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伊人只是單純,並不是傻,她猜到秦楊的定有所隱瞞,擔心她跟着他受到傷害,這才讓她帶着兩個小女孩離開……
只是,秦楊臨了特意加了一句“我當她們是親妹妹”,無疑便成了一種託付,他沒有把兩個女孩託付給白若寒,卻託付給她……
左丘伊人幽幽一嘆,道:“好吧,不過,你得在這裡等我,我送她們回冰城就馬上回來!”
秦楊松了口氣,本以爲左丘伊人會不同意呢,忙點頭,說道:“去吧,早去早回。”
左丘伊人深看秦楊一眼,咬着牙轉過身,運起法決、便帶着小依和小朵沖天而去!
“哼。”
左丘伊人走了,白若寒沉下了小臉。
秦楊知道因爲什麼,好笑的解釋道:“傻丫頭,難道你以爲我在乎伊人多過你?”
白若寒很不高興,確實,由於出身與成長的不同,她自然要比左丘伊人要聰明的多,秦楊當前遇到危機,她完全可以看得清楚,可秦楊叫來了兩女,卻找了個理由讓左丘伊人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卻把她給留了下來。
大衆想法兒,會如何?
更愛誰,豈不就是更加保護誰!
秦楊捫心自問,還真不是,正好龍玲雲很有眼力見,知道秦楊有些話要對白若寒說,便給秦楊與白若寒留下了私人空間,秦楊苦笑道:“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事情絕對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唉……直說吧,我認爲,你留下,才能給我最大的幫助,並且以你的聰慧,很難讓我的敵人我的身邊人威脅到我的決定。”
“真的?”白若寒不太信。
秦楊敲了她下腦袋瓜,沒好氣道:“果然狐狸精都是一肚子心眼的!”
啥意思?想太多?總胡思亂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白若寒不爽了,瞪着秦楊道:“不許總歧視我們狐狸精!”
“我有麼?”秦楊迷惑了。
白若寒哼道:“沒有麼?沒有你爲什麼那麼說我!”
秦楊撓了撓頭,算了,也說不清,訕訕道:“那行,我錯了,求原諒總行吧?”
“態度不夠誠懇,重來!”白若寒見秦楊這般讓着自己了都,不禁心裡有點小得意,一得意,嗯,就得意忘形了。
“啪……”
秦楊惱了,丫的完美完了還?爲了節省有限的時間,直接照着白若寒的小屁股就是一巴掌。
白若寒嬌呼一聲,雪雪呼痛,眼神十分的哀怨,可不是,真下死手呢,若不是她是妖精,身體強度要比普通人強,指不定都拍腫了呢。
“不許撅嘴!”秦楊虎着臉道:“趕緊地,調整好狀態,回去再跟我好好休息會兒,然後就得辦正事兒去了。”
“你……”白若寒一聽“休息”,還一起,頓時又羞又怒,氣道:“剛打完我,就讓本姑娘陪你睡覺,你,你覺得本姑娘有那麼賤麼!”
秦楊頭疼了,再來一下子?唔,有些不捨得,得,那就解釋一下,說道:“首先,你已經不是姑娘了!”
“那不還是讓你給禍害的?”白若寒氣道。
“咳!”秦楊道:“那個啥,你要知道,兩情相悅不算強迫,更談不上所謂的禍害你。”
白若寒火氣更大了,怒道:“啥意思?你拐彎抹角的,是不是就想撇清你的卑鄙無恥,並且,還要更加卑鄙無恥的把矛盾都推到我的頭上?啊,對了,就是你非得說是我勾引你的,因爲我是名聲不好的狐狸精,所以你昧着良心這麼說,也認爲可以歪曲事實,扭轉黑白?”
炮豆似的……
秦楊揉了揉腦門子,不行,尼瑪被她這麼一說,自己居然底氣不足了,必須再次佔據上風,哼哼道:“我就問你一句,你承不承認‘出嫁從夫’這條準則?”
