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擊破,太平軍五千精騎如同洪水決堤,勢不可擋的置入關城,許褚一馬當先,手中長刀鋒芒所向,但有敵軍阻礙,盡皆劈殺刀下,他力氣驚天,勇武非凡,一路衝擊而來,竟是無人可擋。
跟隨在他身後的精騎軍士,一個個精神振奮,殺氣陡升,滿是敬畏的望向他們的將軍,不用刻意下令,衝進虎牢關後,紛紛執拿兵刃,面對驚慌失措的官軍,如虎狼一般,毫不留情的撲了上去。
“親衛營,殺!”領着五百親衛營的典韋一聲虎吼,掄起雙戟,虎入羊羣一般加入了戰團,那些驚恐的城中守軍,瞧見黑如鐵塔、狂如殺神一般衝過來的典韋,一時間紛紛嚇的四散而逃。
別看典韋塊頭大,但他的動作絲毫不慢,一個縱身,追上一個官軍校尉,手中鐵戟一掄,勢大力沉就是一擊,空中“嗚”的一聲尖銳怪響爆發,風聲呼嘯,直有把空間都砸爆的恐怖威勢。
“咔嚓!”一聲沉聲聲響,赫見那沉重的鐵戟砸落,劈頭蓋臉的砸在了那官軍校尉的臉上,恐怖的力量爆發,那官軍校尉當場被砸的血肉模糊,沒了人樣,半邊腦袋,都給直接砸成了漿糊。
“媽呀!”一旁的官軍士卒,乍然之間見到如此血腥殘酷的一幕,紛紛爲之肝膽俱裂,一聲聲呼喊,能逃得逃了,不能逃的直接丟下了手中的兵刃,竟是兩腿發軟,一個個的,徹底被嚇傻了。
“這個典韋,殺人歸殺人,卻也未免太過暴戾了一些,不過,我喜歡。”蕭瀾將這一幕看在眼中,不由得爲之一聲冷笑,他手中玄鐵棍呼嘯破空。縱橫所向,擋在他身前的官軍紛紛倒落,金甲戰神,勇不可擋。無人能敵。
“惡來,領軍奪下城牆!”激戰之中,蕭瀾口中大喝出聲:“仲康,隨我殺破關內敵軍,莫要走了王匡!”
“殺啊。奪下城牆!”隨着蕭瀾下令,很快就有兩千精騎被分了出來,連帶着五百親衛都跟着典韋下馬,直奔城頭而去。
雖然城門已破,但是城牆上的官軍卻也不能不管,只有奪下了城牆,纔算是完整的攻破了關城。
“殺啊!”第一個衝上城牆的太平軍士卒,口中呼喊着,一杆長矛瘋狂揮舞、悍不畏死的衝進了官軍人羣之中。
“快給我守住。”眼見着有太平軍衝上了城牆,城牆上的官軍將領連忙大聲吆喝。守城的官軍,雖然慌亂,但一時間還是擁有絕對的人數優勢,當下便有數十個兵卒迎了上來,長槍大刀一起圍攻。
這個太平軍士卒雖然勇猛,但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在奮力擊殺了十多個官軍之後,他還是倒在了官軍的刀槍之下。
只是,倒下了一個太平軍士卒。後面,還有十個、百個、千個,在典韋的帶領下,兩千五百名太平軍精銳。如潮水一般,前赴後繼,勇往直前,一波接着一波,如巨浪一般,瘋狂涌來。
“殺!”典韋如同一尊自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恐怖神魔。戰氣爆發瞬間,手中鐵戟縱橫所向,卷着不可抵禦的恐怖鋒芒,呼嘯着連空氣都被劃破,擋在他身前的官軍,頓時爆發出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被他拉入無盡地獄深淵。
當王匡領着數千往城門這邊趕過來的時候,就收到了滿身是血的傳令兵的通報:“大人,不好了,太平軍已經入城了!”
“廢話,我難道看不見嗎?!”王匡口中忍不住的爲之一聲破口大罵,呼喊下令道:“都發什麼楞,還不趕快過去殺敵,對方不過數千人,我們有三萬大軍,給我上,把他們統統都給我殺了……”
然而,還不待他口中的呼喊聲落,不遠處,夜色中,上千精銳騎兵就沿着長街衝了過來,爲首一員金甲戰將,催馬飛奔,仿若神魔!
