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調查

秋夢思嗔道:“我很不習慣,睡也睡不好,也不見你問問我!。”

顏嬌蕊嬌笑道:“有個大美女陪你還有意見啊?說說,要怎樣才習慣,姐姐滿足你。”

“我要自己睡!有你在身邊我怕吃虧!”

顏嬌蕊可憐兮兮地對林開道:“林哥哥,她嫌棄我,要不我和你一起睡吧?我不怕吃虧的。”

林開汗道:“我也習慣一個人睡,要不你去陪小月睡吧。”

“小月太小了,我沒興趣,你們都這麼狠心,哪天我去買一棟別墅,讓你們在這小房子裡擠。”顏嬌蕊起身向房裡走去:“小思我先睡了,你怕吃虧就去你的林同學那裡睡吧。”

秋夢思臉上染起一抹紅雲,也跑回房裡去了。

林開在街上漫步,這裡是市一中附近,市一中是臨江的重點中學,多少學生、家長以進市一中爲榮,爲了能進市一中絞盡腦汁,擠破了頭。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這附近經常有一些混混在遊蕩,打着學生的主意,林開見慣了,也不在意,哪座學校附近沒幾個這樣的人渣?林開了解到,那些吸毒的學生大多是市一中和市二中的,林開來了幾次,都沒什麼收穫。這裡的混混警覺性都很高,看到有陌生人就會避開,更讓林開肯定這其中有問題。林開抓了幾波人,也沒搜出來有毒品,問也沒問出來什麼有用的信息。林開知道這樣只會打草驚蛇,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或許自己早已經引起別人主意了。聽說已經有家長來學校鬧過了,林開沒有隱瞞家長的權利,但是他們那樣鬧亦於事無補,學校最多加強一下思想教育,講一下毒品的危害。或者到警察局備個案,和警察做下溝通。

羅立坐在酒吧裡,看着霓虹燈下的紅男綠女。一杯一杯的喝着悶酒。他簡直不能想象,他的生命裡會招受這樣的恥辱。自從上次在藍魅夜總會出槍以後,他們家裡的老頭子狠狠罵了一頓,到現在還是見面就罵。他和謝偉陽一羣人也鬧翻了,這段時間雙方都互不理睬,但是畢竟是在同一政治利益團體裡,爲了彼此的利益,他們都有意要修復他們之間的關係。羅立今天來這裡就是因爲約了謝偉陽在這裡見面,但是已經超過約定時間了,謝偉陽還沒有出現。

羅立看着看着各種美女在他眼前來來去去,過去這是他的最愛。但是現在他感覺不到一點興奮,有的只是痛苦、屈辱。自從被李鴻濤踩上致命的一腳,他便失去了功能,他看過無數的醫生,才稍微有些好轉。然而要痊癒遙遙無期,這更加增添了他對李鴻濤的怨恨,李鴻濤在已經在他必除的名單裡,武功再高,在槍火的威力下一樣讓他屍骨無存。他已經做好了準備。這不但是爲了自己的仇恨,更是爲了震懾謝偉陽他們,鞏固自己的地位,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實力和手段。這世界任何地方都有鬥爭,和自己人也不例外。

羅立又叫了一瓶酒,門口有個人走過來,他下意識地看過去,不是謝偉陽。那是個車手打扮的人,他帶着頭盔,一身風衣把他包得嚴嚴實實,雙手插在衣兜裡。羅立一看就知道那傢伙兜裡有傢伙,看來是個尋仇的,羅立暗笑,心裡有點興奮,今晚不知道誰又要倒黴?他最喜歡看這種場面了,血濺當場,主宰一切,他也常常把自己想象成是那樣的一個人。

那車手經過他身邊,他舉杯示意,其實他敬的是自己,車手停了下來看着他。羅立一點也不害怕,他再次舉杯,笑了起來。那車手不爲所動,從衣兜裡掏出一把槍,對準羅立,連開三槍,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羅立的表情從微笑變成了驚愕、恐懼,最後凝固,他從來沒想過,也想象不到他會這樣就死掉,他的眼裡充滿不可置信、乞求、渴望,那是對生命的渴望。他慢慢倒下,手裡的酒杯無力地摔在地上,碎了,杯裡的酒流了出來,在地上冒着氣泡,酒吧裡一陣驚叫聲、荒亂聲。

林開正在坐診,愕然地看到三四個警察走了進來。當頭的一個四十來歲,一臉的嚴肅,他看了一下林開的胸牌,說道:“你就是林開?”

