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個後來的年輕男子,被變異保安稱作大祁的正是嚴逸的初中同學祁琛。
兩人初中那會,是很要好的朋友,那個時候,嚴逸的家庭還沒有遭受鉅變,不過在事情發生以後,嚴逸便是沒有說一聲的轉學了,以至於和祁琛失去了聯繫,不過後來在讀大學的時候再次聯繫上了,不過那個時候的嚴逸還是沒有從當年的事情之中走出來,所以積極性不是很高,雖然祁琛三番幾次的說要再見一面,但是嚴逸最後都是沒有去前去。
而之前,祁琛再一次在網上找到嚴逸,跟他說了初中同學聚會的時候,那個時候嚴逸的心裡已經差不多釋放開了,就答應了,可是後來卻是因爲各種原因爽約了,最後沒有上網,卻是被祁琛在網上給“狠狠地罵了一頓”,隨後再一次的說了寒假聚會的消息,可惜的是,嚴逸將寒假的寶貴時間都奉獻給家中的幾女了,再一次將聚會的事情拋諸腦後了。
卻是沒有想到,在這裡遇到了祁琛,而且還被他給認了出來。
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可是不希望自己被認出來啊,畢竟自己三番兩次的“爽約”,雖然有着各種各樣不得已的理由,但是自己爽約畢竟是事實,就算是他自己,都是在心中覺得有些歉意。
“你是阿逸吧!”祁琛緊緊的盯着駕駛位上的嚴逸,遲疑了一下,隨後很是肯定的說道。
“額……”嚴逸有些猶豫,自己到底是立馬腳踩油門車底抹油跑路呢,還是跑路呢?
“靠,我知道,就是你丫的!”祁琛這一下是徹底確定了嚴逸的身份,右手握成拳頭,重重的打在了嚴逸的左肩。
“大祁,你的這個習慣還是沒有改掉啊。”嚴逸左肩受襲,卻是沒有叫疼,心中卻是涌現出一個暖流,這個動作他很熟悉,在和祁琛認識的幾年裡,他每次見到自己都是這樣打招呼的。
男人之間見面打招呼都是很強硬的動作,不像女人和一些外國人,弄一套什麼貼面禮,完全就是爲自己趁機揩油找藉口。
“我說你小子,真是太不義氣了吧,說說,這都幾年過去了,都不來見我!是不是真心忘了我啊?”祁琛見到嚴逸承認,又是狠狠的捶了他一下,似乎是在發泄這些年來嚴逸對自己避而不見的憋屈和憤懣。
“哪敢啊。”嚴逸知道這一下是“逃”不過去了,當下索性走下車,和祁琛來了一個重重的擁抱。
知情者還好,如果是不知情的,還以爲兩人之間有着什麼特殊的關係呢,甚至於很篤定的認爲兩人是在尋求真愛!
“八年了啊!你小子這八年都是藏到哪裡去了,竟然一次都不出來見我!”祁琛很是用力的拍着嚴逸的後背,一連拍了八下,將八年內所受的“委屈”和憤怒都是發泄出來。
初中的同學,可能會是一輩子的朋友,因爲他們和你度過了人生中最不理智的三年,三年裡做了不少瘋狂的事,不少“缺德”的事情,不少不管什麼時候想起來都是會發出內心真摯的笑容的事情,讓你不可能忘記,所以請珍惜每一個一起度過初中的朋友,他們會陪你走過一輩子。
嚴逸現在是真正的瞭解了這句話,他沒被祁琛拍一下,腦海之中關於初中的那段記憶便是涌現出一些,直到最後八下拍完,嚴逸彷彿再次重新經歷了一下初中生活,以他現在強大的精神力,甚至於可以在腦海之中模擬出當年的種種事情,做到“時間逆流,時空逆轉”的效果。
當然,這僅僅是針對他個人而言的,也只能在虛幻的精神世界之中進行。
“不管怎麼樣,我都是阿逸,那個在你十一歲那年所認識的阿逸。”嚴逸很有感觸的說道。
祁琛聞言虎軀一顫,隨後一把推開嚴逸,很是鄙視的說道,“靠,幾年不見,你小子說話怎麼酸溜溜的。”
“哪有,這是文采好不好!好歹我也是一個文藝青年啊!”嚴逸很是自戀的說道。
“文藝?我靠,以我看,完全就是那個啥二什麼來着!”祁琛很不客氣的說道。
“哈哈哈哈。”
說完之後,兩人竟然一起大聲笑了起來,雖然八年沒見,但是時間可以改變一切,卻是改變不了最深沉的友誼,嚴逸和祁琛都是找到了當年的那種感覺。
“你還是老樣子啊。”嚴逸拍了祁琛的肩膀說道。
“你不也是老樣子。”祁琛隨口說道,不過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改口說道,“不對,你變了,變得我都是快認不出來了。”
“怎麼了?瞧你嚇成這樣。”嚴逸隱約知道祁琛要說什麼,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估計以後沒遇到一個往日熟悉的人,見到自己都是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吧。
“你丫的,之前一直喊你參加聚會,總是放我鴿子,讓其他同學都認爲是我在說謊呢,瞧我給憋屈的。”祁琛解釋着說道,“可是那天,在電視上看到你的新聞,我的個天啊,真是沒有想到啊,當初那個跟在我後面,要我來保護的小屁孩竟然成長成這樣,真的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當時我就震驚了。”
“嘿嘿,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嚴逸很是“洋洋得意”的說道,“你丫的以後要是再敢欺負我,我一根手指頭就可以解決你。信不信由你。”
“信,我肯定信,必須信啊。”祁琛卻是毫不猶豫的說道,“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啊,那可是我們華夏的超級大明星啊!這幾天,街頭巷尾到處都是流傳着你的傳說。好多人茶餘飯後的話題都是你啊!而且那些大媽級別的人物現在口頭禪都是變了,生子當如逸!”
“我嘞個去,佔我便宜啊,我這是學會身外化身都是不夠分的啊!”嚴逸很是無語,不過對於這種情況他多少還是瞭解一切的,哪怕就是剛剛在路上,也是從空氣中聽到一直在飄蕩着的兩個字“嚴逸”。
那些普通的民衆自然是不知道嚴逸是華夏的無冕之王這個事情的,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們對於嚴逸的崇拜、敬仰以及羨慕嫉妒恨。
估計,如果他們知道嚴逸乃是華夏的無冕之王的話,那麼今天估計就不會來參加什麼廟會拜菩薩了,而是直接弄一張嚴逸的畫像或者雕塑一個泥人,刷上大紅之色,掛在牆上或者擺在桌上,膜拜二十四小時,尋求保護,祈求來年風調雨順。
“嘿嘿,對了。”這個時候,祁琛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眼神朝着嚴逸身後的寶馬車看去,隨後臉上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說道,“那個,那天在你身邊的女孩子和你是什麼關係啊?老實交代!”
“這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