“殺!千萬不可走了王匡,給我殺!”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道理,蕭瀾豈會不懂,所以,他領軍突進,爲的就是擒殺這三萬守軍的首領。
王匡大驚之間,連忙指揮手下的官軍迎敵,這個時候能夠被他聚集而來的,自然都是他的親信,即便是情勢不對,他們依然能夠嚴格的執行軍令,一往無前的上前迎戰,與衝過來的太平軍絞殺在一處。
此時此刻,偌大個虎牢關,城上城下,到處都在激戰,太平軍攻勢兇猛,夜色深沉之下,官軍失了士氣,個個驚慌失措,在太平軍的衝擊之下,早已經凌亂潰散,潰不成軍,哪裡支撐得住?
望着到處都在喊殺的太平軍,王匡只覺得兩腿發寒,心肝直跳,此時此刻的,簡直都快被氣瘋了:這他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哪裡來的這麼多太平軍?爲什麼自己竟然一點消息都不知道?不是說,袁術、陶謙等六路諸侯聯軍已經前往剿滅太平軍了嗎?而且,前面不還有一座汜水關嗎?這些太平軍到底哪裡來的?
心中思緒混亂無比,王匡只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堂堂大漢第一雄關虎牢關,他們十八路諸侯猛攻了數月時間都拿之不下的天下雄關,竟然就這樣被破了?可笑的是,他到現在爲止都還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怎麼攻破城門的?!
來不及想太多,眼見着太平軍就要衝破前方的戰線,朝他直奔而來,王匡連忙大聲呼喊道:“將士們,太平軍兇殘無比,就跟當初的黃巾軍一樣,他們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我馬上聚集人馬,你們務必擋住他們,千萬不可讓他們奪下虎牢關,否則我們這些人一個都或不了!”
“諾!”雖然心裡害怕,但是,這個時候誰都明白,如果太平軍真的就跟當初的黃巾軍一樣殺人不眨眼,那麼,一旦虎牢關被攻破,等待着他們的將唯有死路一條!
誰人不怕死,除非真正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誰想死?死亡威脅的恐懼在前,頓時激發了官軍士氣,一時之間,抵抗竟是頑強了許多。
“主公,形勢看起來有些不妙啊!”眼見着官軍在王匡的鼓動之下竟然開始瘋狂反撲起來,許褚提着長刀來到蕭瀾面前,急忙開口出聲。
“無妨,現在他們之所以這麼頑強的抵抗,無非是因爲王匡的鼓動,殺了他,一切自然會迎刃而解。”蕭瀾沉聲開口,言語之間,透着一股難以言說的瘋狂,戰意爆發,凜冽沖霄,他提着染血的玄鐵長棍,揚聲道:“仲康,有沒有興趣陪我走上一趟,萬軍叢中取敵軍主帥首級!”
“願追隨主公,赴湯蹈火在所不惜!”許褚口中當即便是一聲高喝:“衆軍聽令,隨主公向前殺敵,勇往直前!”
“諾!”衆多太平軍士卒紛紛應諾,在蕭瀾與許褚的帶領下,沿着長街一路向前,不停掩殺。
蕭瀾、許褚二人在最前端,宛如一柄鋒利的尖刀,那些散亂的官軍,面對衆人鐵血無情的衝殺,雖然增加了反撲的士氣,但在巨大的武力差距下,依舊瞬間被殺,踏着官軍的屍體,踩着滿地的血跡,太平軍沒有任何停留,徑直本着王匡衝擊而至。
“擋住,擋住,一定要給我擋住!”眼見着蕭瀾、許褚領軍殺奔而來,王匡連忙呼喊大叫出聲,指揮着一衆官軍瘋狂反撲。
然而,混亂的官軍士卒如何能夠擋得住蕭瀾、許褚這樣的蓋世猛將?只片刻,就被蕭瀾輕而易舉的殺穿了軍陣,高舉手中玄鐵長棍,一擊破空,轟然砸落:
“王匡老兒,納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