林開點頭,這不是廢話嗎?桌子上寫着,胸口上也寫着,他瞬間對這羣倨傲的人沒了好感,但是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震驚。

“前天中午臨江醫科大學中醫學院大三學生尚平,被人在一家餐廳裡殺死,昨天晚上,同一個學校的羅立在彩虹酒吧被人槍殺,我們希望你跟我們回去瞭解一下情況,協助調查。”那帶頭的警察說道。

尚平和羅立都死了?林開一時之間不敢相信,這太突然了,尤其是尚平,就考試那天還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平時交流不多,雖說不上熟,卻也住同一層樓裡,時不時都會碰面,那是挺熱心的一個人,卻說死就死了。

身後的一個警察走上來,拿出手銬就想銬住林開,他們習慣了用這種手段來彰顯自己的權威。林開卻不配合:“協助調查要上手銬嗎?我又不是嫌疑犯。”

“這是必要的措施。”那帶頭的警察沒有阻攔,反而說道,他到現在也沒向林開展示自己的證件和職務。

“我不是嫌疑犯,不會帶着東西。”林開堅持道。

那帶頭的警察看人來人往的,不少人還在圍觀,也不好鬧開,示意那人退下,說道:“希望你配合,不然我們將採取強硬的措施。”

“師弟。”

林開回頭,看到李靈黛那充滿擔憂的眼神,心裡充滿溫暖,他笑道:“放心吧,只是協助調查,我沒事的。”

去到警察局,林開看到秋夢思和李鴻濤也在,還有其他一些人,不過他們都是分開獨立調查的。

一個小房間裡,坐着兩個警察,其中一個負責審問,另一個負責記錄。林開發現那個負責審問他的居然是個美女,一身制服英姿颯爽,不施粉黛、身材修長,如果站起來,林開沒信心在身高上把她比下去。

“在問你問題之前,我想先確定一下你們和兩個死者之間的關係。”那美女面無表情地說道。

“沒什麼關係,他們死了,我還活着。”林開從一開始就不打算配合,在醫院就對那些警察沒好感了。他平靜下來已經想明白,尚平先死,羅立後死,很可能就是羅立因爲之前尚平報信的事遷怒於他,把他殺了,而因爲尚平的事,羅立又被殺了。按照這樣的邏輯,最可能殺羅立的是李鴻濤或秋夢思,他們背景在那裡,都有這樣的實力。所以林開並不打算配合,反正自己沒做什麼,他們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正好可以分散一下注意力,分擔一點火力,他可不希望他們兩人中的任何一個出事。他也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妥,尚平就這樣枉死了,從某種程度上說還是他們害死的,如果林開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會怎麼做。

“希望你認真一點對待我們的問題,這樣對大家都沒好處。”那美女依舊平靜地說道,聲音反而柔和了下來,清脆了許多。並不是她不生氣,而是她看出來了林開的抗拒,她調整了一下情緒說道:“重新認識一下,我是臨江公安局刑警支隊的隊長秦安瀾,我們掌握了一些資料,不然也不會叫你回來協助調查,希望你能夠認真配合我們的工作。”

林開看到那美女警察態度這麼好,反而有點不好意思,說道:“我叫林開,想必你也知道了,秦隊長有什麼話儘管問,我一定積極配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林開嘴裡說着,心裡卻打定主意不多說一句。

“那你和尚平是什麼關係”

“同學,很普通的同學。”

“你和羅立是什麼關係?”

“見過幾次面。”

“哪幾次?都發生了什麼事?”

“第一次在學校十八棟女生宿舍樓前,可能之前也見過,但是不認識,第二次在學校門口不遠的路邊,第三次在藍魅夜總會。”

“都發生了什麼事?”她寒聲道,鬼的配合,這也叫配合。

“第一次我和同學切磋,他在說話,就認識他了,第二次我吃飯回來...”

“據我們掌握的資料,那次是你和謝偉陽因爲一個女同學秋夢思而爭風吃醋大打出手,你的同學李鴻濤期間和羅立發生了爭吵。”那美女打斷他道。

“我當時在動手,你知道的,練武之人切忌分心,所以沒太注意他們說了什麼。”他那時候在練破空拳,確實沒分心:“還有,那時候我和秋夢思認識了沒多久,所以也算不上爭風吃醋,再有,打完的時候謝偉陽和我說是切磋的,難道不是嗎?”

那美女冷冷地道:“不認識多久並不代表不是爭風吃醋,據我所知,你現在和三個女孩子住在一起,而你們認識的時間也都沒超過半年,其中就有秋夢思。”在她心裡,林開已經是賤男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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