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逸很傷心、很氣憤、很無語,可是又很無奈。
本來都說好了,這次的交流大會是三對三,可是在臨上臺的前五分鐘的時候,黃團長一臉的歉意和語重心長的找到自己,跟他說道:“嚴逸,這次真的是氣死我了。另外兩個傢伙真是不靠譜,竟然都說臨時有事,脫不開身,所以不能前來出席交流會了。所以你看這事……”
嚴逸看着黃團長那黃鼠狼一般的嘴臉,小心翼翼的說道:“你的意思,不會是……”
黃團長使勁的點頭,“嗯嗯嗯,沒辦法啊,現在我只有你啦。如果你不救我的話,那我這次就真的死定了。”
“額……別說的那麼噁心好不好。”嚴逸雞皮疙瘩起一身,“難道你讓我一個人去迎戰對方三人?”
黃團長再次點頭。
嚴逸額頭滲出幾絲黑線,“有沒有搞錯啊,對方可是專業魔術大師啊,我本來就是跑場的,你現在竟然讓我以一挑三,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唉,嚴逸老弟啊,這次如果你再不幫我的話,那我這個藝術表演團團長的位子也是當到頭了,看在大哥我這樣哀求你的份上,就幫幫大哥這一次吧。”黃團長爲了套近乎,都是直接將自己定義爲嚴逸的大哥了。
“唉,我試試吧。”最後實在是承受不住黃團長的哀求,嚴逸只能無奈的答應下來。
其實對他來說,表演魔術還不是信手拈來,不過他的宗旨就是要不就不上,既然上了就要勝利。
所以,在沐婉清介紹這邊參與人員的時候,只有嚴逸一個人上臺。
沐婉清看着只有嚴逸一個人上臺,也是有些詫異,不是說三個人嘛,怎麼就上來一個人。
就在這時,她的耳機裡傳來黃團長的聲音,當下眼中閃過一絲釋然,不過看向嚴逸的眼神中竟然有一絲幸災樂禍在其中,“好了,我們這邊的參與人員呢,就是這位。”
“這位呢,如果大家看了之前江陵大學的迎新晚會的話,對他肯定不會陌生的。他就是那個最後表演了一手神奇穿牆魔術的鬼才魔術師嚴逸。”沐婉清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遍全場。
“什麼?就是他?怪不得剛纔看着他眼熟呢。”
“對哦,那天晚上我也看了直播,好厲害啊,最後的那個穿牆魔術真是神奇無比,沒有想到這次他竟然是我方的代表。本來還對今晚的魔術表演不抱太大的希望呢,這一下,似乎有好戲看了啊。”
“我雖然沒有看直播,但是第二天我看了重播,說實話,這哥們的魔術真的很不錯,弄得我都想去學魔術了。”
“沒有想到這次將他給找出來了,難道等會兒他還會表演那個穿牆魔術嗎?好期待啊。”
“對啊,那天畢竟只是在電視上看到的,很想看一次現場版的,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圓了這個夢。”
“期待吧。”
沐婉清聽着臺下的議論紛紛,也是沒有料到面前這個年紀輕輕的青年竟然還有這如此強大的號召力,在今天之前,她並不認識嚴逸,剛剛的那一番話也是通過無線耳機別人指導自己說出來的,“看來大家對嚴逸很是看好啊,我也很看好他。”
隨後,沐婉清微微一愣,看向嚴逸的眼神中充斥着一絲好奇,“對了,還要告訴大家一個消息,那就是今晚這邊的代表只有嚴逸一個人。”
“也就是說,他要以一敵三。”
“什麼?”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臺下的觀衆都是紛紛叫好,“哥們,我挺你,將那些外國佬都給打下臺去,竟然來我們的地盤擺擂臺,早就看他不爽了。”
“對,將他們趕回去,狠狠的羞辱他們。”
這些觀衆都不是傻子,都看得出今天晚上交流會的性質,不過因爲他們都知道這次歐洲代表團是來勢洶洶,而自己這邊一直沒有聽說有什麼魔術大師要出場,可是此時見到嚴逸如此霸道,要以一敵三,心中的熱血瞬間就沸騰起來。
他們是羣情激奮,但是歐洲代表團那邊,人人都是陰沉着一張臉,他們認爲這是裸的侮辱。
想他歐洲乃是魔術的發源地,而這次隊伍之中更是高手如雲,最後選出了三位實力最強的出戰,對方竟然只派出一人應戰,這不是侮辱是什麼?
當下,坐在臺下評委席上的代表團團長郎昆陰沉着一張臉,對身邊的黃團長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其他的八名評委也都是義憤填膺,一副要生吞活剝了黃團長的樣子,看向臺上的嚴逸,眼神中充滿了敵意。
“稍安勿躁。”黃團長心中嘆息一聲,只能暫時委屈你一下了,隨後說道:“是這樣的,本來安排的是三人,可是就在剛纔,突然告知家裡都發生了緊急的事情,而我們這邊又臨時找不到人,所以只能讓他一個人上了。畢竟,一個魔術師,不可能只會一個魔術吧。”
“原來如此,你們這是害怕,所以不敢應戰。”郎昆的臉色這才變得好看一點,甚至於有些趾高氣揚的樣子。
黃團長沒有回答,只是用滿懷希冀的眼神望向臺上一臉淡然的嚴逸,“到底能不能抽他們一嘴巴子,就全靠你了。”
臺上,費爾普斯、塔倫和威德本來也都是一臉仇恨的看着嚴逸,可是經過郎昆的解說之後,三人看向嚴逸的眼神中充滿了戲謔和同情,原來這傢伙是被推出來當做擋箭牌的啊。
不過,對方雖然害怕了自己,只能派出一個替死鬼出來,但是卻被那個主持人給說成了“以一敵三”,讓臺下的觀衆都是熱血沸騰起來,這讓他們感覺有些損失顏面,當下決定,一會表演開始的時候,一定要狠狠的羞辱對方一次。
每個人都羞辱一次,那麼就是狠狠的羞辱三次。
“哼,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表演魔術的!真是踐踏了這兩個字。”三人心想。
嚴逸還不知道,就因爲沐婉清的一句話,使得對反對自己暗藏禍心,準備狠狠的羞辱自己。
不過,到底是誰羞辱誰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