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這才慢慢的轉過臉,那佈滿血絲的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李麗,聲音嘶啞的說了一句無頭無腦的話:“你們多久了?”
李麗一頭霧水:“什麼你們多久了?你在說什麼?”說完還伸手『摸』『摸』徐凡的額頭,心想沒發燒啊,怎麼說胡話呢?
徐凡還是死死的盯着她,沉聲再問道:“你和崔海波在一起多久了?”
這句話聲音不大,但對於李麗來說無疑於一個晴天霹靂!一下子就把她震蒙了!
他是怎麼知道的?是誰告訴他的?難道他看到了?不可能啊,如果他看到,以他的『性』格肯定會捉『奸』在牀了啊!那就是別人告訴他的了,這可不能承認!
想到這,嘴上馬上說:“你說什麼?我和校長在一起?你聽誰說的?”
頓了一頓心裡一動,接着說“我剛纔不是和你說在外面吃飯嗎?難道和校長和同事吃個飯也不行嗎?”說罷,臉上『露』出很委屈的樣子。
徐凡不吭聲,只是死死的看着她的眼睛,這目光向針一樣刺向李麗的內心,李麗的目光躲閃着,接着連身子都轉過去了,不再敢面對徐凡。
過了一會,身後的徐凡平靜的說:“我們離婚吧,明天就去辦”語氣堅決,堅決得不容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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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凡、、、”“好了,別說了,你去睡吧,我睡沙發”。
第二天早上7點,徐凡洗了個澡,然後拿出熨斗把西裝和襯衫仔細的熨一遍,然後對着鏡子細心的打好領帶,再拿出鞋油把皮鞋擦得發亮穿好,這纔對一直默默無語的看着他的李麗說:“我上午有個會,十點鐘一起在民政局門口見。我沒什麼東西,只有幾套衣服和一些書,下午我再來拿”,說完轉身就走了。
李麗手一舉,嘴一張,但還是沒有說出話來,只是默默的看着徐凡的背影消失在樓道里。
來到局裡,徐凡感覺很不同,一路上都有同事和他打着招呼,同事們看向自己的眼光沒有了往日的那種不屑、冷漠,更多的是羨慕還有嫉妒。箇中原因不言而喻。唉,機關的人就這樣,只有錦上添花,絕沒有雪中送炭!徐凡心裡感嘆了一聲。
來到辦公室,徐凡並沒有重複他的習慣,而是拿了條新『毛』巾去到茶水間打溼擰乾以後走進局長辦公室,把椅子、辦公桌擦了一遍,接着又衝了一杯咖啡,再把桌上的文具擺整齊。
突然,徐凡一愣,嗯?慢慢的伸出手拿起桌上的相框,照片是袁園的,穿着一身藍『色』休閒裝,在調皮的笑着,背景是各種顏『色』的鬱金香,紅、白、黃、紫都有,一片的花海。
真美啊!徐凡只能在心裡慨嘆了。
做完這些工作以後,這廝的狗鼻子使勁的嗅了嗅,隱隱約約還聞到局長身上那種特別的香味,這才滿意的關上門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八點整,燕京國際機場,王冰瑩帶着虎子和白鴿登上了飛往都城的班機。
同一時間,袁園也準時的走進了她的辦公室。剛關上門不久,就傳來了敲門聲,待得袁園說“請進”,門開處,就冒出了徐凡的腦袋:“局長,早上好”
“早上好”袁園微微一笑。
“局長,你今天的活動安排是這樣的:8點半至9點開局黨委會;9點至12點自由安排(這廝10點有事,把工作安排到下午了)。
下午1點至3點到南城區視察城中村改造的土地規劃情況;3點到市『政府』參加市長召開的工作會議”。
袁園點了點頭,徐凡退了出來。
都城市公安局會議室,局長李建強,副局長安偉、刑警隊長張波在討論昨天的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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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長,根據我們調查,田中一郎確實是日本仙谷株式會社總經理麻生光野的助理。仙谷想收購威達集團的股權也是真的。但其他的隨從也就是被神秘人打傷的那幾個人是什麼來歷我們卻查不到”安偉說完遞給李建強一支菸。
李建強把煙點燃,看着面前的案情分析,眉頭越皺越緊,思考了一會對安偉說:“這事已經驚動了國安部,再過一會,國安部偵緝處的王冰瑩處長就會到來”
此話一出,安偉和張波臉『色』一變,安偉說:“能驚動這位大神出馬,這事看來很不簡單,那我們怎麼做?”
