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立吐了一口血沫,咬牙切齒地道:“又是你們這些多管閒事的傢伙,每次都要橫插一腳,我們還沒來得及找你們麻煩,你們就自投羅網了,今天看你們怎麼走出去。”
李鴻濤道:“我今天也沒打算輕易就出去。”
秋夢思也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裡是王家的地盤吧?聽說這個是你們的專用包廂?不知道外面的人知道了會有何感想。”
謝偉陽說道:“你說是就是了?你能說我也能說,看看他們是信我還是信你?”
秋夢思怒道:“這是紀委的活兒,我沒興趣和你糾纏,但是你今天居然用這樣的手段對付一個女孩,還是我的朋友,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
謝偉陽面不紅心不跳:“我們只是邀請她來玩玩罷了,純屬友誼交流,只是她的理解有些錯誤,才發生了點衝突而已。”
秋夢思氣極而笑:“這樣的交流不是第一次了吧?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無恥的人,想想你以前一副深情浪漫的樣子我就噁心。”
謝偉陽不在意地道:“反正今天也撕破臉皮了,大家也就沒必要藏着掖着,你我都清楚,你不是花癡女,我也不是白馬王子,大家玩玩罷了,我已經不準備和你玩了,這世界從來不缺美女。”
秋夢思氣血上涌,就想走上去抽他,林開抓住她的手腕拉他回來,上前一步道:“說那麼多幹什麼?到最後還不是要開打?你們誰先上?單挑羣毆我全接下了。”
對面一時語結。卻沒人上前,經過幾次交手,誰不知道他武功厲害?謝偉陽回頭對那些保安示意。那些保安一擁而上,電擊棒當頭砸向林開。秋夢思迎戰上去,對付這些保安自是不在話下。謝偉陽向杜若雪走去,全場只有她沒有戰鬥力,抓住她便可以讓他們束手束腳,雲如龍、歐文和步徵步戰四人迎上去,擋在前面寸步不讓。謝偉陽後面的人也加入戰團,一時之間陷入亂戰。
李鴻濤在一邊早就盯着羅立了,看到大家動手。立馬向羅立衝過去,“詠春拳”含怒而出,幾招便打得羅立招架不住,身上留下幾道血痕。羅立上次就和李鴻濤交過手。這次先受了林開一腳。胸口還在隱隱作痛,更不是李鴻濤的對手,他趁着一個空當,轉身便跑到人羣裡,李鴻濤追上去,馬上就有幾個人分出來糾纏他。
雲如龍正和步徵步戰聯手對抗着謝偉陽,忽然斜裡一把片刀向他砍來,還好林開及時抓住了那個人的手。纔沒砍得更深,只在手臂留下一道血口。他咬牙忍着疼,一拳砸在那人的鼻樑,鮮血飛濺。正在這時,又有幾把片刀同時向林開砍來,林開把那人的手一帶,架住片刀,使出“分筋錯骨手”,一時之間,哀號之聲不絕,好幾個人都脫了臼,右手軟軟地垂了下來。
林開開始的時候被那些保安纏住,謝偉陽後面的許志雲也帶着幾個人對他進行羣毆。林開雖然身處戰團,卻眼觀八方,之前被他奪下電擊棒的保安中,有一個人趁亂戰跑了出去,抱了一堆片刀進來發給沒武器的人,還好林開注意到了,才及時抓住了那當先砍向雲如龍的人。
大家也反應了過來,有了防備,先前電擊棒威力也不是很大,況且雙方都有,相互抵制,一時也佔不到什麼便宜,然而現在刀片亂飛,況且雙拳難敵四手,儘管大家處處防備,身上還是被劃了幾道口子,受了不少的傷,衣物漸漸被鮮血染紅。
那邊秋夢思正在和保安纏鬥,然而他們人數衆多,秋夢思一時之間也佔不到多少優勢,陷入了僵持。她看到林開使出“分筋錯骨手”,所向披靡,頓時有了膽氣,也有樣學樣,把剛學的“分筋錯骨手”使了出來。然而她根本沒學到家,用得不怎麼到位,錯有錯着,她這樣沒分寸的手法殺傷力反而更大,對手受的傷反而更重。秋夢思頓時煞氣盡顯,大殺四方,沒多久一羣保安就倒在地上慘嚎,失去了戰鬥力。秋夢思頓時信心大增,得意洋洋地拿對手練起“分筋錯骨手”來。
“羅立,住手!”卻在這時,傳來謝偉陽驚慌地聲音。大家幾乎同時停了手,看到羅立正拿着一把手槍指着李鴻濤。原來這次李鴻濤對羅立可謂恨之入骨,根本就不管別人對他的攻擊,一直追着羅立打,羅立被他打得心膽俱寒,居然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把手槍來。羅立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屈辱過,被人打得如喪家之狗滿地亂跑,手槍在手,終於有了膽氣,指着李鴻濤,眼中瘋狂之意漸濃,拿槍的手不停地顫抖。
李鴻濤站着一動不動,臉上絲毫沒有害怕之色,彷彿早已面對這種場景千百次,這越發引起羅立的瘋狂。
謝偉陽勸道:“羅立,你幹什麼?把槍放下,開槍你是可以殺了他,但是你也毀了,我們所有人都不會好過,你用腦子想一想,你別瘋了,冷靜點。”
羅立咆哮道:“我一人給他們一槍,把他們全殺了,誰知道?惹我,讓你們惹我!當我好欺負嗎?你們都得死!”
