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活活累死。
每個人都看到了,凌風對他的打擊有限,甚至和他直接的身體接觸都很少。所以他不可能是被凌風給打死的。
凌風的速度很快,朱子武要和凌風交手,也必須保持和凌風同等的速度,不然馬上就會敗北。
凌風的體力悠長,可以支持他一直快下去。而他快下去,朱子武就必須跟着他一直快下去。
不可否認,保持高速的運動,是極耗體力的。
一個體力有限的人,在對上一個體力近乎無限的人,雙方又進行着極高體力消耗的對戰,結果,就是這種情況了。
也只能是這種情況。
這種事情並不難理解。
所以朱子武倒地之後,臺下對於凌風的畏懼又提升了一層。
人們總是會對強大的力量保持畏懼,從而自覺服從強大力量的支配。
凌風表現出的力量,足夠強大,衆人對他的畏懼,便不可避免。所以,很多人的心裡,已經開始承認他就是新的門主了。
不是嗎?不信你自己看,朱子文、朱子武,那可是青派赫赫有名的兩個雙花紅棍啊!結果怎麼樣?一個被一招制命,另一個被被活活累死!
尤其是朱子武,被新門主像耍猴一般戲弄,連人家的衣片都很少碰到,最後活活累死,這樣的殺人方式,想想都令人膽寒!
所以朱子武累斃之後,臺下數萬人,連大氣都不敢出,廣場上黑壓壓一片,卻靜的連掉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到。
“還有誰不服?可以繼續上臺挑戰!”
不再看已經氣絕身亡的朱子文朱子武,凌風向臺下笑眯眯的問道。好像剛剛做了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他如此反應,更令臺下抽了一口涼氣,更平添了幾份畏懼。
相對於殺人這件事,更可怕的是殺人者在殺人之後的態度。
不會有人對一個殺了人之後,自己也嚇的要死的人產生畏懼的。可是對於一個殺人如草的人,任何人都必須高看他一眼。
凌風這話說完,臺下一片寂靜!
沒有人出聲!
沒有人敢出聲!
就連那一連死了兩員大將的朱雀,此時也是眼觀鼻、鼻觀心,如老僧入定般不聲不響。
朱子文、朱子武兩兄弟幾乎是他手下最能打的,連他們在這人面前都如土雞瓦狗,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至於說讓他自己上去冒險——那是打死他也不會去的。一個人到了他這個地位,需要他親自去做的事情已經不多了。
沒關係,就算讓你當上門主又如何?路還長呢!咱們走着瞧,老子現在乾脆學那流氓皇帝劉邦——寧鬥智,不鬥力!
連他都如此反應,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想法——這個叫凌風的人,就此便要上位了麼?
就在這時,客卿席上突然一人站起來說道:“在下向傲,是青派的客卿,見技心癢,想向凌先生討教幾招。”
他一出聲,臺下立即“譁”聲一片。
“向傲,狂獅向傲啊!”
“那可是和聖女柳紅衣齊名的殺手之王啊!”
“他要和新門主較量麼?”
“這下有眼福了!”
“是啊,終於可以一睹狂獅的絕技了!”
“對啊,狂獅是暗殺之王,還從來也沒見過狂獅出手呢!”
“……”
“……”
見他站起來了,凌風暗暗苦笑——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這個人正是凌風看不透想法的三個客卿之一,看來,這一位就是狂獅向傲了。
說實在的,其他所有的人,甚至包括四堂堂主在內,凌風都不怎麼放在心上,可是對於獨狼、追命、狂獅三人,他是絕對上心的。
這三個人,能和柳紅衣齊名,豈能等閒視之?
貌似凌風同學除了在牀上,還沒怎麼從柳姐姐那裡佔過便宜呢。
“原來是狂獅向傲向先生,久仰久仰,久聞先生大名,一直沒有機會討教,能得向先生指點,不勝榮幸,請上臺!”凌風雖然這麼說着,嘴裡微微有些泛苦。
向傲剛纔怎麼稱呼自己來的?和朱雀一樣,也是“凌先生”,可見還沒有把自己當成門主。看來這個門主的確不是那麼好上位的。
不過,柳紅衣曾經說過,獨狼、追命、狂獅,三人當中,如果有人上的話,只會有一人上場,只要能夠打敗這一個,其他兩人礙於身份,肯定不會再出手。而如果能連殺手之王都能打敗的話,青派還有誰敢不服?
所以這件事,是壞事,同時卻也是一件好事!
成敗在此一舉了。
向傲對凌風微微一禮,便施施然走上臺來,完全沒有像朱子文朱子武兩人那樣,囂張的的從臺下飛上來。
此人,的確是個勁敵!
單從向傲的這一表現,凌風便給出了這個結論。
最起碼的一條,此人知“禮”!
這從表面上看,是對對手的尊重,可從另一個方面看,這又是對自己的自信。
而且,他也不像朱子文朱子武兄弟兩人一樣,一躍上臺,而是慢慢的走上來,也讓凌風無從判斷他的武功深淺。
這個人,無論一言一行,都不給對方以半點兒可趁之機!
向傲上得臺來,對凌風微一抱拳,“凌先生,請指教!”
“向先生,請!”凌風也微一抱拳,微笑道。
那一瞬間,凌風突然發現,向傲的想法居然忽地有了一絲鬆動,就好像一扇緊閉的門突然露出了一道縫隙一般。
他要出拳直攻我的前胸,這一招之後竟然隱藏着七大殺招,每一招中又包含七種變化,任何一種變化都可致人於死地!只一瞬間,凌風便讀懂了向傲的想法。
電光火石間,向傲動了。
果然是一拳直攻凌風的前胸,動作威猛、霸道、狂暴無匹,不愧他狂獅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