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獵奇的打量洞內,最後在角落的架子上,看到上面有一塊布蓋着。陳凌好奇的揭開,結果便看到裡面全是小傾的內衣,護舒寶之類的東西。
咳咳!跟做賊似的,陳凌臉蛋微微一紅,連忙重新蓋好。
陳凌繼續打量山洞,在洞口處發現了儲藏食物的地方。有許多水果,還有罐裝的牛肉,等等食物。
旁邊還有一口水缸,裡面是山泉水。上面有水瓢。陳凌拿起水瓢,舀了水,喂到嘴邊喝了一口。
味道純淨中帶着一絲清甜,比那農夫山泉卻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水果也有好幾個種類,看得出,都是新鮮採摘的。
這時候,小傾打了水進來,她依然穿着白色小西服,頭髮披着,這樣看起來卻是有幾分賢惠的感覺了。
“陳凌哥哥,洗腳吧。”小傾將水盆放到石牀前,轉身對陳凌道。陳凌抓了一個水果,也沒洗就開吃。然後向小傾應好。
小傾將毛巾擰乾,遞給陳凌。
陳凌洗完臉,脫下襯衫,身上簡單的擦拭了下,就用這山泉水泡起腳來,涼颼颼的,卻很舒服。小傾便也拿了水果吃,坐在陳凌的旁邊。
陳凌有些奇怪的向小傾道:“狼爸從來都不進山洞嗎?”
小傾答道:“從我十歲後,狼爸就再也不在山洞裡住了。下雨打雷的時候,它就守在山洞外面。”
陳凌不禁爲雪狼王偉大的父愛而感動。雪狼王卻是絕對的通人性,在小傾長大後,就知道男女有別,不進山洞。寧願風吹雨打,也要愛着小傾。難怪小傾對雪狼王這麼依戀。
陳凌忍不住握住小傾的手,道:“以後我們經常回來看狼爸。”
小傾重重點頭,又道:“陳凌哥哥,等我們老了,就住在這裡,好不好?”
陳凌一怔,咳咳,要他在這裡玩上幾天沒問題。要是長期住在這裡,那就夠嗆了。
但見小傾一臉期盼,陳凌不忍拒絕,只能道:“額,好!”
反正老,還是很遠的事情。
陳凌洗完腳後,小傾便帶着毛巾,端着水盆去了外面。真是個乖巧賢惠的小媳婦,只差沒給陳凌洗腳了。
陳凌躺在石牀上,牀上卻是柔軟,乾淨,牀單有種陽光的氣息。看來小傾不在的日子,雪狼王這位爸爸還是知道將被單在太陽底下曬一曬的。
想想雪狼王,還真是一位慈祥的父親。
小傾動作很快,在她泡腳時。陳凌想到一個問題,抓起白色小西服給小傾披上,然後攬着她的香肩,道:“饞丫頭,你知道你是怎麼被狼爸收養的嗎?”
小傾眼神頓時黯然下去,道:“狼爸一直不告訴我,後來我問了森林裡的一頭老狼。它說我是被我媽媽丟棄在森林裡的。本來還在猶豫,後來聽到狼叫後,我媽媽便將我丟到了樹林,然後很快跑了。好像當時有一羣狼圍住了我,老狼說我當時只有一歲。是狼爸出來救了我,將我叼走,撫養長大。”
小傾反握住陳凌的手,她顯得悲傷無限,道:“陳凌哥哥,我是不是很不討人喜歡,所以我媽媽才那麼狠心的丟下我?”
陳凌心疼無限,想來雪狼王不肯告訴小傾她的身世,就是怕小傾傷心。當下道:“你媽媽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頓了頓,道:“你想不想找到她?我可以讓國安的人幫忙,應該不是很難找。”
“不要!”小傾斷然道,隨即又道:“我怕找到她後,我會忍不住殺了她。”說這句話時,眼中滿是寒意。
早晨,陳凌與小傾一起起牀。陳凌本來想練習無始訣,小傾卻道:“陳凌哥哥,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說話間,拿出陳凌的牙刷牙膏,給他擠好。兩人洗臉刷牙完畢,期間陳凌沒看到雪狼王,不禁奇怪。
小傾解釋道:“狼爸是森林之王,它去巡視它的領地了。陳凌哥哥,你有沒發現,這山洞裡連任何蟲子,老鼠都沒有嗎?”
