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開回到宿舍的時候,一羣人呆在他們宿舍,圍在電腦旁邊觀看,林開和李鴻濤的電腦也有人在用。原來是在玩lol,這是一個在學校裡非常火熱的電子競技類遊戲遊戲,而且長盛不衰,出來三年多了,在玩人數依然在不斷上升,這年頭不會玩lol,出門都不好意思和別人打招呼。這宿舍裡就有不少癡迷的擁護者,都快考試了,還在玩個不亦樂乎,還一羣不務正業的傢伙。
坐在林開位子上的同學看到林開回來,說道:“老三等等,打完這盤就給你。”
林開道:“我不用,你繼續吧。”說完就到牀上看書去了。
李鴻濤洗完澡出來,看來心情很好,正大聲唱着粵語歌。
“紅桃你能小聲點嗎?嘰哩呱啦的,害我按錯鍵了,靠!被秒了!你唱的什麼啊?能不能唱點別的人類能聽懂的?”一個同學罵道。
另一個同學說道:“這你就孤陋寡聞了吧?現在說粵語的人有一億多呢,會聽的人就更多了,你不懂不代表別人也不懂。”
“說得好像你很懂一樣。”那同學不服氣地說道。
“紅桃剛纔唱的是李克勤的《護花使者》,我沒說錯吧,紅桃?是不是和雪美人有所突破了啊?”
“小喇叭,扮專家。”李鴻濤不配合他,但是臉上卻寫滿了得意,隨後又道:“沒啥突破,但是至少約她不會拒絕我了。嘿嘿!”
“靠!瞧你那得意勁,我記得李克勤還有一首更膾炙人口的歌叫《舊歡如夢》吧?下次我看你就可以唱這首歌了。”
“靠,你個賤人。我要是吹了就挖你牆角。”李鴻濤罵道,“對了,文傑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都沒見你說過粵語。”
“我女朋友就是廣東人。”那叫文傑的傢伙說起他女朋友就滿面春風。
“行了,得意什麼,回去擼你的吧,別擋住地球轉。”李鴻濤道。
這時另一個同學說道:“他還擼個鳥,符文都被他女朋友給熔了。哈哈哈!。”
傷疤還沒好就給人撕開了,那叫文傑的同學一巴掌拍在他頭上,打斷他的笑聲道:“靠。還不是你們這羣孽畜,沒你們助紂爲虐她怎麼可能會得逞,你給我小心點,下次我給我逮到機會就把你的也給熔了。”
說起來傢伙也挺悲催的。他大號李文傑。玩lol是一把好手,漸漸地就沉迷在了lol的世界裡,陪女朋友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偏偏他女朋友不是小鳥依人、溫柔賢淑的類型,有一天趁他在擼的時候,找了個相當彪悍的理由“我懷孕了!”把他騙走了,然後跑到他的宿舍把他還在掛機的賬號的符文給全熔了。他那羣同學眼睜睜的看着,非但沒有阻攔,還推波助瀾。提供了不少隱性的幫助,用他們的話說就是:讓你仗着技術好沒事就玩虐人!現在有時間陪女朋友了吧?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你怎麼忍心把她晾在一邊?
據說李文傑沒敢跟女朋友攤牌。選擇了忍氣吞聲,還把她敬若神明。卻把宿舍的幾個無間道罵了個狗血噴頭,稍不順心就威脅要把他們的符文熔了,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從此還落了個毛病,看不得別人好。
今天考的是必修課程《中醫學理論》,這是最後一門考試,考完了就可以放假了。林開看到居然有個同學缺席,不過他也沒想要管別人的閒事,並不在意。
還沒考到一半,突然有人的手機響了,林開一看,是李鴻濤的,這廝居然忘了調靜音,李鴻濤連忙按掉,調了靜音。還沒放好,他手機又亮了起來,是一條信息,李鴻濤看完後,臉色一寒,扔下筆就往教室外走出去。林開正在看着李鴻濤,憑他現在的目力,很清楚的看到一句“尚平在我手上。。。”正是缺考那名同學,顧不上監考老師說什麼,也跟着出去了。
李鴻濤看到林開跟上來,說道:“你來幹什麼?”
林開問道:“怎麼回事?”
