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案子事實清楚,犯罪現場保存完好,長期拘禁薛蘭的秘密民居更是滿地的證據,專案組很快找到了大量的實證能證明王海的罪行,並特事特辦,以最快的速度呈交司法機關,提起訴訟。
前後十天不到,就正式開庭。
因爲考慮到負面影響的問題,最終法院決定不對外公開審訊,除薛蘭和王海雙方直系親屬,雙方律師和相關的警務司辦案人員之外,任何人不得旁聽。
蘇陽本身屬於霧州警務司的編制內,又參與這個案子,還是證人,也是霧州高層的名人,自然有資格旁聽。
當一份份證據被警方呈上來,公之於衆,無論是薛蘭,王海,還是他們雙方的父母親,都哭成了淚人。
王海痛哭流涕,也不知道是真心認錯,還是故意演戲,哐噹一聲就對着薛蘭跪了下去,“妹妹,哥錯了,哥不是人,哥該死,哥該死啊,嗚嗚......”
一邊認錯,還一邊拿耳光甩自己。
啪啪啪......
打的那叫一個響亮,讓人聽的都感覺很疼。
“畜.生,你怎麼不去死,蘭蘭可是你的堂妹啊,你怎麼下的去手啊,你個混蛋,禽.獸啊......。”
薛蘭的母親雖然淚流滿面,可一開始還忍着沒發作,現在見王海竟然還想尋求原諒,頓時氣血上涌,激動的站起來破口大罵。
王海父親也很自責,畢竟自己兒子幹下這畜.生之事,犯了法,他無話可說,現在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兒子在一份份證據面前崩潰,卻只能含淚面對。
可見到薛蘭母親這麼罵自己兒子,他終究還是於心不忍,含淚道:“弟妹啊,海兒是混蛋,可他已經知道錯了,也已經收到懲罰了,你就別再罵他了.......”
“呸!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們家養的混蛋東西。”薛蘭母親說着就衝王海爸吐了口唾沫。
王海母親不像他父親那樣能事事忍耐承受,當即就反駁道:“蘭蘭媽,大家親戚一場,你又何必做這麼絕呢?”
“呸,什麼狗屁親戚,我們姓薛,你們姓王,咱們從今往後什麼關係也沒有。”
“嘿,蘭蘭就算跟你姓薛,那也是我們王家的閨女,她委屈了,我們也難過,我兒子是幹了混賬事,作爲妹妹的就不能原諒他嗎?咱別把事做絕了。”
“呸,你還有臉說原諒,要不要臉?”
“你.......”
“........”
“肅靜,肅靜......”
法官本來還體諒薛蘭母親傷心,一直等她把話說完,哪知道兩家人越吵越沒譜了,完全把法庭當菜市場,不禁氣的臉面通紅,把驚堂木敲的梆梆作響。
好不容易讓兩家人安靜了,又才怒懟王海,“被告人王海,請回到原位,主意法庭秩序,請警方繼續提交證據。”
其實到這個時候,蘇陽才從兩家人吵架的對話中反應過來。
一開始,他還真沒注意到王海和薛蘭不是一個姓。
但也從薛蘭母親口裡聽出門道,薛蘭的父親姓王,只不過她跟她母親姓而已,這不過只是一個很普遍的現象,就像他自己也跟母親姓蘇一樣,沒什麼特別的。
因爲警方提交了大量的證據,使得整個庭審過程持續了兩個多小時。
面對衆多的實證,王海也知道無可辯駁,都老實承認了所有的違法行爲。
最終,法官宣判。
王海對血親堂妹薛蘭施.暴,拘禁長達一年之久,期間多次虐待,甚至企圖謀殺,導致薛蘭身體和精神受到嚴重的傷害,最終數罪併罰,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力終身,沒收個人全部財產,緩期兩年執行。
當法官問道王海還有什麼話說的時候,王海並沒有沉默,反而好像卸下了擔子,放鬆了似的,甚至微微笑了笑,“其實,我很愛蘭蘭,一直把她親妹妹,她也一直拿我當親哥哥一樣,我們兩在一起的時候,根本沒有男女之防,也許是單身太久了,被那些電影給毒害了吧,我也不知怎麼的,就對我最愛的妹妹下手了,事後我也挺害怕的,蘭蘭哭鬧着要去告我,我真是腦子短路了,竟然不想着面對,而是把蘭蘭關了起來。這一年來,我從來沒睡個一個安穩覺,每天都生活在恐懼中,也越來越瘋狂,還把這些瘋狂發泄在蘭蘭身上,沒什麼可說的,我該死,唯一讓我放不下的就是害了蘭蘭一輩子,也害了我的父母,我該死啊.......”
“那麼,被告人王海,你對本庭的判決可有不服?是否上訴?”法官問。
王海搖了搖頭,正要開口的時候,她媽媽就在後面的旁聽席上嚷嚷了起來,“兒子,要上訴啊,你肯定是得了精神病,你不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