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鏡之國

雖未看見喪木的臉,但是卻可以感覺到,他就在我的面前。

漆黑的世界裡,有的只有寂靜。

喪木沒有說話,就連呼吸聲都消失了。

我知道,他離開了這裡。

******

我的手指,輕輕的撫摸着禁藥的眉毛。感覺得到他在緊張,他在皺眉。或許,他做了一個噩夢,一個讓自己十分難受的夢,所以他纔會抓着自己的胸口。

我的一隻手還被他握在手心兒裡,此時他忽然發力,手被他攥的疼了起來。

我的眉毛因爲疼痛而變得緊湊起來,臉上的神情也有些扭曲,我的呼吸一下提了上去來,久久的沒有落下。

過了一小會兒,禁藥手上的力氣才慢慢收回,我手上疼痛感也漸漸消失,可是整隻手都變得麻木了。

我這才嘆出一口氣來,用他眉間的手指,輕輕的爲他順眉。

逐漸,禁藥那皺着的眉毛,慢慢的舒展開來。

我含着微笑,說:“你真像一個孩子,知道嗎?”

忽然想起,自己的肚子裡真的有一個小生命。

我情難自已的伸手撫摸着小腹,臉上那微笑的神情,也開始變得複雜起來。

我躺下身體,舒服的陷進柔軟的牀中,禁藥好像不舒服的動了動,然後便把頭枕在了我的腿上,呢喃着說:“你瘦了...妮妮。”

我的嘴角揚了揚,想起自己現在的名字,就是叫“妮妮”,而且還是叫“白雪妮妮。”

這使得我想到了父親,又想到了父親的話。

忽然發覺,父親的話中好像隱藏着一層含義。

父親說過:“你只能嫁他。”

而“他”,指的是“王”,而真正的“王”,卻是禁藥。

禁藥帶我走的那天,也很反常。若是沒有父親的允許,我想禁藥他不會那麼容易的帶我走。畢竟,老爸還是個“神”。

所以,這麼想來.....

老爸,可能已經料到了這一步。

而把我託付給禁藥,則是最好的選擇。

我想着這些的時候,被禁藥緊緊抓着的那隻手,動了動。當然,不會是我動,而是禁藥。

我輕聲問:“你醒了?”

禁藥“嗯”了一聲,便沒在說話。他的一隻手悄悄的摸上了我的小腹,問我說:“你願意一直陪我嗎?”

我笑着反問:“爲什麼不?”

禁藥盯着我的眼睛,說:“我要你的回答。”

本來,願意的話已經到了嘴邊,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始終都未說出來。

過了好久,禁藥嘆息了一聲,說:“我不逼你。”

我伸過手去,摸着他的臉頰說:“給我些時間,我還有放不下的人。”

“我會等你,還有孩子。”禁藥說道。

第二天,大雪就停了下來。

陳舊的古堡被蓋上了一層厚厚的雪,而這裡大概是禁藥的私有財產。能看得出,他很有錢,特別是在這個現實世界裡。

喪木背上了巨大的包裹,而裡面的東西,多數都是給我用的。

禁藥,捨不得讓我走路,便跑着我,一路走去。

而喪木則跟在我們身後,揹着小山一樣的巨大包裹,搖搖晃晃的跟隨着。

我沒問去哪。因爲,禁藥並不想讓我知道。

若是他想我知道,明白。便會自己告訴我,不用我去猜。而我,也懶得去猜。

雪後的天氣,沒有緩和的跡象,反而更加冷了起來。

我身上裹着棉被,被禁藥抱在懷裡,身上還穿着幾層衣服,但是還能感覺到冷。

我縮卷着身體,像是貓兒一樣的躲在禁藥的懷中,不住的打顫。

走了大約三四個小時,禁藥便停了下來。

我聽見他對喪木說:“今天就這樣,把帳篷搭起來。”

喪木也不說話,直接放下了背上的包裹,從裡面翻出了帳篷。

大概十分鐘以後,我就被抱進了暖和的帳篷裡,並且在帳篷裡還生起了火堆。

“喪木,你也進來。”我開口說。

禁藥抱着我坐在毛毯上,眼眸盯着火堆,說:“進來吧!喪木”