秋夢思道:“你猜有多少人知道我來了‘藍魅夜總會’?我爲什麼這麼快就找到你們在這裡?我還真不信你敢開槍。”
羅立眼裡明顯猶豫了起來,但是看到李鴻濤、秋夢思他們一個個無動於衷、毫不畏懼的表情,瘋狂之色再起,一揚手槍道:“你嚇唬我?我先殺了殺給你們看,看我敢不敢。。。啊!。。。”
羅立一聲痛苦的大叫,槍掉到了地上,握槍的右手手腕上刺着一枚閃亮的毫針,卻是林開趁他不注意,運起飛針刺在他的內關穴上。這是他在《金針要術》上學來的,還沒用過,沒有多大把握,但是看到羅立漸漸失去理智,只有鋌而走險,還好奏效,同時他也對《金針要術》有了更多的信心。
李鴻濤在羅立棄槍的瞬間,一拳打在他鼻樑上,鮮血橫飛,隨後上去把還沒緩過勁來的羅立抓住,狠狠地抽打起來,根本不講什麼招式,一股暴戾的氣息在他身上涌起。羅立倒在地上,身上有不少地方已經骨折,李鴻濤沒放過他,撲上去繼續打,等到他起身,羅立已經不成人樣。就在衆人以爲李鴻濤會就此作罷的時候,李鴻濤一腳狠狠地踩在他胯下,羅立一聲慘叫,身體弓了起來,雙手捂着下體叫個不停。
謝偉陽看得眼角一跳,想阻攔已經來不及。李鴻濤漸漸平息下來,這時候才道:“他媽的敢用槍指我,老子說過和你沒完,看你還怎麼搞女人,草!”
謝偉陽道:“你麻煩了,你等着吧。”
李鴻濤一腳踹在他胸口,謝偉陽沒想到他居然會動手,毫無防備之下身體恆飛出去,撞在牆上摔了下來。氣氛再次緊張起來,但是謝偉陽爬起來只是狠狠地盯着他,根本不敢再次動手。
李鴻濤當先向門外走去,沒人敢攔他,林開等人也跟着離開。經過樓下大廳的時候,那經理正訕訕的站在那裡,還沒說話,李鴻濤一腳把他踹到旁邊,順勢一腳把一張桌子踢翻,酒水撒了一地,經過吧檯的時候,拿起酒瓶就往酒櫃上砸去。林開暗自咂舌,這廝火起來這麼暴力,還沒等他感慨完,秋夢思也拿起一個酒瓶看了看,朝放着最貴的酒的地方砸去,臉上發出得意的笑容,好像很有成就感的樣子。
回到車上,李鴻濤和杜若雪坐在秋夢思跑車的後座上,杜若雪明顯還有些害怕,只是不知道是因爲之前的遭遇,還是害怕李鴻濤之前的狂暴。
李鴻濤柔聲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杜若雪怯怯地搖了搖頭道:“沒事。”
李鴻濤對秋夢思道:“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吧,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口,順便給杜若雪買套衣服,這樣也不成樣子。”
秋夢思笑道:“好啊,我帶路,知味軒走起。”
林開拿起電話道:“我叫如龍他們。”
秋夢思明顯還處於興奮的狀態,對李鴻濤道:“想不到你小子平時循規蹈矩的,發作起來居然這麼暴力呀。”
李鴻濤道:“沒辦法,別人惹到頭上總不能躲起來。”
秋夢思問道:“剛纔看你對着槍都面不改色,經歷過這種場面的吧?”
李鴻濤沒答她,反問道:“你是秀山秋家的吧?”
秋夢思沒想到他在這裡會問這樣的問題,想了一下道:“秋凌山是我爸。”
李鴻濤隔了一會才說道:“你聽說過‘雙龍會’嗎?我爸就是會長,我小時候練武的天賦就已經很好,從小到大我就是街頭巷尾的小霸王,我爸看我不定性,便乾脆把我送出了省外,讓我小姨照顧我,我小姨她是一個奇葩,出生在我們家族,卻是個清清白白的人。”他像是告訴給秋夢思,也好像是說給杜若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