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劉振的話,那文復榘簡直是太高興了。
他一把拉住了劉振的雙手,“劉醫生,我就知道我只要有誠意,一定是能夠獲得您的支持的。這可真是精誠所至金石爲開了。”
“來來來,我們重新坐下說話。”
文復榘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連忙招呼劉振再次坐下,然後對着門口大喊。
“服務員,上菜。快點啊!”
接着又轉回頭來對着劉振哈哈笑起來,笑完了才說道。
“劉醫生,咱們邊吃邊聊,邊吃邊聊。”
劉振回給文復榘一個燦爛信任的微笑,再次落座,還是沒有開口,就等着文復榘繼續說話了。
果然沒有等了幾分鐘,文復榘招呼來了服務員安排好了菜餚酒水之後,趕緊挨着劉振坐下。
“劉醫生,說實話吧。這一次,這形勢變得這麼撲朔迷離,其實全都是我二哥的主意。”
文復榘頓了頓,抿了一口剛剛端上來的茶水,這才繼續對劉振說道。
“不瞞劉醫生你說,本來南漳縣醫院改建擴建的項目是我老三第一個從我父親文通墨那裡知道的。可是我二哥文復黎卻是人脈比我寬廣許多。”
“他不知道怎麼也聽說了這個事情。然後他就把這個事情拿到了他那些遠在京都的狐朋狗友面前。沒想到一下子引起了那些人的高度注意。”
“再加上前一段時間,某個大人物因病去世,我父親的地位也受到了一定的衝擊。所以由他主導的項目勢必就會擱淺。”
“可是我二哥不一樣。他結識的人物基本上都是當權派,他那裡的事情沒有受到絲毫干涉。而我不一樣,我只能回到父親身邊,養精蓄銳了。”
“於是,我放棄了和你們的合作甚至聯繫,一個人走了。可是卻沒有想到,我這個二哥卻是眼光獨到,明白這個項目一旦落實,將會帶來多麼鉅額利益。”
“因此我那二哥在京都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在他的努力下,終於獲得了京都裡面一個百年世家的支持。而且還是通過官面暗中下來人進行的。”
聽文復榘說到這裡,劉振算是明白爲什麼這南漳縣醫院西面地區能夠發生這麼詭異的事情了。
就連南漳縣公安局的刑偵隊長都能給知會出來給他們帶路跑腿。結果這個胡慶高就沒什麼事情。
反而是拒絕跟他們合作的城建局廖一正科長遭到了瘋狂甚至是致命的報復。若不是遇到自己,那簡直就是被人奪了性命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呢。
再說那些小商小鋪的主人們,尤其是蔡厚德,如今還不是躺在醫院裡面成了植物人一樣的存在。
想到這裡,劉振氣得兩道濃濃的眉毛緊緊皺在了一起。雖然直接動手的李中悌還有那個假護士戴老闆得到了教訓。
可是作爲罪魁禍首的文復黎文二公子卻還舒舒服服的享受着生命的快樂。這是劉振不能夠容忍的。
當然現在沒必要跟文復榘說出這些來。這一次,自己只要掌握了大部分信息,在加上卓不凡他們,好好琢磨籌劃,一定能夠給蔡曉雪的父親報了這個仇的。
劉振就是這樣。受人滴水之恩,自會涌泉相報。可若是被人欺負了,侵犯了,那可別怪他心狠手辣。
當年的石澤因爲奪了劉振的女友李卿雪,最後被劉振找人廢了雙腿。由此可見一斑。
如今你文復黎不顧他人死活,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將蔡厚德打成了植物人。劉振要是不懲治一番,你說這還是劉振麼?
“文三公子,說了半天,我也聽明白了,你就是在跟我解釋,如今這事情跟你沒有關係。可是既然如此,那你現在還約我來見面,這又是怎麼一個目的呢?”
聽了文復榘一番話之後,劉振忽然發現這個文復榘除了說這些話之外,一直沒有說他現在找上自己的目的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看來,這是要自己親自問出來才行了。
於是劉振毫不客氣的說出了文復榘想要聽到的話。
“咳咳咳,劉醫生真是痛快人。這說話就是直來直去的。嗯,這性格我喜歡。來,咱們兄弟先乾了這一杯。我就告訴你找你做什麼。”
被劉振毫不客氣的點明瞭自己的心事,文復榘也覺得有點做作過頭了。於是舉起面前的酒杯又叫了劉振喝起酒來。
劉振當然明白,這後面就是要稱兄道弟的說正事兒了,這杯酒是要喝的。
於是舉起手裡的酒杯,對着文復榘示意,然後一飲而盡,表示自己絕對願意洗耳恭聽。
文復榘看着劉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把杯子裡面的酒水喝了個一乾二淨,急忙也喝了起來。
喝完酒,自己又給劉振倒上,又給自己倒上一杯,然後這才擡起頭來看着劉振說道。
“劉振兄弟,說實話,哥哥不死心哪。明明是我先得到消息的,而且是我先跟你們聯絡的。可是爲什麼就要被我二哥全都給奪了去呢。我不甘心啊!”
說到這裡,文復榘不叫劉振,自己端起杯子來再次飲幹了一杯酒。
看來這是真的動了情緒,也把自己的內心給表露出來了。
劉振急忙安慰道:“別說是你了,就是我們也不甘心呢。本來還想着能夠跟着你文三公子合作大有一番作爲呢。可是誰知道竟然只是鏡花水月。哎,我大師兄好傷心絕望啊。”
“怎麼?霍師兄也覺得這件事情沒有成功很失落?”
突然扯到了霍祛病的身上,文復榘自然就表示關注了。畢竟當初自己最看好的人就是霍祛病,劉振說實話,若不是他現在是當局中人,怎麼會被自己叫到這裡來。
“那當然了。霍師兄年紀不小了,如果再不能做出一番成就來,那估計也就是孤獨終老黯然收場的結局了。”
劉振這個時候把霍祛病拿出來,一來是給自己弄個擋箭牌;二來也是爲了打消文復榘的顧慮,激發他身上那股子同仇敵愾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