打轉,她這時已經憤怒地臉都漲紅了起來。
“曉風,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但是——”這一個巴掌就好像打在了我自己身上一樣,快速冷靜下來的我急忙就向柳曉風道歉。
“嗚——”柳曉風並沒有聽我解釋,她一把推開我,又撞開了包房的門,捂着嘴痛哭着就跑了出去。
“曉風——”我急忙想去追她,但是我又收回了自己的腳步,我還沒有忘記自己爲什麼要來這。
柳青岸還在喝他的酒,我剛纔和柳曉風的爭執他好像根本就沒看見,他的眼裡現在除了酒什麼都沒有。
“你別喝了,你是不是瘋了,這樣會喝死你的。”我可不是柳曉風那樣的弱質小女子,我上去一把就強橫地把柳青岸手裡的酒奪了下來。
柳青岸並沒有和我吵,此時他非常的安靜。他一看手裡的酒瓶不見了,就將手又伸向了桌上其它的酒,反正現在桌上有的是酒。
“咣,稀里譁拉。”
我看到他這樣,想都沒想一揮手將桌上所有的酒瓶都掃到了地上。我瞪着這個醉鬼,真是不知道他怎麼會這麼墮落,難道只是爲了方容?
“爲什麼不讓我喝酒?”柳青岸沒有看我,他只是低着頭盯着那個已經空了的桌面。他說話的聲音很小,不過卻反常地平靜。
“柳青岸,你喝了多少你自己不知道嗎?你再這麼喝下去,會沒命的。”
“我有命沒命的和你有什麼關係?”柳青岸突然苦笑了一下。
“趙飛謎,我真的很配服你,不但方容對你餘情尚濃,就連那個女警都愛上你了。你有什麼好的?你有什麼好?”說到最後一句話時,柳青岸猛地站了起來,一雙通紅的眼睛瞪視着我,他的聲音也陡然變成了嘶吼。
面對着柳青岸的眼神,我頓時無言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不過事實上自我回來之後,我還從來沒有去找過方容,甚至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
“那個,那個,柳大公子,你聽我說。”我結結巴巴了起來。
“我不想聽,什麼也不想聽。”柳青岸非常粗暴地打斷了我的話。
“趙飛謎,從今天起,我們不再是朋友,不再是朋友。”柳青岸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說完後,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後扭身就向包房門口走去。
“青岸。”我沒想到他的情緒會這麼激烈,急忙回身就要去拉他。
“咣。”
就在我要拉到柳青岸的時候,突然包房的門被人猛地打開了,一個服務生神色驚慌地跑了進來。
“非常——非常對不起,二位——二位先生,我們夜總會出現了一點小事故,現在——現在經理要我們馬上疏散所有客人,對不起——不起,那個,今天的消費全部由我們買單,請你們——你們馬上離開這裡。”那個服務生看着我和柳青岸,話都說不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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