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我用不起你,你還是給我趕快回東仙!”我完全沒有考慮,直接回絕了柳曉風的“好意”。
“那你沒有翻譯怎麼辦事啊?燕——哦,她就一直跟在你身邊?”柳曉風還在努力,她一直在努力。
“哦一”我被柳曉風的話說得噎住了,又想一想她說的也有些道理。
這語言障礙真是太麻煩了,沒有翻譯還真愁人,我也不可能到哪裡都拉着燕輕眉,現在我就連打個車都沒辦法。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方恨少,恨。
柳曉風看我猶豫,眼珠一轉,很殷勤地笑着把我拉到一旁的沙按坐了下來。
“趙哥,其實我在你身邊多好啊,能陪你說話,還能幫你做翻譯,你累了還可以給你按摩。我會按摩的,真的,你不知道吧!”說着,柳曉風真的伸出雙手幫我按起了肩膀。還真別說,按得確實蠻舒服的,手勁也挺好。
按着按着,柳曉風的雙手滑向了我堅實的胸膛。
“怎麼樣啊?”看到我很舒服的樣子,柳曉風趁熱打鐵,伏在我耳邊輕輕地吹氣“趙哥,除了這些我還可以……”
“停!”我全身一凜,噌地站了起來。這個柳曉風我其是服了,再不打斷她,我也不知道她會說出什麼來。
“曉風你聽着,想留在紐約也不是不行,除非你答應我幾個條件。”我決定讓步了,不過卻故意裝做非常嚴肅。
“行,趙哥你多少條件都行!”柳曉風笑了,繞過沙就喜孜孜地站在了我身面。貼我貼得很近。
“第一,你平常只能呆在這個酒店,這個房間裡。沒有我的話哪裡也不許去;第二,如果和我一起出門的話,不許亂做事,不許亂說話,完全要聽我的。”我重重地一字一頓。
“行,全憑你做主了!”柳曉風歡呼了一聲,一下子又蹦到了我身上。啪啪地連親了我好幾口。
我心裡暗歎了一口氣,柳曉風是高興了,我可怎麼辦啊?怎麼對燕輕眉解釋呢,又怎麼對柳家解釋呢?
“唉,行了。曉風,收拾一下,我們出門!”我拍了一下柳曉風的後背。無奈地對她說。
“好,很快,你等我!”柳曉風又從我身上蹦到地上,像只小鳥一樣撲進了洗手間。
柳曉風早就把我當她未婚夫了,就連換衣服都不揹着我。搞得我主動跑到一邊轉過身去,滿臉通紅地還讓柳曉風笑話。
柳曉風還是那一身打扮,花枝招展地像是一個小地痞,還總覺得自己帥氣,是所謂的另類女生。我可不那麼認爲。怎麼看都覺得她像一隻火雞。
出了房間,出了酒店,一起上了我的那輛車。
“趙哥,我們去哪裡?”柳曉風很好奇地問。
“公安局,哦不對,警察局!”
回答完,我撥轉方向盤,動了車子,就離開了酒店。我路還是不熟,不過幸好有柳曉風,有個翻譯就是方便啊,何況她還是一位美麗的女生,所以隨便問問路,我們就很順利地到達了我曾經來過地紐約市警察局。
“趙哥,我們來警察局幹什麼?”柳曉風莫名其妙地。
“少用嘴,多用腦!”我白了她一眼,打開安全帶,下車就向警察局走去。
柳曉風衝着我身後生氣地做了一個鬼臉,然後急忙下車,緊跟在了我身後。
進了警察局,我就認得路了,直接來到了那個我曾經被拷着問話的警察大辦公室。和上次一樣,這裡還是鬧哄哄的,裡面地人也是五花八門,什麼樣的都有。
真是巧,我一眼就看到了我這次要找的人,他正在審訓一個綠毛腦袋,光着膀子穿短褲,腳上還穿着皮靴的傢伙。
“湯姆!”我站在門口喊他的名字,還向他招手。
湯姆愣了一下,擡頭看到是我,也顯得很高興。隨腳踢了那個綠毛鬼一下,就興沖沖地跑到了我面前,不由分說就是一個熱情的擁抱。
“a#!#¥%……x”湯姆可能也忘了我不懂英語了,哇啦哇拉就說了一大堆。
“翻譯,工作!”我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下身邊的柳曉風。
“啊?”柳曉風可能對這個工作還不太習慣,頓時就愣了一下,“哦,趙哥,他說看到你真高興,他還說你很厲害。”
“呵呵,哪裡,哪裡,你過獎了!”我急忙客氣地對湯姆說。
柳曉風入戲很快,不用我交待就把這些話又翻譯給了湯姆。
“哦,哦!”湯姆嘴裡客氣地對付,眼睛卻飄到了柳曉風的身上。他很奇怪,我在哪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女翻譯。
“啊,那個湯姆啊,這位小姐叫柳曉風,是我的妹妹!”我一看湯姆可能要誤會,急忙向他解釋。
柳曉風再次翻譯了過去,翻譯後還伸手和湯姆握了握,滿臉地笑容。
不過我看湯姆不知道爲什麼表情卻怪怪的,看着我直撓頭。算了,外國人都很奇怪,不是嗎?
