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留是走衆說紛紜,意見難以統一起來,但現在見一輛軍用卡車開過來,根本來不及逃走,除了決一死戰,根本沒有別的選擇,反而促使衆人結成了“統一戰線”。
那些女人在男人們的呼喝和催促下,帶着孩子匆匆離去。溫妮帶着傑森走到嶽千華面前,溫和的說道:“孩子,那些兵匪來了,你也趕快跟我一起躲起來吧!”
嶽千華拒絕說道:“不,我要在這裡等林先生!”
林先生這個稱呼對於外國人來說很奇怪,不過外國人自己的名字也很奇怪,馬特和溫妮等人以爲對方起了個奇怪的名字,也沒有多問。
見嶽千華拒絕,溫妮勸說了他幾句,嶽千華執意不肯走,無奈之下,溫妮只好帶着兒子傑森隨着一衆女人離去了。
馬特是這個村子身手最好,也是槍法最準的人,衆人都聽他指揮。危地馬拉戰亂頻繁、槍支氾濫,即使是十幾歲的孩子,也對槍很熟悉。只是他們都很窮,平時用的都是一些殘破的槍支。現在有了嶄新的槍支和手雷,讓這些男人多了一些勇氣。
那輛卡車開的很快,眨眼就到了不遠處,馬特剛要指揮開槍射擊。卻發現那輛卡車的車廂沒有人,上面拉的是一車廂物品。又仔細看了看車窗裡的那個駕車的人,依稀好像是那個前去營救村裡被擄走的女人的神秘人。
“別開槍!”馬特命令道。
他身邊的那些村民也發現事情好像有些蹊蹺,一個個注目盯着那輛卡車。
嶽千華走到馬特身邊說道:“那是林先生,一定是他殺了那個昆西,又炸了那個軍營!”
馬特盯着車窗玻璃,也看清了駕駛室裡的人確實是那個神秘人。卡車急衝過來,嚓的一聲停在近前。
林凡推開車門,從車上跳下來。他手裡拎着一個沾滿血跡的布包,鼓鼓囊囊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
馬特驚訝的望着林凡,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其餘的人都沒見過林凡,但是一見之下,都被林凡的氣勢所攝。
嶽千華歡呼一聲,迎上去喊道:“林先生,你果然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安全返回,並且能幹掉那個可惡的昆西!”
林凡笑了笑,用另一隻手摸了摸嶽千華的頭頂,笑道:“不過是幾隻臭蟲而已,沒什麼難對付的!”接着問道:“這個村子裡的女人都回來了嗎?”
嶽千華點頭說道:“都回來了!只不過這些人沒有什麼膽色,一個個都貪生怕死,你救了他們的女人,他們卻想立刻逃跑!”
林凡笑了笑說道:“他們不過是普通人,那昆西又殘暴,他們害怕也在所難免!”
“林先生,你把軍營炸了,也把那幾千個士兵都殺了?”嶽千華問道。
林凡笑道:“我又不是殺人狂,幹嗎動不動就殺幾千個人?那些士兵被我解散了,隨後才炸的軍營!”
“士兵被解散了?他們怎麼會聽你的話……”嶽千華不解的問道。
林凡微微笑道:“這是給你的一道考試題,你猜猜我是怎麼做到的,以你的智商,仔細想想應該能夠猜到!”
嶽千華先是一愣,隨後點頭說道:“好,我自己想一想!”
林凡拍了拍嶽千華的肩膀,隨後走到馬特身前,將那個血跡布包遞過去說道:“這東西送給你了。你看到包裹裡面的東西,一定會欣慰的!”
馬特心裡隱約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兒,接過那個布包,深吸一口氣打開一看,發現裡面竟然是一顆呲牙咧嘴的人頭。
“啊——”馬特儘管有心裡準備,但是還是被嚇了一哆嗦,他雖然敢殺人,但是還沒有殺過人,霍然發現手中捧着一顆人頭,也難免會感覺有些驚恐。
其餘的人圍攏過來,紛紛問道:“那是人頭嗎?”“是誰的人頭?”“是不是昆西的人頭?”
馬特深吸一口氣,恢復了鎮定,大聲回答說道:“不錯,這就是昆西那個魔鬼的人頭。這位林先生幫我們把村裡的女人救出來,還幫我們幹掉了昆西,他是我們的大恩人,咱們跪下給他磕頭!”
這句話一說,馬特立刻跪倒在林發麪前,其餘的人也跟着跪倒在地。
林凡扶起馬特,對他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也算不了什麼,你們就別客氣了。車上都是糧食和吃的東西,你們都卸下來吧。防衛營的士兵都被解散了,軍營也被炸掉了。那裡還有一個軍需倉庫被保留着,你們帶人趕快去倉庫,把裡面的糧食和物品都運回來。那裡的東西,足夠你們全村的人吃一年了。那裡還有被裝、桌椅、板牀以及各種用具,你們都可以搬回來自己用。現在昆西死了,國內的叛軍也被鎮壓的差不多了,防衛營也被解散了,你們可以好好的過日子了。”
馬特等人站起身來,來到卡車那一看,發現車上慢慢一車都是糧食和食物,一個個不由得興奮的驚叫起來。他們的糧食都被搶光了,很長時間靠着野菜和野果充飢,不知多久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衆人在馬特指揮下,將車上的糧食和食物搬下來,平均分配到每一戶人家。有了糧食,衆人就看到了生存的希望,一個個對林凡感激不盡。
軍營發生爆炸,卻不見警察或者軍隊前來查探,足見這個國家的社會秩序之混亂。
卸車之後,馬特又帶人去軍營的倉庫運東西,雖然這個國家很貧困,但是上千人的軍需倉庫,還是有不少物質的。他們把這些東西一車車運回來,又平均分配到各家。有了這些糧食和生活用具,他們不但能夠吃飽,還能夠改善自己的生活。這些人對林凡十分敬畏,他們誰也想不明白,這一人是讓一個防衛師師部怎麼土崩瓦解的。
這些人剛剛把東西運完,嶽千華突然跑到林凡身邊,有些興奮的說道:“林先生,我想明白你給我的考試題了!”
林凡微微一笑,面色和藹的說道:“哦?那你說說看,我是究竟怎麼讓這支部隊解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