陳凌道:“我以爲這季節本來就沒有呢。”他已經明白了,因爲雪狼王是王者,所以即便是沒有靈識的老鼠,蟲子也會害怕這種氣勢,不敢前來。
各自吃了幾個水果後,小傾便帶着陳凌穿梭在森林之間。樹林裡露水盈滿,綠色盎然,晨曦照射進來,處處充滿了勃勃生機。
小傾帶着陳凌來到了一處山頂,山頂下是瀑布轟隆。這瀑布飛流直下三千尺,尤其是此刻是早上,金色的陽光漫天燦爛,照射在瀑布水珠上,美麗絢爛。
雄偉,壯觀,美麗!
這兒宛如是人間仙境,看一眼就忘卻了所有的煩惱。陳凌沉浸在這美景之中,流連忘返。
欣賞完了景色,小傾開始教陳凌狼王的步法。這門步法原來還有個名字,叫做白駒過隙!
裡面有不少運勁的法門,氣血的運用,以及對雙手雙腳的各種要求,全部都很是精密。絕不是陳凌簡單的想成雙手雙腳着地即可的。
更重要的是,這門步法還講究了身心與氣血的配合。想象,身體內有着一頭絕世狼王,在衝鋒。想象你身後是崩塌的大地,前方是一道門,這道門在消失,必須抓住這剎那間,才能活下去。
陳凌靈性高,悟性好,饒是如此,也學得十分不易。白駒過隙的身法中,勁力的轉換,再生是一個絕密的法門。可以說,若無小傾的解說。除非是首領與沈默然那樣的天才才能想出其中的奧妙來。
陳凌不禁揪了下小傾的臉蛋,道:“饞丫頭,有這麼厲害的東西,以前怎麼教我?”
小傾頗無辜的道:“你沒說要學。”
陳凌無語。
一旦開始學習,陳凌就不再有任何扭捏,那怕這白駒過隙的身法真心難看,跟野獸似的。
陳凌一連練習了一整天,在夕陽下,陳凌想象自己就是一頭兇猛天下的絕世猛狼王,帶着睥睨天下的氣勢,轟然中,雙手雙腳開奔。
刷的一下,閃電雷霆,一步之間就是五米,而且行雲流水,渾然天成。
轟轟轟!這一旦狂奔而去,陳凌的速度比任何千里馬都要來得快,就像是萬馬在奔騰,嚇煞人也。
陳凌一直領悟到晚上十點,方纔將這步法融匯貫通。
他與小傾正式全力展開賽跑,這一次,小傾使出全力,但陳凌仍然完勝。
陳凌站立時,神情激動。原本覺得醜陋的步法,一旦學會,陳凌意識到,在以後的日子裡,他生存的空間已經很大的提高。
雪狼王似乎是刻意的離開,不打擾陳凌和小傾的二人世界。所以在晚上,陳凌依然沒有看到雪狼王。陳凌被小傾領着到山泉處洗澡,山泉是流水狀態,由上往下。兩人在下游處找了地方,脫光了衣服下去洗澡。山泉水冰涼無比,在這天氣,也確實夠寒的。
但陳凌和小傾的體質,卻是根本不懼,反而覺得有種別樣的暢快。
這兒是深山老林,倒是不怕被人偷窺。光着身子在山泉水裡泡着,有種迴歸原始的感覺。
洗完澡,各自穿好衣服後。小傾的頭髮還是溼漉漉的披着,陳凌有毛經幫她擦拭幾下,稍微好了些。陳凌想起什麼,擔心的道:“饞丫頭,會不會影響你修煉第二重?”