白若寒一呆,無疑,她骨子裡不是現代妞兒,自然不會認爲老孃就是囂張跋扈而無罪,弄幾個備胎那叫理所當然,被男人睡了,也可以堂而皇之的認定那是老孃睡了他,至於清白什麼的,壓根那就是無所謂……
不是這個概念?
白若寒氣鼓鼓道:“你無恥,你拿這個壓我!”
秦楊暗暗舒了口氣,是了,還好還好,還好白若寒是個古代妞兒的性子,一個出嫁從夫,一個七出之條,嗯,講這個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當然,這麼來,確實有點不講究。
秦楊連忙上笑臉湊了過去,白若寒推他,秦楊就死皮賴臉的往上靠,結果白若寒拿他沒轍,又受不了他那一聲即噁心,又甜到她骨子裡的“親愛的”……
好吧,稀裡糊塗的,就把白若寒小怨憤給壓了下去!
當秦楊再次扛着仍在昏迷的夏末回到龍家後,發現龍玲雲並沒有在客廳裡等着他商討對策,讓白若寒感知了下,哦,原來龍玲雲不在,並且其氣息都不在寨子裡……
白若寒的感知能力很強,不說方圓百里,三五十里範圍內,除非那種隱藏氣息的高手,否則誰都逃不過她的敏銳。
她感知不到?
秦楊揉了揉鼻子,瞭然,如無意外,龍玲雲定然是讓大祭司給招了過去,而大祭司那個看似破爛的小木屋,秦楊可從來都沒敢等閒待之過。
想了想,生火做飯……
也是,他可不想給自己找多餘的麻煩!
酒足飯飽後,秦楊抱着扭捏的白若寒就睡覺去了,至於夏末,唔……沒辦法,得保護這丫頭,不能離開他的視線當中,那就,一起摟着睡吧。
第二天,雞鳴響起!
秦楊一睜眼,便對上了夏末那雙憤怒的眸子,怔了下,目光往下瞅了瞅,哦,怪不得人家這麼怒視他呢,感情昨天晚上睡的太死,又是習慣問題,習慣只要是睡在他身邊的,那就都是他的妞兒,所以,所以手不知道什麼時候伸進人家衣服裡,就習慣性的沒拿出來……
下意識的捏了捏,於是,撇嘴了!
這個不屑表情着實把夏末氣的不輕,面紅耳赤且不說了,漂亮的眸子,都猶如實質的噴火了,她本能的想掐死這個輕薄了自己、又鄙視自己的流氓加混蛋,奈何,她還是動彈不得,連聲都發不出……
“咳!”秦楊剛纔完全都是本能的反映,這會兒覺得自己確實有點錯了,乾笑道:“那個,我封你穴道,那是爲了你好……哦,先,不想聽這個是吧?那咱說你想的,那個,我可以解開,馬上那種,但你得答應我不能武力對待我。”
夏末死死地瞪着他。
秦楊撓了撓頭,不行啊,他不答應他不敢給她解穴啊。
“呼!”
睡在秦楊另一側的白若寒打了個小哈欠,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許是精神一些了吧,這才把目光轉向秦楊這邊兒,一見夏末那羞憤的小模樣,頓時就樂啦,幸災樂禍道:“呦,怎麼着?大姑娘一夜就成小媳婦了?沒法兒接受這現實?哦哦,也對,要是清醒也就罷了,卻是稀裡糊塗失了身,除了那水性楊花沒什麼在乎的,否則,哪個大姑娘能立馬認命呢?對不對?”
“對你個頭!”
秦楊鬱悶的不行,小狐狸精,真壞,居然火上澆油,有你這樣給人當媳婦的麼。
果不其然,這把火添的好,夏末更羞憤了,不能動,不能說,卻是呼吸愈發急促,小胸脯一個勁兒的起起伏伏,嗯,不過倒黴跌巒起伏,實在是……沒什麼料。
“咣!”
秦楊正愁着呢,房門被人在外一腳踹開。
好膽,居然敢硬闖?
