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沈一博見到年輕人的那一刻,瞬間就煞筆了。
“哈哈哈.......”
年輕人仰天大笑,“沒想到十八年不見,沈大人還記得本宮。”
已經被識**份,太子景熳也就沒有再繼續裝下去,揹着手,一副上位者的架勢,坐到了主人的位置上。
人家是太子爺,就算幾人再不爽,也要假惺惺的拱手行禮。
蘇陽爲了不給沈家父子惹麻煩,也跟着行了一禮,就當提前給景熳送終了。
沈一博道:“殿下和皇上年輕時長的一摸一......”
但話沒說完,就被景熳擡手打斷,“當年要不是沈大人力薦父皇,本宮也坐不上這太子之位,你的恩,本宮一直記在心裡。”
很顯然,景熳對他老爹有怨恨,不然也不會打斷沈一博的話。
話落,頓了頓,景熳繼續說,“沈大人,幫一次也是幫,本宮希望你再幫我一次。”
“殿下的意思是.......”沈一博揣着明白裝糊塗。
景熳何嘗不知道沈一博在故意裝糊塗,可依舊還是忍住不快說,“我要這幾個孩子,希望你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沈一博問,“那不知道太子殿下要這幾個孩子做什麼?”
“爲愛妃治病。”景熳道。
沈一博再問,“那太子殿下,這些孩子會怎麼樣?”
景熳知道沈一博的爲人,冷聲道:“本宮說的還不夠明白嗎?你只要知道我要這些孩子給太子妃治病就行了,別的事不該你問的,就不要問。”
雖然沒明說,可他這話的意思就已經表露的很明顯了,這幾個孩子一旦落入他的手裡,必死無疑。
沈一博吸了吸鼻子,又行禮道:“還請太子殿下贖罪,臣做不到。”
啪!
景熳一巴掌拍在桌案上,緊緊盯着沈一博看來半響,才冷聲道:“沈一博,當年我眼睜睜的看着母后死在我面前,我卻無能爲力,難道你要我現在又眼睜睜的看着我的愛妃也死在我面前嗎?”
“太子妃得了病,就應該找郎中治病,而絕非是用幾個孩子的命就能治病的。”沈一博道。
啪!
景熳再次往桌子上甩了一巴掌,怒道:“沈一博,你當真要和本宮對着幹?”
沈一博也是個牛脾氣,把脖子一昂,“臣不敢和殿下作對,但臣覺得不會放任幾條人命而不顧。”
“你.......”
景熳氣的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但他還是想起了當年沈一博辭官的理由,就是因爲當年皇帝寵信一個妃子疏於朝政,冷落了皇后而導致皇后自殺,沈一博最後跟皇帝大吵了一架,然後就藉着要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就瀟灑的來東巷府做了一共瀟灑的知府,而且一屁股坐下去就是18年。
所以,景熳知道沈一博這牛脾氣,當年能跟他爹鬧掰,今天自然也敢跟他鬧掰。
於是,他又壓住怒氣,和顏悅色的說,“沈大人,就算本宮求你了,爲了我的愛妃,你能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能。”沈一博很乾脆的回答。
景熳畢竟年輕,剛服軟,火氣又騰的一下冒了起來,“沈一博,你當真要和本宮對着幹?”
“臣不敢。”沈一博嘴上說不敢,可依舊還是那副死樣子。
說白了,東巷府是他沈一博的地盤,景熳要想在他的地盤把人帶走,門都沒有。
景熳氣的渾身發抖,他完全想不到這老東西一根筋,軟硬不吃。
就在兩人誰也不讓步,僵持的時候,另一個聲音響起了,“那幾個孩子死不死的我不在乎,可我更好奇的是太子妃到底得了什麼病,非要孩子走藥引子?”
一提到愛妃的病情,景熳就跟換了個人似得,愁眉苦臉道:“以前還好好的,可最近這一年也不知怎麼的,愛妃吃的越來越少,到現在更是除了吃一兩片水果之外,別的什麼都吃不下,特別是做的菜,一聞就吐,太醫,名醫我都找了個遍,也沒人能治好愛妃,最近我找到一個巫醫,他說愛妃得的是什麼巫霍之診,要九個孩子的心頭血做藥引子才能藥到病除,否則愛妃最多隻能再活一個月。”
“什麼是心頭血?”沈勇問。
沈一博解釋,“所謂心頭血,其實就是心臟裡流出來的血,不管取什麼位置都算心頭血,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巫醫說的心頭血,應該是活活取出心臟,留在心臟裡的血吧?”
果然,景熳點頭,“沒錯,巫醫是這麼說的。”
“哼!”
沈一博冷哼一聲道:“真是混賬,以血入藥,自古有之,這不稀奇,可本官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人要取心臟裡面的血,簡直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