因爲刺殺神術的第一重,要求是忘情忘性。
小傾道:“不會的,我可以再次將所有的情愛封印起來。”
封印這個詞說起來玄奧,其實就是一種自我催眠。在蘇聯解體戰爭時,一些厲害的老兵被俘虜後,爲了怕挨不住折磨供出情報。就會自我催眠,變的癡癡傻傻。而且,這種癡癡傻傻,其中設定了一個醒的條件。
有一名老兵癡癡傻傻,被救出後,一位他熟悉的老友給他喝了幾口伏特加。然後這老兵就自我醒來。這就是符合了條件。
這種情況,還可以這樣看。做夢,夢見了死去的親人,卻不知道親人已死。但是在想起某件事時,突然一個激靈,想起這位親人不是已經死了嗎?然後自然而然的就醒過來了。
本質上,與小傾封印對陳凌和狼爸的感情一樣的道理。
陳凌放下心來,牽住小傾的手,道:“帶我去看看你修煉的密洞。”
小傾頓時面有難色,不過卻還是應了聲好。
她總是沒有拒絕陳凌的勇氣,除非是關係到了陳凌的生命,她纔會那麼堅決。
小傾帶着陳凌,在山路上走了大約三十分鐘,方纔來到那個傳說中的密洞。密洞在山崖下面十米的地方,要下去並不難。陳凌從上面往下看,一片黑燈瞎火,並且散發着很神秘的氣息。
這種神秘是陳凌真實的感覺,並不是因爲不知道而神秘。裡面有着不爲人知的大秘密。
就在陳凌想跟小傾下去時,忽然傳來一聲狼嚎。是發自雪狼王的聲音,並不兇猛,卻帶着威嚴。
小傾臉色一變,道:“陳凌哥哥,狼爸說你不能進去。”
陳凌不由奇怪,道:“爲什麼?”小傾便也代替陳凌,向雪狼王問爲什麼?
雪狼王隱藏在樹林裡,並不出現。它又嗷嗚了幾聲。小傾向陳凌翻譯道:“狼爸說各人自有因果,命數,這兒是屬於我的命數,你進去會破壞了我的因果。”
陳凌聞言吃了一驚,雪狼王不會亂說。他立刻打消了進去的念頭,想來好奇害死的不可能只有貓。
雪狼王隨即囑咐兩人回去休息。陳凌恭敬應是,便帶着小傾回了所住的山洞。
在石牀上睡下後,小傾窩在陳凌懷裡。陳凌道:“傾丫頭,我想明天就走。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小傾頓時萬分不捨,不過卻沒有說出任何任性的話來,嗯了一聲,道:“陳凌哥哥,我會盡快學會第二重,然後就去幫你,好不好?”
“當然好。”陳凌笑道。他其實想告訴她,他有妻子,女兒。雖然知道小傾肯定不會在意,但還是怕萬一,萬一影響了小傾的修煉,那就得不償失了。
月亮漸漸隱沒,黎明來臨。
在朝陽升起的時候,陳凌起牀修煉無始訣。隨後,小傾也起牀,洗臉,刷牙,吃早餐。
小傾給陳凌簡單的收拾了行李。
接下來,便是要去向雪狼王辭行了。樹林裡,晨曦傾灑,處處都充滿了詩情畫意的美麗。如果寫生的人來到這裡,一定會流連忘返。
這時候還只是早上七點,陳凌與小傾來到山洞外,外面並沒有雪狼王的身影。
小傾便放聲嗷嗚大喊,“爸爸····”當然這句爸爸陳凌是聽不懂的,儘管陳凌很奇怪小傾的狼語是怎麼學會的。小傾也解釋不清楚,總之就是生來就懂,就會。而雪狼王是一位大智者,知道小傾不可能永遠生活在這裡。所以爲了她的成長,曾經去抓了一名女性村民來幫小傾認字。
那名女性村民認識的字有限,在教了小傾幾年後,沒什麼可以教了。雪狼王方纔放這名女性村民離開。倒是沒有殺人滅口,那女性村民回去後。從此,這片森林裡有一頭通了人性的雪狼王的消息便傳開了。
後來也有外面的人利慾薰心,想要來捕捉雪狼王。儘管那次,一共來了十名獵人,個個都帶着獵槍。但是他們還是全部死在了雪狼王手上。
雪狼王不想殺人,但是如果不殺,不震懾,只怕以後就永無寧日了。自那以後,就再也沒人敢來騷擾了。
小傾到了十二歲,雪狼王將小傾帶出了森林,命令那位女性村民,帶小傾去上學。雪狼王會寫字,所以那女性村民也懂。
雪狼王的實力,毀滅整個村子都不在話下。況且雪狼王也沒有任何過分的要求,村子的人在見到雪狼王所展現出的恐怖實力後,便決定好好帶小傾,不惹麻煩。
於是小傾就開始慢慢融入了現代社會,但是所有人都怕得罪她,也不敢跟她接近。她的性格本來就怪異,於是就越發的冷僻。
最後,直到憑藉着出色的修爲,功夫,被選進中央警衛局,遇到了陳凌。她的冰冷世界纔有所融化。
小傾呼叫了幾聲後,在前方樹叢裡,雪狼王威儀八方的邁步而出。它實在是太高大了,像是一頭水牛那麼大,讓人看了就心生畏懼。而且,它的身材強壯,卻不顯肥。尤其是它的雙眼,充滿了睿智。
陳凌便讓小傾翻譯,衝雪狼王道:“狼爸,我在俗世裡還有緊要的事情需要處理,現在向您辭行。”小傾翻譯後,雪狼王點點頭,它忽然道:“你有妻子了嗎?”
