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關,地處洛陽西北三十里地處,作爲洛陽東邊門戶和重要的關隘,因西周穆王在此牢虎而得名。南連嵩嶽,北瀕黃河,山嶺交錯,自成天險。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爲歷代兵家必爭之地。
以袁紹爲盟主的關東諸侯聯軍在拿下了汜水關之後,趁勝追擊,直接在虎牢關外紮了營,四十餘萬大軍,大營連綿數十里地,頗爲壯觀,一衆諸侯正打算先好好休息一番,再去找那董卓的麻煩,卻不曾想,就在此時,有傳令兵來報,呂布率幷州精騎前來叫陣。
袁紹等人當即點齊了兵馬,來到了虎牢關前,只見那呂布手持方天畫戟,胯下騎着嘶風赤兔馬,讓人一見,便就望而生畏。
“袁本初……”不等袁紹等人開口說話,虎牢關上的董卓就是高聲的吼了出來:“我待你不薄,你爲何要弄出一個什麼聯軍來對付我。”
袁紹就是一聲冷哼,怒斥道:“你董卓肆意妄爲。廢立天子,肆虐後宮,實乃十惡不赦。我袁紹乃是奉了天子之命,前來清君側的。”
“好好好!”董卓氣極反笑了起來,衝着那袁紹喊道:“既然如此,那麼我也就不必和你客氣了,我這裡有份大禮,你就收下吧。”
聞言,袁紹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籠罩住了他的心頭。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似的。
就在此時,呂布手中方天畫戟向前一指,身後頓時衝出一名輕騎。將一個盒子送到了聯軍陣前。
袁紹着親衛將盒子取來,交予袁紹,盒子一入手,他便隱隱的從這盒子中聞道了一絲血腥味,下一刻,一個恐怖的念頭就是冒了上來,袁紹顫着雙手打開了那盒子。就是一聲痛苦的哀嚎,身子一個不穩。直接從馬背上摔落了下來,好在旁邊的人反應快,連忙接住了袁紹,纔沒讓他摔了個七葷八素。
“父親!”而這時候。一旁的袁術也是痛苦的哀嚎了起來,因爲,那盒子裡面裝着的赫然正是他們倆的父親袁逢,所謂父子血親,如今親父被殺,如何能夠不悲痛。
看着袁紹、袁術兩人痛苦的樣子,董卓心中就死暢快不已,大笑道:“袁紹袁術小兒,讓你們和我作對。這就是下場。你們袁家一門上下包括這袁逢在內所有人全都已經人頭落地了。”
“嘶——”聞言,衆諸侯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同情的看了袁紹和袁術一眼。他們誰也沒想到這董卓居然那麼狠。居然把他們袁家給滅了,這也就意味着曾幾何時風光無限的四世三公袁家,如今也就只剩下了那麼寥寥幾人而已。
“盟主,節哀啊。”衆諸侯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只能如此安慰着袁紹,一時間盟軍之中。氣氛也是壓抑的可以。
“呂布在此,誰敢一戰!”眼見着董卓說的差不多了。呂布當即站了出來,口中一聲大喝,欲要陣前挑戰。
“本盟主心緒已亂,誰願意出戰那呂布!”袁紹悲痛萬分的說道。
“小將願往!”這時一人開口說道,衆人齊齊看去,確實那河內名將方悅,袁紹欣然同意。
方悅大喜,當即拍馬而出,迎戰呂布,然而,面對兇猛衝殺而來的方悅,呂布臉上卻是流露出了一絲不屑,輕拍胯下赤兔馬,隨即迎擊而上。
快馬交錯而過,只此一招,方悅頓時落馬而亡。衆人大驚之間,又有一將穆順出戰,也是一招就被呂布斬與馬下。
北海孔融麾下的大將武安國多少好看一些,與那呂布交戰十餘回合,最終還是被呂布一戟削斷手掌,不得不拍馬而逃。
眼見着己方士氣高昂,呂布當即催馬,帶領幷州精騎一番衝殺,一時之間,諸侯盟軍死傷慘重,呂布好一場大殺,方纔盡興回關,一時之間,董卓一方喜氣洋洋,反觀諸侯聯軍,卻是一片哀鴻,好不悽慘。
“好個呂布,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猛將,果然沒讓我失望!”呂布的這一場大殺,便是遠在青州的蕭瀾得到戰報之後也不禁爲之大喜,只要諸侯聯軍被這麼拖着,自己太平軍擴張的機會就來了。
青州向外擴張,無非是有三條路,冀州、袞州以及徐州,其中,冀州是袁家的地盤,袁紹又是十八路諸侯盟軍的盟主,蕭瀾暫時不想招惹於他,以免引起他的全面反彈,所以,他的目標,便只能放在袞州和徐州上。
兩相稍作比較,他當即便是決定先攻徐州,然後無論是打袞州、豫州還是揚州,他都更有選擇性。
只是,攻城拔寨,鎮守疆土,總不能就靠他一個人啊,雖然他手下的周倉、徐和、白饒、於毒、耿凌、廖化、裴元紹等人武力不弱,各個都有七千鈞以上的戰力,尤其是徐和和周倉,徐和是最早跟隨蕭瀾的,得到培養,如今勉強也有了八千三百鈞的戰力,周倉更是足有九千鈞戰力。
但是,這夥人行軍打仗實在是不夠看啊,雖然蕭瀾極力培養,但是,也只有於毒和耿凌兩人可堪造就,但也僅僅守城有餘。
“大將,我需要大將啊!”蕭瀾忍不住的爲之一聲大呼。
就在此時,有傳令兵來報,招賢館內來了幾位前來投靠的人,武藝超羣,竟然連周倉都不是對手?
