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獄中,劉振安靜的躺在牀上,閉目養神。而在下面,跪在地上的衆人卻一個個的已經擡頭看向了他。
經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思考,劉振什麼都沒有說,但他們卻好像是已經被洗腦了一樣。對於往日的錯誤,早已經認清,一個個的臉上都流下了淚水,那是懺悔的淚水。
“怎麼,你們已經想清楚了!”劉振依舊躺在牀上,眼睛也沒有睜開,但卻開口淡淡的說道。
“這位兄弟,不知道如何稱呼?”那個刀疤臉看向了劉振,作爲帶頭的他開始問起了劉振的名字。
“叫我劉大夫就好了!當然,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劉振!”劉振倒是沒有絲毫的隱瞞,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劉振兄弟,多謝你!”這刀疤臉忽然磕下頭去,誠懇的說道。
其餘人見識,也一個個的磕頭,道:“劉振兄弟,多謝你!”
劉振淡淡一笑,道:“一個個的都別磕頭了,我還沒死。說吧,你們對未來有什麼抱負?”
這些人聞言,均是苦笑了一聲。
那刀疤臉苦笑道:“劉振兄弟說笑了,我們在這裡的,最少都被判了二十年的刑。我們知道以前做錯了,想要彌補,但已經沒有那個機會了。以後出去的時候,人也老了,到時候走一步看一步吧。能多做一點善事,彌補一下往日的過錯,那也算是好的!”
其餘人也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這一番話恰好就被外面剛來到的顧雲東和上官飛燕聽到,一時間兩人都愣住了。那些跟來的警察也一個個的都愣住了。
這羣犯人,以前可都是一個個囂張的存在。雖然被關進來了。但對於警察都是愛理不理的。如今竟然給一個剛進來的年輕人跪下,而且還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當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其中一個警察上前就要打開牢門,但卻被顧雲東攔住了。
顧雲東就這樣站在門外,和上官飛燕靜靜的聽着裡面的動靜。
劉振雖然一直閉着眼睛,但習武之人,所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早就已經察覺到外面來了人。嘴角帶起一絲淡淡的笑容,卻並沒有說破。今日他不止要教育一番這些犯人,甚至就連着羣警察他也打算教育一下。
他要讓這些警察知道,其實有的時候,犯人也是有用的。犯人雖然做錯了事情,但一輩子關起來,其實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有的時候,犯人也是會愧疚的,會改正的。這就要看如何糾正他們的心裡想法而已。
當下劉振淡淡笑道:“照你們這麼說,你們是真的懺悔自己以往的過錯了?那你們倒是說說,你們都錯在哪兒了?”
那帶頭的刀疤臉苦笑,道:“錯得太多了,已經說不完了。以前自以爲是的做什麼黑道大哥,搶人錢財,收人保護費,真是一個笑話。現在想想,真感覺自己是一個廢物。自己有手有腳的不懂得利用自己的潛力資源,非要把心思弄在搶劫別人身上。打打殺殺固然精彩。可別人不欠我們的啊。他們的命是父母給的,他們的錢是自己掙的,憑什麼我們想拿就拿?什麼以前真不是人!”
說着,這刀疤臉長長的嘆息一聲,道:“有朝一日若是真有機會出去,且還有那個能力,不敢說什麼報效國家,但憑藉自己的能力,能幫助這個社會一點也是好的。算是爲以前的自己贖罪吧!”
在外面聽着這番話的顧雲東和上官飛燕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顧雲東微微搖了搖頭,而上官飛燕卻是微微點了點頭。
顧雲東感覺自己這麼多年的警察都白當了,每天除了抓人就不知道別的。而自己抓來的犯人,從來就沒有一個真心悔過的。如今看到劉振的手段,不得不讓他心生敬意。
上官飛燕卻是感覺,劉振的確沒有讓她失望。劉振的確是一個正直的人,是一個很好的醫生。他不止能給人治病,而且還能給這個社會,給這個國家治病。他能把國家的蛀蟲變成幫助國家的人。這樣的人是一個合格的醫生,值得人尊敬。
想起昨晚劉振說的話,一時間,劉振竟然在她的心中烙下了深深的烙印。這讓她那有些冰冷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美麗的笑容。
一旁的那些警察看到,一個個的都不由呆愣了。
以前的上官飛燕在他們的眼中,那就是一個冰冷美人,實在不敢相信,有朝一日,上官飛燕竟然會露出笑容。更加想不到,原來這個冰冷美人笑起來的時候,竟然這麼的好看。
而此時,在牢房中,劉振卻是緩緩坐起身來,道:“好了,都起來吧,別跪着了。像個什麼樣子。一個個的排好隊,我給你們接上手骨!”
說着,劉振不由笑了笑。
衆人面面相覷,然後站了起來,排隊走到了劉振的面前。由那個刀疤臉問道:“劉振兄弟,你真的相信我們是真心悔過嗎?”
劉振抓住他伸過來的手,直接給他接上,讓他感覺不到半點疼痛。笑道:“我不是相信你們,我是相信人性。所謂人之初,性本善。並不是每個人生來就是惡人。之所以成爲壞人,完全是受到了環境的影響。所謂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你們雖然可恨,卻也可憐。要是早一點得到教育,也就不會有今天了。如今幡然悔悟,我爲何不給你們這個機會!”
說着,劉振把這刀疤臉推開,招了招手,讓另外一個人上來。
劉振繼續接手骨,並且說道:“其實啊,有的時候,做好事真的很容易的。什麼叫做好事,其實就是讓自己的良心過得去。你覺得該做的,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做。做錯了,沒事,只要你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做,做成功了能對社會作出貢獻,那就是好事。有的時候,你甚至不需要做什麼,跪下來爲一個人祈禱,這也是好事。因爲這能安撫你們的良心,讓你們有存在的價值,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