當小傾坦然翻譯出這句話時,陳凌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但隨即,他目光堅定,道:“我有三個妻子。崽崽就是我的第三個妻子。”
小傾聽了陳凌這句話,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如實的向雪狼王翻譯。雪狼王若有深意的看了陳凌一眼,隨後道:“好好待崽崽。”
陳凌點頭。說完又看向小傾,小傾對陳凌微微一笑,並沒有特別開心或不開心。陳凌馬上就懂了,只要自己不說要趕走她,不要她,她都不會覺得有任何的不同。
雖然還沒有經過傾城和許晴的同意,但是陳楚相信,她們一定能接受小傾。而他自己,也絕對沒可能放棄小傾。
這時候雪狼王忽然轉身伏了下去,嗷嗚了一聲。陳凌微微失色,他雖然聽不懂,卻也懂雪狼王的意思。雪狼王是要他和小傾上它的背。
小傾卻已先歡喜的牽住陳凌的手,道:“爸爸要送我們兩出去。”說完先一步跨上了雪狼王的背。
陳凌也不好再扭捏,跨背而上。小傾抱住雪狼王的脖子,陳凌從後面摟住小傾的腰肢。接着,雪狼王轟然而起,如一道閃電竄了出去。
森林中,一切景物快速飛退。這比騎馬的感覺可不同多了,想來,能有資格讓雪狼王心甘情願馱的,也只有陳凌和小傾了。
在雪狼王奔跑中,很快,許多的狼聚集,跟在後面爲狼王助威。
陽光下,森林中,一時間似乎有種百獸齊出的意味,壯觀到了極點。
雪狼王馱着兩人,卻一點不顯疲憊。大約奔行了八個小時,下午三點多,終於來到了叢林邊界處。陳凌與小傾下來,面對即將到來的分離,小傾也紅了眼眶,對陳凌依依不捨。雪狼王這位好父親很識趣的走開。
這個節骨眼上,小傾忽然主動了一次,摟抱住陳凌,送上香吻。兩人很瓊瑤的纏綿長吻,吻後,陳凌捏了捏小傾的臉蛋,輕聲道:“好啦,我走了,我的乖丫頭。”
小傾點頭,眼眶已經溼潤。陳凌幫她擦拭淚水,隨後揹着行李,毅然轉身。
最後,在午後的日頭下,陳凌的背影越行越遠。小傾和雪狼王一直目送。
陳凌在下午五點時分,來到了綿陽市區。今天想要去成都已經沒有巴士。不過可以租一輛的士過去,也就幾百塊的事情。
陳凌想了想,先去專賣店裡買了兩套衣服。他穿衣服很簡單,不是白色就是黑色。
買了衣服後,便隨便去了一家小餐館,狠狠的點了四個菜,飽食一頓,接着到酒店開了一間房,洗澡,換上新衣服。這才清清爽爽的出門,租的士前往成都。
到達成都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陳凌就近找了酒店住下。
這家酒店是五星級,夜晚的成都美輪美奐。
好像每個大城市的夜景都是輝煌無比。陳凌打開一聽黑啤喝着,一邊給單東陽打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就通了。陳凌笑道:“東陽兄,這麼晚給你打電話,沒把你吵醒吧?”
