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爲什麼蔡記包子鋪那麼紅火的生意卻不用擔心位子不夠空間不夠的緣由了。
當然這也就是爲什麼那些不明勢力非要把這裡作爲他們的臨時據點了。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
兩旁的路燈昏黃無光,給人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夜寂靜無聲。
可是那蔡記包子鋪裡卻是燈火通明,好像很是熱鬧。不時還能夠傳出吆五喝六的聲音,甚至還有人被打的慘叫聲。
“振哥,好熱鬧啊。看來猴子的消息沒錯了。”卓不凡走在最前面,離着蔡記包子鋪還有十來米距離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兄弟們先在這裡歇息一會兒,我和振哥去給大家探探路,你們就在這裡等我的消息就好。”
卓不凡擺手叫停了跟着自己來的人馬,示意他們躲在建築的黑影裡面,免得被對方發覺了。
劉振本來也想要先去看看聽聽對方都說些什麼的意思。如今聽到卓不凡如此安排,正合了自己的心意,也就懶得說話了。
“是,老大。”那十幾個小弟低聲迴應一聲,隨後隱身進入了路兩邊建築的黑影裡面,這不仔細看還真的是看不出來有什麼異常。
卓不凡看看沒什麼可疑之處了,衝着劉振點點頭,兩個人就輕如狸貓一般向着前方探去。
雖然只有十來米的距離,可是爲了不被蔡記包子鋪裡面的人發覺了,卓不凡和劉振兩個人還是一路上小心又小心的走了過來。
越離着蔡記包子鋪近了,那裡面的嘈雜吵鬧的聲音也就越熱烈了。
首先能夠分辨出來的是嘈雜的音樂聲。顯然一羣人在跳舞呢。
然而仔細聽的話,就會聽到除了這節奏激烈的音樂聲之外裡面還夾雜着淒厲的慘叫聲音。不過很短,一般人還沒有聽清楚呢就被那劇烈的音樂聲音給掩蓋下去了。
但是卓不凡聽不出來,劉振卻能夠清晰的分辨出來。
別忘了,他身上綁定的超級神醫系統裡面對於人的五官感能有着專門的超級變態的訓練。
因此劉振離着蔡記包子鋪越近他的眉頭是越皺越緊。
到了蔡記包子鋪的一樓大廳門外了。
劉振和卓一凡分別找了個大窗戶去窺探裡面的情形。
透過大窗戶裡面那窗簾的縫隙,劉振隱隱約約看到整個蔡記包子鋪的營業大廳全都被人給擠滿了。
原來那些招待客人的桌椅什麼的全都被胡亂的堆放在一個角落裡面,高高疊放在了一起。
然後騰出來的空地上面全都是蹲着坐着甚至還有躺着的人們。
這些人低着頭,耷拉着腦袋,有的臉上淤青一片,有的鼻孔裡面還往外流着鮮血。劉振再一看,還有幾個人正是自己白天搶救過的病號。
如今他們也被人帶到了這裡,原來包紮好的繃帶紗布被人扯得七零八落的。萬般無奈之下,他們只得躺在地上哀號,可是卻沒有人理會他們。
這些人的外圍卻是二十幾個手裡拎着棒球棍的小夥子。他們一個個都身穿同一款式的棒球服,頭戴着同一款式的棒球帽。
“靠,你們這幫子不識好歹的東西,你們是豬麼?在這裡哀號個屁啊。我告訴你們,就算是你們哀號到死也不會有人來解救你們。”
“說實話,我就不明白了,對於你們來說,難道生命就比那幾個臭錢還要重要麼?說實話,只要你們乖乖的在這個轉租或者出讓協議上面簽了字,錢還是會給你們的。”
“可是我就不明白,你們爲什麼要死擰到底就是不答應我們的條款,就是不肯在我們給出的協議上面簽字呢?”
劉振正在爲了那幾個病號心痛的時候,突然一個滿口粵語夾雜着普通話的女人大聲的在這幫人面前訓起話來。
劉振順着那說話的聲音朝着裡面看去,頓時有一種大跌眼鏡的感覺。
我靠,這不是醫院裡面那個小護士麼?
她怎麼會在這裡?而且說起話來,居然是如此的匪氣十足?難道她是……
就在劉振想要確認那個小護士的身份之時,就聽那假扮小護士的女人繼續說道。
“你們這幫子蠢豬,你們看看人家黃老闆,早在我們第一次接觸的時候,人家黃老闆就慧眼獨具,一下子就跟我們簽下了協議,把自己名下的商鋪全都轉讓給了我們。下面就由黃老闆開導開導你們這幫子不開竅的蠢豬。”
隨着那假扮小護士的女人話音一落,一個胖胖的頭頂微禿中年男子走到了其的身旁。
“戴老闆好,各位街坊鄰居同行們好。我就是黃萬山。相信這條街上很多人都對我不陌生啊。沒錯,我就是率先跟戴老闆她們簽約的。而且我已經拿到了戴老闆她們承諾的違約金五十萬元。”
“呸。你這吃裡扒外出賣街坊四鄰的狗,老天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哼,你這黃老狗,等你的所謂的戴老闆走了之後,老子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啊呸。什麼黃老闆,根本就是一個投機倒把的畜生。你把這條街上的鄰居們都給坑了,你不得好死。”
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黃萬山剛剛講了個開頭底下就有人對其罵了起來。
那個假扮小護士的戴老闆頓時怒了。“來人,把那幾個亂咬亂叫的狗的嘴巴給我卸了,看他們還怎麼叫喚!”
隨着其一聲令下,頓時就走過去三四個手裡拎着棒球棍的小夥子,對準了剛纔咒罵黃老闆的幾個人的嘴巴就是幾棍子。
頓時慘號聲四起。
再看那幾個人滿嘴滿臉都是鮮血,已經被人用棒球棍子把嘴巴給打碎了骨頭。
“我靠,好狠毒。”
劉振心底裡就是一聲怒罵。
“喂,你們幾個老友,不是我黃萬山對不住你們。是你們實在不知道自愛了些。這人活在世上無非逍遙二字,我就不明白你們這不是純粹自己找罪受麼?”
看着那幾個人的慘狀,那黃萬山頓時滿臉淚痕可憐巴巴痛心疾首的哀嘆起來。
然而其他人看着這黃老闆的表演絲毫不爲其所動,反而是一個個對其怒目而視,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纔算是痛快。
只是形勢逼人強,在目前的狀況之下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了。
那黃萬山兀自在那裡哭哭啼啼的假惺惺的表示痛心疾首,卻不料那表演太過了,惹得那假扮小護士的戴老闆很是不高興了。
“喂,你哭起來沒完了是吧?還不快點勸說他們來協議上面簽字!難道你也想着跟他們幾個的下場一樣麼?”
被這假扮小護士的戴老闆那冰冷無情的語氣一說,黃萬山頓時止住了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