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不止是一場宴會那麼簡單,更是一個風波不斷的夜晚。
駒陽這邊剛走,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看了看,然後緩緩散開。而此時,那些記者卻一個個的都開始要擁堵上來。
作爲這場拍賣會的真正主人,那個的傳說中的醫者,這些記者早就好奇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現在劉振的身份曝光,他們自然要上來好好的採訪一番。
而不等這些記者上前,劉振卻先後直接被吳長風,金萬山,朱志文,歐陽平,杜雲霄五人包圍在中間。
“嘿嘿……”
五個老傢伙的臉上似乎都帶着一種奸詐的笑容,看向劉振的眼神特別不善。或者說是看向劉振手中宣紙的眼神特別不善。
劉振微微一愣,隨即似乎看出了一些什麼,急忙把宣紙收了起來,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說道:“咳咳,那個,拍賣會似乎就要開始了啊,你們還不去準備,還在這裡站着幹什麼?”
“嘿嘿……那個劉振啊,聽說你這段時間和我家吳江走的很近啊。據說小江和瑤兒他們兩人還經常在你那裡投宿呢,有沒有這回事啊?”吳長風腆着一張老臉,無恥之極的說道。
此話一出,不止劉振一陣愕然,就連金萬山,朱志文,歐陽平,杜雲霄四人都是一陣驚愕。
“我去你孃的!”金萬山,朱志文,歐陽平,杜雲霄四人從來沒有這麼搭配過。幾乎是愕然了一瞬間之後,一個一巴掌,直接吳長風推到了一旁,然後不給他留下絲毫的空位。
“這傢伙真是無恥,竟然打算用美人計,想也別想!”四個老傢伙狠狠的瞪了吳長風一眼,在心中同時暗暗想道。
劉振這邊呢,此時也已經反映了過來,臉都不由黑了下來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那看起來氣質不凡的吳長風,原來竟然也有如此無恥的一面。
“嘿嘿,那個劉振啊,你出個價錢,你的那副畫賣給我唄!”金萬山搓着手,笑眯眯的說道。
“這老傢伙的錢剛纔已經捐贈得差不多了,他也出不起什麼大價錢了,還是給我吧?”杜雲霄也很不要臉,急忙說道。
“切,就你杜家有錢,我朱家就沒錢了嗎?劉振,賣給我吧!”
“媽的,你們兩家的爹媽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我還有一個老孃躺在炕上呢。尼瑪,難道這個你們也要和我爭?”歐陽平也急忙開口說道。
“你老母躺在牀上管誰屁事啊!憑什麼就不能爭了?那是你老母,又不是我老母!”
“對啊,你以爲拿出一個老母來就能讓我們不戰而屈人之兵嗎?”
“你們兩個,所謂百善孝爲先,難道你們就連成全我一片孝子之心都不可以嗎?”
“哎呦我去,你別丟人了。就你還孝子呢!”
“反正今天這畫卷,我是要定了,我管你們是孝子也好,好老公也罷,好兒子也去行,反正我必須拿到這幅畫卷!”
“我靠,你們幾個有毛病啊。要是家裡面有什麼病痛,這麼一個大夫站在這裡,你們不會請啊?難道就非要買一副畫卷不成?這樣吧,這幅畫卷讓給我,你們請劉大夫看病,一切花銷都算在我的頭上,這樣你們總沒有意見了吧?”
就在這時,剛被打出去的吳長風又急忙衝了進來叫道。
衆人都是一愣,心道:“對啊,活生生的一個大夫在這裡不請,偏要拿他的字畫去救人,這不是捨近求遠,有病嗎?”
但隨即這些人又看向了吳長風,不屑道:“你明知道這裡有一個大夫,還要花費這麼苛刻的條件來買這幅字畫,那你不是病的更嚴重?我說你腦子不會真的出問題了吧?”
吳長風聞言,苦笑了一聲,道:“我有一個朋友,病得很嚴重,無法抑制他的病痛,但我也不能讓劉大夫診治,應爲那樣會給劉大夫帶來災禍。所以呢,這幅畫你們就讓給我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吳長風的聲音很低沉,誰都能聽得出來,他這段話完全是來自肺腑。
金萬山,歐陽平,杜雲霄,朱志文四人都目視着吳長風。
他們五人可以說是生意場上多年以來的對手。但也是生意場上多年的夥伴。相互之間敵對了多年,但感情卻也很深。
他們四人都能清楚的聽得出,在吳長風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間帶着的黯淡和焦急。
劉振微微一笑,拍了拍金萬山的肩膀,對金萬山笑道:“你放心吧,按照我的藥方俺是服用,保證半個月後,你將會什麼事情都沒有。以後有什麼事情,也可以隨時來找我!”
說着,劉振又看向了其餘幾人,笑道:“還有你們,若是需要幫忙的,隨時找我。就看在你們今天捐贈的錢的份上,我就免費幫你們至少救十個人。當然,這也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才行。想來現在你們應該不用這麼急了吧?”
朱志文,金萬山,歐陽平,杜雲霄幾人聞言,面上都露出了驚喜之色。
微微點頭,金萬山笑道:“那就多謝了,我也就不推辭了!”
隨即,朱志文等人也一一抱拳,對劉振說着同樣的話。
說完之後,他們明顯能看得出劉振有話對吳長風說。當下一個個的開始轉身離去。並且把那些圍攏上來的記者也全部打發了。
劉振看着周圍忽然間清靜了起來,總算鬆了一口氣,說實在的。像這種被衆人圍堵在中間,當真不好受。
劉振伸手拉着吳長風的手臂,來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笑道:“你說的那個朋友應該是蘇魁吧?”
吳長風聞言,面色頓時大變,警惕的看着劉振,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劉振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放心吧,我沒有惡意!”
說着,劉振一伸手,立即把手中的畫卷遞了過去,笑道:“其實這件事情,蘇姚那丫頭早就已經跟我說過。我也已經讓她把人帶來,但想不到她竟然現在都沒告訴你,呵呵!”
吳長風聞言,眼神顯得無比複雜,有警惕,也有欣喜,半響說不出話來。
良久之後,他這才聲音顫抖的說道:“你是說……你……你要……要救他?”
劉振微笑點頭,道:“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