單東陽呵呵一笑,道:“還沒有睡。”
陳凌道:“事情查得有眉目了嗎?”
單東陽道:“香港那邊確實有動靜,我們查了楚向南,楚向南聯繫了國際上的玄洋殺手組織。”
陳凌來了興趣,道:“楚向南這個人,我很瞭解,非常的精明。他對我也瞭解,他既然相信這個殺手組織,那麼這個殺手組織肯定是有過人之處吧?”
單東陽道:“沒錯,陳凌兄弟,你有所不知。玄洋殺手組織裡全部是一些孤兒。多半是女的,**特工你看過吧?”
陳凌破鬱悶的道:“沒有。”
單東陽道:“那你今晚複習一遍吧,玄洋殺手組織裡的女的就跟**特工裡的很相似。只不過這些女殺手更加恐怖厲害,她們的槍法,修爲都是頂尖。而且媚功,智計都是一流。玄洋殺手組織的頭領,李紅袖,她已經是丹勁巔峰的實力。此女是個用劍高手,劍術是學自正宗的峨眉追風劍術。她一劍在手,相當恐怖。怕就是陳凌兄弟你也不太好應付。”
陳凌微微蹙眉,道:“李紅袖?這名字有點耳熟。楚留香在那裡?”
單東陽咳嗽一聲,沒想到陳凌還有心情開玩笑。正欲開口,陳凌道:“她這名字是巧合,還是她崇拜李紅袖?”
“這個,我們沒有查。”
陳凌道:“聽起來是中國人?”
單東陽道:“日本人。這個殺手組織是隸屬日本,不過跟日本政府的關係也很緊張。早已經上升到了國際殺手的程度。李紅袖這個人,思想屬於左派,對中國人很痛恨,作風強硬。另外,她有個規矩,目標是中國人的話,半價。”
陳凌頓時憤怒了,我擦,這李紅袖太不地道了。學中國的劍術,用中國的名字,轉手還鄙視中國人。
單東陽接着道:“李紅袖這個人脾氣很古怪囂張,這個殺手組織已經在國內作案好幾起了,影響十分的惡劣。陳凌兄弟,你不給我打電話,我其實也着急想跟你說明這個情況。只是記着你交代的話,不主動聯繫你。”頓了頓,道:“我的計劃是這樣,由你將她們引出來,然後我們配合,把這個組織給完全瓦解,你看怎麼樣?”
陳凌憤怒歸憤怒,一聽單東陽這話,便覺得有種被當槍使的感覺。
誰知單東陽又道:“陳凌兄弟,你那兒有電腦吧,我給你發一份玄洋殺手組織資料過來,你看一看,有個心理準備。”
陳凌嗯了一聲,便轉身去打開電腦。這事兒,如果單東陽說的是真的,陳凌還真只有被當槍使的份兒。
與單東陽掛了電話後,陳凌開始思忖,單東陽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可別被他故意挑起憤怒,結果被賣了還替他數錢。
陳凌登錄了國安的秘密郵箱,很快便收到了單東陽發過來的文件。
上面有一張妖嬈的女子照片,下面備註,乃是玄洋殺手組織的殺手。這個妖嬈女子穿着三點式泳衣,在沙灘上。身材性感,眼神放電,果然是人間尤物。
如果不是下面有備註,陳凌真以爲這照片是那個國內女明星去度假了。
資料上有玄洋殺手組織的成立與由來,不過沒有李紅袖的照片。想來這女人是國際殺手頭頭,一定很注意僞裝。
也許在人羣中,不經意的一個就可能是李紅袖。這纔是可怕之處。
資料上只講了極其玄洋殺手組織的殺人事件,其中確實有好幾組滅門案是發生在中國,死的也全是中國人。
陳凌看了一會後,倒沒有小憤青的義憤填膺,叫囂着要殺了李紅袖之類。這些照片是滅門慘案沒錯,裡面有幾個小孩也被殺了,很殘忍,這都沒錯。可是陳凌又憑什麼確定這些慘案跟玄洋殺手組織有關係?