“謝偉陽抓了尚平,在學校後門那邊,上次若雪被抓,就是他給我報的信。看來是要報復,小人一個。”李鴻濤說道。
林開拍拍他的肩膀道:“那我們一起去,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
“你別添亂了,他叫我一個人去。”
“那我先不出來,就躲在旁邊,見機行事,你不會讓我現在回去考試吧?你這學期的獎學金都泡湯了,我還怕什麼。”
李鴻濤只能點頭。
學校後門有一條小路,直通學校外面的商業街,由於沒人維修,坑坑窪窪的,現在沒什麼人走這條路了。小路不遠有一個樹林,前面是一塊草坪,謝偉陽他們就在草坪上。林開找了個他們看不到的地方,翻牆出去,繞路跑到了樹林裡面,找了個視野好的位置藏了起來。
李鴻濤走過去的時候,一個人正在抓着尚平,左右開弓打在他臉上,嘴裡不停地喊道:“讓你嘴賤,讓你報信,報信...”謝偉陽饒有興趣地看着,顯然是故意要給李鴻濤一個下馬威。
“我過來了,你可以放開他了吧?人家還要考試呢。”李鴻濤道。
謝偉陽說道:“你說放就放啊?我還沒想好怎麼修理他呢,讓他掛科也不錯。”
“想不到你不但是個卑鄙小人,還是個小心眼...”
“你少給我廢話,今天能讓你來就沒打算讓你好過,你要麼就自斷一條手筋,要麼就等着給他收屍,或者缺個手少個腿什麼的就不好意思了,聽說你們中醫學院最近挺牛逼的,不知道能不能斷肢重續?”謝偉陽怒道,他對李鴻濤的恨意不是一天半天了,那次和林開交手的時候,根本沒他的事,偏偏過來起鬨,給自己取了個“陽痿謝”的外號,現在走到哪裡都被人指指點點。自己每次找林開的麻煩,他都在那礙手礙腳的,在“藍魅夜總會”的時候又一次的羞辱自己。他已經做好打算,先把李鴻濤廢了,減去一個勁敵,順便給某些人一個警告,好人不是那麼好做的,多管閒事的代價是慘重的,等修理了他。再把林開搞掉,沒有人可以和他作對。
李鴻濤道:“我沒有自殘的習慣,怎麼不見羅立?這麼隆重的活動怎麼沒他的份?不會是你們內訌了吧?”
謝偉陽拿起一把片刀對着尚平的大腿一紮,恨聲道:“看來你還以爲我是在說笑,現在就告訴你我有多認真,下次就是他的手。我數三聲,你還給我磨蹭我就卸了他的手,一...”
李鴻濤看着鮮血急流、不停嚎叫的尚平,眼角急跳,他急忙對謝偉陽說道:“不用數了,拿刀來!”
一個手下扔過一張片刀,李鴻濤撿起地上的刀,忽然一跳,當胸向毫不留手地謝偉陽砍去。謝偉陽下意識地舉刀擋住,李鴻濤根本不理其他人的呼叫聲,一刀急似一刀,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謝偉陽只能邊退邊擋,看着那來去無影的刀片,額頭急冒冷汗。其他人紛紛拿刀追上去攻擊李鴻濤的背後,只留下兩個人看着尚平。李鴻濤一邊壓着謝偉陽,一邊引着他們遠離尚平的位置,無法顧及太多,沒多久背後就被砍了幾刀。
林開一看就明白了李鴻濤的意圖,趁着沒人注意,飛快地從樹林裡跑出來,在兩個看守尚平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把他們制住了,卸了他們的手關節。林開給尚平止了血,便過去幫李鴻濤,現在林開的“分筋錯骨手”用得越來越順手,也越來越喜歡用了。
有了林開加入戰鬥,形勢馬上就倒轉過來,沒一會就剩下了一羣捂着手臂慘叫的人,其中也包括謝偉陽。
林開說道:“謝偉陽,我不想再和你糾纏,你最好不要再弄些宵小手段來威脅我,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聽說你爸是省委書記?我相信你聽說過什麼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惹急了我,你跑得聊和尚跑不了廟,位高權重並不等於強大,你懂我的意思嗎?”
謝偉陽怒道:“你什麼意思?就準你惹我,不准我惹你?我從來還沒受過這樣的氣,這口氣我忍不下!。”
林開道:“好,今天我們就開誠佈公地談一談,我什麼時候惹你了?哪次不是你先挑事?”
謝偉陽道:“就說我們第一次交手的時候,我在追求秋夢思,你跑出來礙什麼事?”
林開道:“那次只要不是個白癡,都看得出來我是被推出來做擋箭牌的,是你自己要出風頭。我都說了不關我事的,我要走了,你偏偏不讓,如果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是不是就被你白白打一頓,顯示一下你的威風?你們自以爲高高在上就可以爲所欲爲。如果沒有那一次,我們也不會對立起來,後來的哪一次不是你先找事?這件事到此爲止,我不管你有什麼想法,你再針對我我就以牙還牙,不信就走着瞧,我也不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