秦楊冷着臉轉過頭,一看竟是板着臉的龍玲雲,這女人面無表情,跟個殭屍似的,進了門,一眼都沒看秦楊,隨手朝夏末一揚……
登時,夏末恢復了自由身。
夏末呃了一聲,發現自己恢復如常了,大喜之餘,這纔想起來剛纔受到的“羞辱”,二話不說,翻身把秦楊壓在身下,用盡全身力氣扼住秦楊的脖子,怒吼道:“混蛋,你還我清白,還我清白。”
秦楊喘不過氣,直翻白眼。
白若寒蹙眉下眉頭,看似輕輕一推,便把看似佔據絕對上風的夏末給推開秦楊身上。
是了,她可以幸災樂禍看秦楊吃癟,卻是不允許任何人真個傷害到秦楊。
“你瘋了嗎?”秦楊脖子很痛,怒道:“你感受一下,你疼麼,你元陰若不在,你認爲就你那特殊的情況,還能活下來?”
處子破~身不疼纔怪。
夏末則更特殊,一日、基本就死!
她呆了下,仔細感受了下,確實,不疼,並且自己還活着好好的,這也就是說,難道剛纔自己誤會秦楊了?
見秦楊憤怒難忍,正想道歉,卻冷不丁想起了方纔……
“你,你居然還好意思對我吼?你別忘了,剛纔你無恥的捏了我妞妞,而且捏完後還更加無恥的羞辱我!”夏末吼道。
“羞辱?”秦楊愣了下,哦,反應過來,確實可以那麼說,因爲,任何一個女人,哪怕再是平坦如飛機場,也不願意被某個男人不屑一顧!
“夠了!”龍玲雲冷冷道:“大祭司讓我來通知你們,三刻鐘後,開啓神龍池。”
神龍池?嗯,就是那個血池,通往另外一個世界的通道了……
秦楊沒來由的心頭一緊,暗自深吸一口氣,心說,該來的,終究躲不過去呢。
夏末一聽,則小臉煞白,用力的咬着下脣,心境如何,沒有誰能夠看清,理解。
秦楊一向是個接受能力很強的人,既來之、則安之,沒什麼好說的,誰讓有些難題只能硬着頭皮去解,而不是有辦法避開呢?
起身,下去,撫平衣服上的褶皺!
點了支菸,深吸一口,斜叼着菸頭,臉上帶着流氓式那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神情,吊兒郎當的對龍玲雲道:“大早上的,別跟個殭屍似的,適當的露出笑容,這才能使你延緩衰老,哦對了……還有就是,其實我一直都想對你說,其實吧,你若是常笑笑的話,絕對是那種迷死人不償命的少婦!”
龍玲雲有點懵,竟是忘了羞憤,確實,秦楊咋地了?受刺激了?咋一下子就語無倫次了呢?按照正統的劇本來講,秦楊本該問的是、必須馬上去麼?什麼什麼的……
怔了又怔,龍玲雲搖了搖頭!
想想也是,跟他較真兒多多餘?這人特別的非比尋常,說的實在那就是邪乎,對於一個邪乎的人來說,思想跳躍性大,那有什麼可出奇的,至於調戲?
嗯,想到自己被調戲了,龍玲雲忍不住狠瞪了他一眼,這才拉起仍自怒視秦楊的夏末出了屋子。
兩人一走,秦楊立即恢復了本來樣子。
秦楊凝重的對白若寒道:“若寒,你就別跟我去了,想個辦法,暫時躲起來,但最好不要離寨裡太遠。”
白若寒不解,急道:“你,你不是有危險麼?我在還能保護你,你叫我來不就是這個意思麼?可馬上就要面臨危險了,你,你怎麼就突然不讓我跟你去了呢。”
秦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回頭看看,無人盯着他,他忙抓緊時間道:“具體的說來太長,現在時間有限,我只能告訴你,你留下來,纔是對我最大的安全保障!”