“湯姆,你有時間嗎?找個地方,我想和你談談,哦,這裡不行,太吵了!”
“好,我馬上就來,你等等!”在柳曉風的翻譯下,我終於可以再次和他正常交流了。
湯姆匆匆地把手頭工作交待給了別人,從桌上拿起自己的警帽,很正式地帶在了頭上,這才又回到了門口。
“不好意思,趙,我們走吧,我知道有一個地方不錯的,我們喝點東西!一邊喝,一邊聊!”湯姆說着,就興沖沖地摟着我地肩膀向外走去。
我坐在警察俱樂部的飲室裡面,一臉的階級鬥爭。原來湯姆說的不錯的地方就是這裡,外國人都是這麼吝嗇,請人喝杯東西而已,居然也在自己的單位裡。
不過還好,我找湯姆本來也不是爲了喝東西。
“湯姆,我想問你一個人,你認識不認識唐人街裡一個叫阿蟹的。他剛來唐人街一個月左右,不過好像最近風頭挺盛。”我正容問道。
湯姆聽完柳曉風的翻譯後,臉色頓時變了一下,陰陰地坐在我對面,一言不,不知道在想什麼。
“湯姆,湯姆,你想什麼呢?”
“趙,確實有阿蟹這麼個人。他最近在唐人街的黑社會中鬧得很兇,還有幾次把人傷得很重,不過他們畢竟是黑社會,之間的爭鬥也都屬於黑社會內部械鬥。你知道,在唐人街如果這種事也管的話,那是管也管不完的。”湯姆嘆了口氣對我說。
“我知道,我明白。“我很理解地點點頭。其實別說在美國,就算在中國,一些地方黑社會小混混打架的事,公安局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都打死了纔好呢,這個社會也少了些人渣。
“湯姆,你能不能幫我安排一下,我想見見這個阿蟹!”
“趙,我能不能問一下爲什麼?”湯姆突然瞪着藍眼晴問。
“說實話,湯姆。你應該知道這個阿蟹在這一個月裡,經常和青龍幫做對,他做的事就是在傷害青龍幫。現在青龍幫的全部主力幾乎都在鐘鼓樓處被人炸死,我懷疑就是這個阿蟹做的。”
“不可能!”柳曉風這邊解釋的話音剛落,湯姆馬上就搖起了頭。
“爲什麼?”我特別奇怪。
“因爲,那天晚上,阿蟹和我在一起,而天剛亮事情就生了。爆炸案距離我和阿蟹分開的時間不到半個小時,你想想,在短短的半個小時裡,他怎麼可能跑去埋炸彈,再把青龍幫的人都炸死。”
“啊?”我眼睛都直了,湯姆的話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這太意外了。
“那也有可能是阿蟹讓別人做的,而且我不認爲阿蟹懂得炸彈的知識。”我僵了一會兒後,再次向湯姆說到。
我說的話是事實,阿蟹的身手那麼厲害,他應該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研究複雜的爆炸系統和原理。
“趙!”湯姆苦笑了一下,端起了那杯美式的“黃蓮”咖啡喝了一口,“你不知道當時的情況。那天我是因爲覺得這一段時間阿蟹做得有點太瘋了,就臨時決定調他來警局問話,我把他扣在警局整整一天,主要是想殺殺他的銳氣。如果真是他派人做的,除非他提前一天給青龍幫打電話,再提前一天找人去鐘鼓樓那邊埋炸彈,然後讓那個人在事當天的凌晨引爆。但是,趙,這可能嗎?”
這下我也沒詞了。湯姆說得沒錯,除非阿蟹是諸葛亮,會未卜先知,不然的話他應該做不到。可是如果不是阿蟹乾的,又會是誰呢?
“趙,我比你還着急。說實話,我不喜歡什麼國際刑警,這是我的地盤,出了事我要管到底,我相信我可以找到真相。事實上,這些天我正在努力,我一定會找出線索來,好將那個喪心病狂的傢伙繩之以法。”湯姆說這話的時候,顯得非常自信。
“唉!”我拍了一下大腿,長嘆一聲,“湯姆,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希望你能幫我安排一下,我想見見這個阿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