帳篷的門動了一下,我知道是喪木進來了。

“周圍沒有東西。”喪木說。

禁藥隨意的“嗯”了一下,便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說:“再不停下來,你會生病的。”

“是嗎?”我問。

禁藥笑了起來,笑聲傳到了我的耳朵裡,暖洋洋的。

火堆,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喪木,臉上的小丑面具被映的通紅。

過了能有半個小時,帳篷忽然劇烈的搖動起來,並且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是風的聲音!”我心裡想到。

“暴風雪,果然來了。”喪木沉聲說,話一落帳篷的門就被掀開了,風雪一下子吹了進來,火堆上的火苗四下竄動着,就像是被快刀斬過一樣。

寒意頓時涌上了全身。雖然只有一瞬間,帳篷的門就被關上了,但是我還是害怕的抱緊了雙臂。

禁藥抱緊我說:“有我在,別害怕。”

“喪木做什麼去了?”我顫着聲音問。

禁藥說:“暴風雪來臨的時候,會有一種生物一起來的。”

“是什麼?”我問。

禁藥笑了一下,說:“雪女”。

我雖然不知道雪女是什麼,但是卻明白喪木出去的用意,應該是防止雪女的襲擊吧?

禁藥見我擔心喪木,便說:“喪木的眼睛是冰雪之眼,在這種天氣下,是最有力的。”

我還是有些擔心的問:“他不會死吧?”

禁藥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說:“不會,他是不死的。”

“哦。”我答應着,靠在禁藥懷裡,有些累了的閉上了眼睛。

而此時,外面的風聲更大了起來.....

******

事實上,直到暴風雪停下來,也沒有見到雪女的影子。

就這樣,我們又上路了。像是西天取經一般的,前行着。

我本來想自己走走,可是禁藥不許。我又擰不過他,只好任由他抱着。時不時的跟他說上幾句話,解解悶。

就這樣,一晃過去了三天,每天都是走走停停,而每次都是在暴風雪來臨之前就做好了準備。

而讓我在意的是,這裡的天氣異常殘酷,暴風雪更是說來便來。

有時候剛剛啓程幾分鐘,就又停了下來。

因爲,暴風雪又來了。

我開始以爲,這裡會是地球的南極或者北極。可是後來,才發覺即使是南極和北極加起來,也比不上這裡的冷,這裡的殘酷。

所有進食的食物和水,都是要經過處理的。因爲,沒被處理過的,都是堅不可摧的冰塊。我想叫鑽石,也許能更貼切一點。

而我一般吃的最多的,則是禁藥的血。

禁藥說:“你沒有血,就會變的更加虛弱。堅持不了多久,就會提前進入下一階段。”而這時,我那活潑好動的嘴,已經發不出原來清脆好聽的聲音了。

“藥,我累了。”我嘶啞的聲音猶如鬼叫一樣。

禁藥說:“那就睡一會兒,沒有多久就到了。”

我“嗯”了一聲,就陷入了沉睡。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四天之後,耳邊有禁藥的聲音,他說:“還好嗎?”

我張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能點點頭,表示自己還不錯,沒有死。

連我自己都沒有發覺,我已經有了一顆堅韌的心。就連這樣的折磨都能夠接受,沒有絲毫的恐懼和害怕,甚至內心異常的平靜。

“我們到了。別擔心,會有辦法治好你的。”禁藥抓着我的手,說。

我的鼻子動了動,發覺房間裡全是藥水的味道,好像是醫院裡一樣。

見我如此,禁藥笑着說:“這裡不是醫院,而是鏡之國。”

我露出了一個不解的表情,雖然很想問他“鏡之國是什麼?”但是,怎奈何自己已經說不了話了。

“鏡之國,位於冰雪的最深處。是人類無論如何都無法踏足的世界,因爲這裡不歡迎人類。”禁藥說着,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繼續講:“我小時候,就是在這張大的,不過那已經是很多年前了。”

過了一會兒,禁藥才語氣怪異的說:“這裡有一位聖騎士,他可以救你。”

我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只好閉上了嘴,乖乖的躺在牀上,但是心裡卻好奇極了。

“聖騎士,到底是什麼樣子呢?會是男的?女的?英俊?醜陋?還是.....”種種的猜測沒有結束,我就又睡了過去。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似乎很貪睡的樣子,而且身體也在潛移默化的改變着.....