安偉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爲此事既然驚動了國安,肯定是他們來接手了,公安局只能從外圍打打下手而已。
李建強想了想問張波:“那個出手相助的神秘人查得怎麼樣了?”
張波說:“那個神秘的人因爲由始至終都沒出面,唯一的線索就是酒店門口那個小男孩說的好像是個年輕人。而案發時的時間是從下午的2點10分龔嘯天的車到達酒店開始,一直到我們和安局長趕到酒店時的時間是2點30分結束,總共20分鐘。
根據這個時間,我們把酒店附近幾個監控探頭所記錄的影像進行了分析,從2點鐘開始走向豪達大酒店方向的男『性』青年人有八個,而其中只有三個走進了酒店,這是當時酒店設在外面的監控拍到的影像”張波說完遞了三張紙給李建強。
李建強看着紙上的照片很模糊,擡起頭問張波:“怎麼這麼模糊,一點都看不清,能還原嗎?”
張波也是無奈“那個探頭有些問題,酒店還沒搞好;照片正在還原,但需要點時間,應該到中午就可以了”。
上午10點,徐凡來到了民政局門口,看到李麗已經在等着了,心裡一痛,隨即對李麗說:“進去吧”。
李麗知道已經不能挽回了,也就不說話跟着進去。15分鐘後兩人走了出來,在門口兩人相對,李麗低着頭輕輕的說:“徐凡,對不起,我、、、”,徐凡手一擺打斷李麗的話:“現在不用說對不起了,誰對不起誰已經不重要了!只希望你對妞妞好點,我走了”說完,頭也不回的堅決的走了。
校長崔海波對李麗的非分之想,從她來到學校起她就感覺到了,開始她是不屑一顧的;可是隨着自己對班主任的渴望,面對崔海波鍥而不捨的追求,她心軟了,單獨的應了幾次約,吃了幾頓飯。
在一次教師節的聚會上,崔海波當衆宣佈,她,李麗,評上了全市年度優秀教師,而且任高三班主任!李麗激動了,面對同事的祝賀頻頻的舉杯,最後,她毫無懸念的醉了。
當她醒來時,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的躺在一個同樣一絲不掛的男人的懷裡,而那個男人的手還無恥的撫在她豐滿的r房上!她驚呆了,猛的坐起來,這猛一坐起來就感覺到來自下體的刺痛,以及有『液』體從她的下體裡在慢慢的往外流的感覺!不禁在心裡狂喊:完了!這輩子的清白完了!!
她馬上回頭看着那個無恥的男人,這一看,心裡就沉到了谷底!
校長崔海波!
她哭得一塌糊塗,而那時,她也只有哭了。崔海波在極力的溫言安撫着,拍着胸脯保證着。慢慢的,慢慢的她的哭聲就停了,哭聲停了她也就認命了,也就慢慢的倒在了崔海波的懷裡,而此時的崔海波,眼裡也就『露』出了得償所願的得意。
李麗看着徐凡決絕遠去的背影,心裡突然覺得很痛,眼淚不爭氣的滑落。她明白從此時起,她永遠失去了這個男人!雖然這個男人在事業上沒什麼作爲,但在家裡絕對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她從結婚到現在就沒做過一頓飯,沒洗過一雙襪子。
因爲徐凡說她做的菜不好吃,而她卻最喜歡吃他做的菜,他熬的湯。還說她的小手嬌嫩,容易沾染上襪子的細菌,堅決的不要她洗襪子。
女兒妞妞哭鬧了,多數時候只有他才能哄好,因爲他對女兒比她還要有耐心!只要他在家,總會聽到他們父女倆的笑聲。
記得有一次,在她騎着自行車下班的路上下起了大雨,回到家後全身溼透,晚上就感冒了!他半夜爬起來馬上給她煮薑湯喝,還幫她全身的按摩,把她按得全身暖洋洋的舒服無比,出了身汗就好了。自從嫁給她以後感冒就沒吃過『藥』。
那些日子雖然苦點,累點,但卻很實在。
但現在,那些日子已經遠去,等待她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日子呢?李麗不敢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