“這……”
秦楊一擺手,塞給他一塊菱形的玉石,道:“這東西收好,記住,它一亮紅光,你就捏碎它,馬上捏碎!”
白若寒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看得出,這東西很的非同尋常,又見秦楊都這般交代了,若自己再反對,着實也沒什麼搭理,咬着下脣,擔憂道:“那你得答應我,你,你必須要好好的,你……你若不在,我絕不獨活!”
秦楊欣慰的笑了,他相信,白若寒絕對能說到做到。
拍了拍白若寒小手,溫聲道:“好了,還有點時間,你再幫我個忙!”
龍家外——
龍玲雲早已等的不耐煩了,正想進去催促,誰知秦楊摟着白若寒的小蠻腰,邁着八爺步,便流氓似的“擰”了出來。
龍玲雲皺眉,他還朝人家拋了個自認爲迷死人不償命的媚眼!
她?哦不,他!
龍玲雲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麻人啊,真噁心。
夏末滿腦門子問號,是了,她認識的秦楊,可以是個流氓,可以是是個混蛋,可以是花心濫情的無恥之徒,但絕不會是這般模樣的娘炮……
就這麼會兒,發生了什麼?
被鬼上身了?呃,這個可能性太低微了,因爲他知道秦楊很神秘,鬼都怕他,恨不得離他十萬八千里遠,又怎敢上他身!
算了……
夏末蹙着眉頭道:“趕緊走,時間不多了。”
“腦怕跑路!”
英語?沒問題?
發音太不準了,夏末撇了下嘴,鄙視這個賣弄的娘炮。
誰知秦楊好像跟犯了神經病似的,一路娘個沒完,走路還跟個娘們似的扭腰走貓步,噁心人,卻讓夏末又不得不承認,若給秦楊換個高跟鞋,指不定還真就能走出高雅來呢。
哎呀,惡寒啊!
受不了受不了……
夏末本還內心抗拒即將發生的事情,卻因爲秦楊的反常,反倒投胎似的加緊了腳步,本二十分鐘的路程,硬是十分鐘出頭兒就到了地兒。
還是那個血淋淋透着腐臭味的地方!
而準備都已做完,“神龍”餵飽了,血池乾涸了,通道出現了,兩個大漢、擡着一頂看不到內裡的單人小轎站在通道前……
前面那個大漢見人都到齊了,躬身小聲對轎內之人恭謹的說了些什麼,內裡之人輕嗯了聲。
後面大漢唱道:“上路!”
尾音兒很長。
夏末心神一顫,忽然震驚的看向擡轎子的兩個大漢,臉色一白,待得鼓足勇氣看清二人的長相後,臉色驟然大變,其瞳孔張開,眸子陡然圓睜,似是,似是活見鬼了一般?
“怎麼,他,這不可能啊……”
夏末身子微顫,驚恐道!
龍玲雲神色有些複雜,猶豫了下,對夏末道:“知道就好,不要說出來,那樣,對誰都不好!”
夏末呆呆的點了點頭,是的,有些事兒,是絕對不可以亂說的,知道是一碼事兒,若因爲自己的關係讓不該知道的人知道了,那就是大罪過。
夏末深吸好幾口氣,這纔好不容易強自鎮定住了心神,腳步一擡,同樣唱道:“上路!”
上路……
在場者,除了摟着白若寒小腰肢傻笑的秦楊與一臉漠然的白若寒外,餘者皆唱。
“有意思,嘿嘿,有意思!”
秦楊眯縫着眼睛,笑嘻嘻的說,卻明人都聽得出來,明顯帶着濃濃的諷刺。
可諷刺歸諷刺,見兩個漢子擡着單人小轎進了通道,夏末、龍玲雲先後進入,他緊隨其後跟了進去……
只是一腳剛邁入,秦楊的眉頭便是跳了下!
因爲?因爲這與上次來的情景完全不同,眼前沒有通道,而是血色天空下一整片的透着十足邪惡氣息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