這都是自從被坑後的後遺症。陳凌打心眼裡就是利用國安,而不相信國安。雖然跟單東陽兄弟兄弟的喊的親熱,可保不準那天就真是嘴裡喊哥哥,腰裡摸傢伙了。
陳凌想了想,決定向左臨打聽打聽。誰知道電話打過去,左臨說聽說過這個組織。但也僅僅是聽說。陳凌無語,左臨弱弱的辯解,道:“陳凌兄弟,我們跟這些殺手組織井水不犯河水,沒事查她們幹嘛,精力沒那麼旺盛啊!”
陳凌無奈,又詢問了下天縱的運作,得知一切正常後方才放心。天縱裡,因爲沈出塵之前的英明領導,培養出了一批將才。所以即使沈出塵不在,也不會出現大的問題。而天縱在南洋的基業,生意上有葉東照看。南洋的軍事上有沈出塵的心腹,一個叫趙玄機的年輕人照看,這個趙玄機與左臨一樣,都是跟着沈出塵從沈門叛出的人,忠誠度很高。在這次戰鬥之前,沈出塵就已經想到了後果,將一切後事都安排妥當。
雖然安排是沒有大問題,但沈出塵長期不在,天縱肯定還是會內部滋生出很多問題。這是無法避免的。只不過,天縱的頭上還懸掛了兩把達摩克之劍,那就是陳凌和沈出塵。這兩個絕世高手在,誰也不敢亂來。左臨與趙玄機之間各自擁有兵力,卻也是能夠相互掣肘。
更絕的一點,就是財權,很大的財權都掌握在葉東手上。葉東沒有兵力,想造反沒有實力。左臨與趙玄機又需要葉東財力的掌控與支持。這種三角陣型的組成,方纔保證了沈出塵的真正掌控權。這也是這一年多來,沈出塵經常不在天縱,天縱卻能運作如常的原因。
只要沈出塵和陳凌一日還活着,天縱就永遠是沈出塵的天縱。如果他們兩人死了,那麼天縱必將大亂。
陳凌掛斷了與左臨的通話,又問哈曼瑞斯。哈曼瑞斯也跟左臨一樣的反應,聽說過,具體不知道。
於是,陳凌只有萬般無奈的問流紗了。
在與沈默然決戰後,陳凌一直覺得愧對洪門,愧對流紗。愧對洪門,是因爲沒有救出傾城,還累死了凌飛揚。愧對流紗則是害死了漢森,陳楚有種本能的逃避。
在道左和流紗之間選擇,陳凌寧願找流紗師姐。
電話一通,陳凌便聽到了流紗慵懶的一聲喂。好像是正在睡覺。
陳凌平靜的喊道:“師姐,是我。”
“陳凌?”因爲陳凌是換了號碼,所以流紗根本聯繫不上。這時候,流紗的聲音清晰起來,帶着關切的意味,道:“你現在在哪裡,怎麼樣了?”
陳凌心中涌出暖意,道:“我在國內,師姐你放心,我很好。”頓了頓,道:“對不起,師姐,漢森····”
流紗馬上截斷陳凌的話,道:“傻小子,對付沈默然是我們兩的責任,你犧牲更大。當我是師姐,就不許在說這種自責的話。”
陳凌重重點頭,道:“嗯!”
流紗忽然語音一轉,帶着絲笑意,道:“這麼晚了打電話,難道是想師姐我了?”
有點調戲的味道了,流紗很久沒這樣跟陳凌開玩笑。這時候她突然這樣說話,讓陳凌覺得彷彿回到了剛認識時那樣美好了。
陳凌乾咳一聲,道:“師姐,找你有點正事。”
流紗聞言,便也收斂玩笑的心思,道:“怎麼了,說吧。”陳凌道:“玄洋殺手組織,師姐你知道嗎?”
流紗怔了一下,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你等等,我有個朋友對國際殺手界的事情很清楚,我先去問問,然後再給你回過來。”
“好,師姐,你真好。”陳凌沒有說謝謝,而是這般親暱的說道。流紗甜甜一笑,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