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僧冷笑道:“你說的這三個人,都是很早以前跟我上山的,他們一個瘸子、一個聾啞人、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爲什麼要這樣做?又爲什麼反叛我?即使要反叛,早就反叛了,又何必一忍十幾年,要等到現在?”
巴桑回答說道:“這個屬下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覺他們的最爲可疑,所以才從他們幾個人開始着手調查!”
血僧冷笑道:“他們是不是有可疑先放在一邊,現在首先要弄清楚你們的身份!我只問你,你和獵人是一路的,他是不是華夏特工?”
巴桑聞言心裡猛的一縮,他不知道之前還好好的,爲什麼血僧突然開始懷疑林凡。他的腦袋飛快的運轉,思索怎麼回答血僧的問題,但又不能太過猶豫,隨口說道:“華夏特工?這怎麼可能?我……我只是中途碰到的他,他出錢僱我當嚮導,我不知道他具體的身份來歷啊!”
血僧冷冷的說道:“在碰到魔盜團的三個人之前,你們兩個纔是一路的。在路上魔盜團的三個人,碰到惡狼軍團的兩個殺手追殺,是獵人出手幹掉了那兩個殺手。後來又護送你們過了冰川河,過陰風洞,半步橋上,又是他攔下了巫師和典獄官、胡月兒。不光是他的武功高深莫測,就是能不懼巫師的劇毒,此人就已經是百毒不侵之體。這樣的一個絕頂高手,除了我要找的那一個華夏特工,世界上估計再也找不出幾個來!你們五個人碰面以後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現在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獵人究竟是怎麼找上你的!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又發現了他什麼底細!”
巴桑這次是真的吃驚了,他不明白爲什麼法師突然知道了這麼多真相。他也是個腦子很快的人,從血僧的話裡話外,很快判斷是魔盜團的人當了叛徒,否則血僧不可能知道這些。喬伊斯跟林凡下山去了,剩下的只有喬治和戈登,“女管家”說這兩個人因爲假‘烈火丹’的緣故,又返回了山上。
這中間出現了什麼變故?是誰當了叛徒,出賣了他和林凡?倉促之間,他根本無法進行判斷。幸好他臉上帶着面具,血僧倒是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變化。血僧見巴桑發冷,陰森森的說道:”你最好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你是什麼下場,你自己應該很清楚!”
在這種情況之下,巴桑已經不能繼續扯謊了。他把林凡遇到自己的情況敘述了一遍,重要的內容都進行省略,不重要的細節講的很詳細,偶爾摻雜一兩句假話,模糊林凡的身份,撇清自己的嫌疑,這傢伙慣於撒謊,一番話說出來,幾乎是天衣無縫。血僧雖然機智,但他整日閉門練功,與人打交道並不多,哪裡識得破巴桑的謊言。
血僧聽完之後,問道:“你是抓隼人應該不假,否則你也沒本事抓住雪雕……那個獵人呢?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離開的時候跟你說了什麼?”
巴桑回答說道:“他和魔盜團的那個女人眉來眼去、郎情妾意,大有乾柴烈火、一觸即發之勢,當着我的面又不方便幹什麼,所以他們兩個人說要出去找線索,然後就離開了。我這個人是最識趣兒的,不喜歡破壞別人的好事,所以我真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
正在這時候,突然從血僧的黃金蓮臺後面的屏風中走出一個人,對血僧說道:“法師,你不要相信這個人的鬼話,潘多拉只不過剛認識那個華夏特工,怎麼會跟她發展到這種程度。這個人顧左右而言他,顯然是在替別人遮掩,他們兩個一定是同謀,不用點手段,他是不會招的。”
巴桑瞪大眼睛看着面前這個人,原來這個叛徒,竟然就是綽號爲“奧德修斯”的戈登。
奧德修斯,希臘神話傳說中的人物,是獻上木馬計,攻陷特洛伊城的人。只不過巴桑毫無學問,對華夏的歷史尚且所知不多,對希臘神話更是一無所知。
面對危機,巴桑立刻質問道:“哼哼,法師智慧無邊,有什麼是他看不破?你在這兒胡說八道,好像比法師還要高明。難道要做什麼、不做什麼,還需要你的指點?”
不管發生了什麼情況,先用上一招“挑撥離間”再說。
血僧這個人平生最討厭別人對他說教,告訴他該怎麼做、不該怎麼做。當初就因爲廟裡的主持方丈嘮嘮叨叨,都被他殺了個乾乾淨淨。後來就連那個收服了他,並帶他來到嘎瑪山谷的老僧,也是因爲如此被他殺的。戈登未經允許跑出來指證,又說了那麼一番話,正好犯了他的忌諱,因此巴桑如此一家挑撥,血僧立刻扭頭盯在戈登身上,眼神兒流露出一絲冰冷的殺機。
戈登心裡一驚,連忙跪倒在地,屁股朝上,臉朝下,像是一個扎進沙堆裡的鴕鳥。
在戈登冒出來之前,巴桑一直懷疑喬治是叛徒。戈登總是一本正經、正氣凜然的樣子,尤其是在遇到惡狼軍團兩個殺手的時候,他表現的無畏和英勇,實在是讓人印象深刻。反而喬治相比之下,遜色了很多。但此時此刻,這個人完全變成了另一個樣子。巴桑也是紅塵中打滾多年,閱人無數的人,竟然沒有看出此人原來是狼子野心。不但是他,就連林凡那樣的人都被此人給騙過了,這人實在是很有本事。只是巴桑搞不懂,這個人爲什麼突然當了叛徒,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戈登撅着屁股告罪說道:“法師智慧無邊,當然不會被這樣的一個鄙俗的小人欺騙。只不過剛纔屬下在後面聽到此人信口雌黃,一時氣憤不過,這才衝出來質問,請法師看在屬下一片忠誠的份上,寬恕屬下的冒犯之罪!”
血僧冷哼一聲,臉色和緩了一些,扭頭又冷冷的對巴桑說道:“你現在馬上告訴我那個華夏特工去了什麼地方,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