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赤月影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雖然她心中無懼,可卻還是有一絲忌憚,畢竟在這衍道山,能夠悟透前三幅圖錄的,除了傳說中的那個妖孽波旬之外。
秦羽是唯一的一個。
“喬家的運氣還真是好,居然尋到了一個怪物。”赤月影面色難看。
“不過無妨,一個小人物而已,喬璟煙我都不怕,還怕你?”赤月影寬慰着自己。
只要不成爲稱號武者,她便能動用人脈和資源玩死對方,作爲赤家的小公主,抹殺一名高階武者,還掀不起什麼大的風浪。
況且在這衍道山中,也沒有人敢拿她怎麼樣。
“派到喬璟煙那邊的人回來了嗎?”赤月影問道。
嶽青山搖頭:“還沒有。”
“聯繫一下,讓他們手腳乾淨些,不要留下把柄,那小子如今風頭正盛,且讓他囂張兩天。”赤月影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心中已經在盤算着。
轟隆隆……
突然,一聲巨響,防禦護膜猛然碎裂。
“怎麼回事?”赤月影悚然一驚,趕忙走了出來。
她剛走出洞口,兩道血淋淋的身影便落在了身前。
赤月影定睛一看,心都顫了。
“王雄,厲鋒?”
她猛地擡頭,只見不遠處,秦羽如一座冰峰立在那裡,眼中透着森然的寒意,將她死死盯住。
喬璟煙則乖巧地站在身後。
“秦羽,你這是什麼意思?”赤月影畢竟出身大族,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你讓這兩個廢物搶奪璟煙的紫電珠,又讓石天出手要置我於死地,你說什麼意思?”
秦羽厲聲吼道,聲傳八方,頓時引來了衆人的注意。
“秦羽,你不要血口噴人,拿出證據來。”赤月影咬牙道。
“狡辯?”秦羽冷笑:“你還真是不知死。”
他一步踏出,大地崩裂,恐怖的氣息如驚龍盤柱,層層疊疊,洶涌而來。
赤月影,嶽青山面色大變,身體都不由自主地顫慄起來。
“秦羽,你要以武逼人?就不怕人心難服嗎?”嶽青山吼道。
“廢話。”秦羽一指點出,恐怖的力量激起空氣波動,彷彿一隻無形的大手,將嶽青山直接拍進了巖壁之中。
頓時,鮮血迸濺,嶽青山一聲慘叫,便昏死了過去。
赤月影看得觸目驚心。
“我是來算賬的,不是來講理的,我只要讓你口服,沒讓你心服。”秦羽邁步走來,霸道的沒有邊際。
“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你乾的?”
秦羽的眼中透着寒光,如一柄利劍,直指人心。
赤月影心中沒由地生出一陣惡寒,旋即咬牙道:“秦羽,你帶着這個賤人來我……”
啪……
話音未來,秦羽擡手就是一個巴掌。
赤月影橫飛出去,嘴角溢出鮮血,臉頰紅腫。
“嘴巴不乾不淨的東西,再亂說,我撕爛你的嘴。”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赤月影捂着高高隆起的臉頰,先是一陣失神,旋即眼中涌現出瘋狂的怨毒之色。
她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動過她一根毫毛,更不用說被當衆抽耳光了。
“這小子真敢做啊。”
“廢話,三個月便悟透前三幅圖錄的絕世天才,誰沒有點傲氣?”
“赤月影也是太過了,居然找石天出手,惹上這樣一個怪物,人家不來找場子就有鬼了。”
一道道目光注視着這裡,紛紛感嘆。
“小賤種,就是我做的怎麼樣?今天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我定要讓你跟這個賤人不得好死。”赤月影彷彿瘋了般,厲聲叫道。
她篤定秦羽不敢對她動手,殺了赤家的人便要承擔那天大的罪責,喬羽神都護不住他。
“秦羽……”喬璟煙面露擔憂之色,顯然也看了出來。
“好,你承認就好。”
赤月影冷笑,承認了又怎麼樣?這裡可是衍道山,沒有造成任何後果,更沒有直接的證據,誰敢動赤家的人?
這種事情,最終都是不了了之。
“跪下。”
“什麼?”赤月影臉上的冷笑漸漸凝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別說是她,就連喬璟煙都嚇了一跳。
“我說跪下。”
秦羽一聲厲吼,恐怖的氣息沖天而起,他周圍的空氣都扭曲變形。
那股威壓如同一頭兇獸,自太古復甦,透着赤裸裸的嗜血和暴戾。
赤月影心頭一顫,身體本能地顫慄,最終承受不住,“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石天呢?你不妨叫他出來。”秦羽冷冷道。
此刻他神通初成,霸道無敵,放眼衍道山,唯有那王者波旬能夠與之一戰,石天哪裡敢掠其鋒芒?早就聞風遠遁了。
“秦羽,你敢如此羞辱我?”赤月影厲聲吼道,嘴角甚至被咬出血來,身爲赤家的小公主,她還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屈辱。
“辱人者,人恆辱之,你不過自覺高人一等嗎?今天也嚐嚐這被人踩在腳下的滋味。”秦羽冷冷道。
“不過還不夠。”
赤月影心頭咯噔一下,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的甲衣撕裂,幾道流光飛出落在了秦羽的手中。
“《雲流七道》,參悟火焰圖的秘術,倒是不錯。”秦羽看着手中的秘籍,只掃了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玄妙,隨手扔給了喬璟煙。
“有了這本秘籍,你參透火焰圖也只是時間問題。”
“那我的。”赤月影齜牙欲裂,偏偏跪在地上卻無法動彈。
秦羽看都不看,攤開手掌,裡面有着七顆紫電珠,卻被他揣入懷中。
“赤月影,這次全當是個教訓,如果再有下次,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後悔。”秦羽一聲冷哼。
赤月影橫飛出去,從半空中重重落下,雙膝着地,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恥辱,一股前所未有的恥辱感從心底涌出,充斥着全身。
緊接着,這股恥辱感化爲了沖天的殺意。
“我要殺了他,秦羽,此生此世,我與你不死不休。”赤月影心中在狂吼。
秦羽冷漠地看着,卻沒有多言,這個女人的已經徹底扭曲,心境盡毀,這輩子也不可能有所寸進了。
這纔是他給予的最大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