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秦楊笑了,卻搖了搖頭,微笑道:“解釋這東西,我個人認爲,只有講道理的人,才能聽的進去。”
言下之意,你不講理,甚至,你連道德都沒有!
秦楊一句幾乎就是大白話的暗諷,直把莊正北臊的老臉通紅……
但是,還是挺像什麼回事兒似的,理直氣壯的怒視秦楊!
莊菲菲糊塗急了,她不明白,秦楊壓根就沒見過她三叔,怎麼就貌似深仇大恨了呢?
當然,兩面都親人,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但解決矛盾卻是要有的。
莊菲菲快步走到秦楊身邊,她不太會說話,便是給秦楊使了個詢問的眼神,更是示意其把事情說一下。
秦楊倒是直言不諱,隨手指着莊正北的鼻子道:“這老東西爲老不尊!”
“你,你……”
莊正北氣急,貌似很想說,“你胡說”,奈何,那兩個字兒,實在是沒臉說出來!
莊菲菲蹙了蹙秀眉,見三叔這反映,卻也有點明白了,同時,又開始爲難了。
毫無疑問的是,哪怕莊正北確實做了不要臉的事兒、被秦楊打了臉,就算確實是莊正北不對,秦楊作爲晚輩也不該那麼做,可若說秦楊錯,又不公平,因爲首先就是莊正北先不要臉的,太有失長輩的風範。
讓誰道歉?
爲難啊!
此刻,莊菲菲苦澀難擋,夾在中間那叫一個難受。
“不說?”秦楊笑的還是那麼好看,他看着莊正北,忽然點了點頭,道:“看來你是真不想說了,那,我替你說?”
“用不着!”莊正北含怒道:“就算我做的過分了,但你也不至於這麼狠吧!”
“狠嗎?”秦楊搖了搖頭,很認真的說道:“這位老先生……嗯,如果你瞭解我的話,那就應該清楚我秦楊的爲人,而對待那些讓我不開心,或是對我目的不純不存的人,我一向,喜歡直接把其掐死,讓其在永無翻身的機會,讓其爲自己的行爲,付出最爲慘重的代價,讓他明白,有些人,不是傻子,不是可以隨便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棋子!”
莊正北被秦楊羞辱的滿臉赤紅,渾身劇烈的哆嗦着,特別是一雙極爲眸子,更是好似惡魔一般,又圓、又紅的駭人。
“你他媽再敢挪動一下腳步,我保證讓你下半輩子無腿行走!”秦楊冷冷的對緩步向他逼近的何寬道。
何寬一滯,臉色煞白。
是了,秦楊的威脅,一向很有力度!
正如,他習慣於說到做到。
特別,是對待他認定的敵人。
“呼!”莊正北強忍着滔天怒火,深吸一口氣,強逼着自己冷靜下來,他需要一顆冷靜的頭腦,因爲他非常清楚,他太需要和秦楊好好聊一聊了,若不然、若強硬的話,指不定秦楊就會化作一條毫無理智的瘋狗、更加肆無忌憚的報復莊家的可恥行爲呢。
“何寬,你出去!”莊正北說。
何寬張了張嘴,苦笑,不敢動,看向秦楊。
好吧,高手又如何?還不是被秦楊嚇得不敢亂動!
秦楊趕蒼蠅似得反手擺了下,示意他可以滾了,只是,突然想起什麼,叫住道:“站住,何寬,我問你,誰告訴你我住在這裡的?”
“呃!”何寬怔了下,卻道:“是,是這間酒店的經理。”
秦楊點了點頭,道:“把他帶到我門口,你把他四肢給我打折了,一會兒我要檢查,他四肢若不斷,我便斷你五肢,滾吧!”
何寬心裡哭笑,瞧瞧,傳說不一定都不靠譜吧?
是了,秦楊的資料裡明確的寫着,秦楊這人,不禁狠、還很難大度,這不,就是因爲有人出賣了他的下落,哪怕秦楊也知道那人也不全是爲了好處,很大一部分是迫於莊家的壓力,可是……即使如此,還是不肯原諒,且,還是那麼狠。
何寬會怎麼做?
比之自己的五肢健全,一個小把戲的四條……哦,四肢真的不算什麼。
“菲菲,你也出去!”莊正北對莊菲菲道。
莊菲菲咬了咬脣,搖了搖頭,卻什麼都沒說。
對於這個侄女,莊正北相對了解,直性子,敢作敢當,敢愛敢恨,嫉惡如仇,正義感爆表……
留下她?讓她也聽聽?
那麼,將來自己在侄女心目中的形象,那得多麼的不堪啊!
“唉!”莊正北無奈地嘆了聲,沒有再說什麼,無疑,這是他知道,就算他強逼着侄女離開,秦楊也不會同意,正如,他都看出來了,秦楊就是在這等着他上門、主動被打臉呢。
“來,菲菲,坐老公旁邊!”秦楊摟過菲菲的纖腰,很溫柔的說。
莊菲菲幽怨的看着他,猶豫了下,終究是親人,又太瞭解秦楊的性子,道:“老公,不要太過分好不好?”
她在求我!
秦楊心裡苦笑一聲,不可否認,親情這東西,唉……
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
莊菲菲微微鬆了口氣,知道秦楊不會大大方方、體體面面的給三叔談判的可能性,又不能讓三叔一直站着說話,這便起身拿了張椅子給三叔坐下,轉而又坐回秦楊身邊。
“你先說,還是我先說?”秦楊道。
“我先吧!”莊正北頗爲沉重,他整理下語言,決定開誠佈公,道:“首先,我要向你道個歉,這事……確實我做的不對。”
說着,話鋒一轉,沉聲道:“可是,你的報復是不是也太狠了一些?你應該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莊家根本就不能得罪人,可你呢,僅僅一個舉動,就讓我莊家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盟友,這還不算,曾經的盟友,還以爲葉非凡的一些話,直接把我們列爲了最大的敵人!”
話到這裡,莊正北滿面悲色,眼神又恨又悔極爲複雜的看着秦楊,道:“秦楊,以你的智慧,你應該十分清楚,你這麼做了,便是等同於把我莊家推下了萬丈深淵啊!”
“呵呵!”秦楊毫不動容,卻笑着道:“哦,那找您這意思,這事兒都怪我了?”
“你確實是……欠考慮了。”莊正北恨極了秦楊,卻又極端的不敢報復秦楊,這是他清楚,解鈴還許繫鈴人這個道理,甚至,他滿心的希望,秦楊在決定這麼做之前,便已經想好了彌補的措施,所以,恨歸恨,難聽的話,卻是壓根就不敢說。
“其實,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個道理……”秦楊仍是笑容滿面,伸出一根手指在其面前晃了晃,道:“誰若敢把我秦楊當槍使,我便定然讓其付出慘重的代價,唔,對了,一個事實,一個讓任何都必須長這個記性、一個痛過之後不敢不牢記於中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