“神馬?有人來投?”蕭瀾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這太平軍乾的就是殺官造反的事情,按照現如今世人的處事標準,哪怕他得了民心,也會被視爲張角一流,怕是很少有人會主動前來投靠,現在這麼冒出來幾個,怎能不叫他又驚又喜。
不過,等他見到來投靠的人,頓時就是一陣的無語:我就說嘛,三國時代,單挑能夠幹過周倉的也沒多少,果然是他!
來人赫然正是與蕭瀾的交易者:神將黃忠!
“蕭……主公,黃忠依約攜好友、家人前來投效!”見到蕭瀾,來人當即俯身下拜,卻被蕭瀾虛空伸手,以念力托起。
“能得漢升相助,我太平解放大業,何愁不成?”蕭瀾一聲大笑,旋即問黃忠道:“敢問這位是?”
來,黃忠此行,可不僅僅是帶來了一雙妻兒,還有一個英挺的青年大漢,一眼看去,便知其武力非凡,只怕猶在周倉之上。
和黃忠交好,又有如此武力者,微微心念一動,蕭瀾已然猜到來人身份,果然,隨即便就聽黃忠道:“此乃黃忠好友,魏延魏文長,精通兵法,武藝非凡,因是寒門,與我一樣,不受那劉表看重,此番聽聞我要來投主公,故一起隨行而來。”
“原來如此!”蕭瀾憤聲道:“士族門閥掌控天下權柄,欺壓寒門、壓榨百姓,纔有瞭如今這亂世,我舉大事,便是爲了替寒門百姓爭一口活路,能得文長這等寒門將才相助,實在是太平軍的榮幸。”
魏延這個時候就是一中二青年,在荊州不受重視已久,如今聽到蕭瀾這般言語,頓時熱血澎湃,當即俯身便拜:“魏文長拜見主公,主公所言甚是,亂天下者,實乃士族門閥也,我願追隨主公,蕩平天下,解救寒門百姓於水火之中。”
“好!”蕭瀾當即大笑道:“現如今起義之初,我知二位都是有本事的人,故特封爲討賊校尉,不日與我一同進兵徐州!”
聞言,魏延不由得爲之大喜,連忙再次叩拜:“謝主公提拔!”瑪的,這青州來對了啊,咱在荊州幹了好幾年了,纔不過是個伍長,沒想到一來太平軍,直接就封校尉了!
黃忠雖然也很驚喜,但眉宇之間,還是隱隱帶着幾分憂愁,蕭瀾知他心思,當即笑道:“漢升無需多慮,方纔我已看過令郎,雖然病得不輕,但是,我自有辦法可以救他,不消三日,便可叫他痊癒。”
“這……”聞得此言,黃忠不禁又驚又喜,半響之後,回過神來,他當即俯身拜倒:“主公能夠救得小兒之命,今後黃忠這條命便是主公的了,上刀山、下火海,但凡主公有命,雖九死而無悔!”
眼見着新來二將俱都拜服,蕭瀾不由得爲之一聲爽朗大笑,真是瞌睡來了就送枕頭,這下子進兵徐州,再無憂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