去見聖騎士的那一天,我起的早早的,就等着見這位“神”一樣的“聖騎士”。

可是等啊....等啊...竟然一直沒有來,就在我焦急起來的時候。喪木忽然出現在門口,他那鬼魅般的腳步聲,我是聽的出來的。而原本,我的耳朵沒這麼靈。但是自從嘴巴不能說話以後,耳朵就變得好用起來了。

我心裡焦急的問:“怎麼?爲什麼還不來?好訴我啊!喪木。”

喪木像是聽到了我的心聲一般,說:“那位大人跟王,起了一些爭執。”

“爭執?爲什麼?因爲我?”我心裡問。

但是這一次喪木卻沒有聽見。

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就在我等的不耐煩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一聲巨響!還沒等我明白髮生了什麼的時候,一把閃耀着綠色光芒的長矛刺穿了我的身體,疼痛感使我噴了一口血來。

“一定要殺了這個孽種!阻止它生下來。”門口一個年邁的聲音喊到。

我張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嘴裡頓時傳來了一陣腥苦,使我差一點昏了過去。

“還沒死嗎?”一個少女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

而這個握着長矛的少女,猛然用力,自我身體裡拔出了長矛。

“殺了她!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年邁的聲音命令道。

少女冷哼了一聲,手中的長矛就向着我的小腹刺來。

我下意識的伸手抱住小腹,顧不上胸前流血的傷口,便大叫:“不要!”可是,我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記住,不是我要殺你,是老天。”少女的長矛穿透了我護住小腹的胳膊,一點點的扎進小腹裡。

我好像感覺到了孩子的掙扎一樣,拼命的唸叨着一個名字,便是....禁藥!!!

就在矛尖,刺入我小腹的一瞬間,我好像失去了些什麼。

一雙眼眸,頓時失去了神采。

“死了。”少女緩緩拔出了長矛說。

那個年邁的聲音說:“不!還不能確定孩子的死活。要把孩子取出來,親眼看着它死,纔可以。”

少女露出了一個噁心的表情,說:“我不幹這事。”

“別忘了!你是聖騎士的女兒!!”年邁的聲音裡充滿了威脅和怒意。

少女笑道:“但是,我不是教廷的狗!請你注意的語氣,還有.......小心你的背後。”

那身穿着白袍,留着白色長髮,又有些禿頂的老人猛然瞪大了眼睛,說:“他...他在我身後??!!”其語氣害怕的程度,絕對不下於作者看到一個能在一分鐘吃掉70香腸的人時,所表示出的語氣狀態。

“真是沒救了。”少女手中的長矛一甩,矛尖上的血滴被以一字列貼在了地上。

那老人回頭見沒人後,怒吼道:“你敢騙我?!”

面對老人的質問,少女不加理會。而是走到了門前,看着那個躺在地上帶着小丑面具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就是喪木。

“你們若是真的這麼怕他!就不該打他孩子的主意。”少女說着,手中的長矛對準了喪木的喉嚨,似乎下一刻就要下殺手一樣。

但是,少女卻沒有動手,而是盯着喪木臉上的面具。

老人“哼”了一聲,沒做解釋,而是說:“還不動手?!”

少女斜着頭,看向老人,慢慢眯起了眼睛,說:“我不喜歡你這個語氣。”

“我也不喜歡。”一個黑影自房間裡的黑暗處浮現。

“你也來了。”少女看着那黑影說。

老人手指着黑影,質問說:“你來做什麼?!”

黑影緩緩的側過臉,露出了那一張血肉模糊的臉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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