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楊立已經安撫了隊伍的情緒。
但因爲剛纔那聲怪叫,隊伍比之前明顯要警惕不少。
楊立舉着手電走在前面帶路,結果剛走出沒幾步,手電忽然滋滋作響,傳出了碰電的電流聲。
照射在地上的光柱閃爍了幾下,特別是在這黑暗中尤爲顯得詭異。
“你們看!”
大牛看到了什麼,瞪着前方驚叫一聲。
這一道猝不及防的叫聲把衆人嚇了一跳。
“大牛?”
陸大明擡眼看着大牛,皺眉問:“叫什麼呢?”
大牛擡起手,指着前面,說:“你們快看,那是什麼?”
楊立順着大牛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甬道的盡頭處出現了一個傾斜向下的洞口。
洞口呈現方圓,兩邊還有堆土。
盜洞?
楊立一怔,扭頭看向大金牙,問道:“老金,你們當時下來,有沒有這個盜洞?”
大金牙舉着手電反覆看了幾眼,皺了皺眉,篤定的說:“絕對沒有。”
“你們看兩邊的堆土,這應該是新挖出來的。”
楊立點了點頭,盯着盜洞。
既然大金牙他們上次沒有發現盜洞,這一點就可以證明,何莉等人肯定下來了。
並且還有了不一樣的發現。
來到盜洞面前,楊立舉着手電往裡面照了照,盜洞是傾斜向下的,又彎又繞,根本看不見低。
大金牙抓起一把堆土放在鼻尖聞了聞,伸出手在盜洞邊緣扣了一撮土下來,用兩指碾了碾。
點頭說:“錯不了,應該是昨晚挖出來的。”
分析完,他側目看向楊立:“怎麼樣?下不下?”
楊立說:“這下面搞不好還有一個新墓室,我們下去看看,都小心一點。”
“好,我在前面,你們跟着我。”
大金牙主動請纓,當先一步鑽進了盜洞裡,楊立轉身叮囑陸大明,示意他看好余月,這纔跟上大金牙。
這條盜洞並不長,大小也正好能夠容納一個成年人鑽進去。
雖然大牛塊頭大了點,但也只是有點艱難,倒也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從盜洞出去,眼前又出現了一個陌生的空間。
楊立舉着手電望去,陌生空間裡什麼也沒有,但眼前卻出現了三條指向不明的通道。
楊立怔了一下,看向大金牙。
下墓的事他是行家,一般像這種通道,必然存在生路死路,楊立也拿不定注意。
只能詢問大金牙:“老金,按照你們以往的經驗,這路應該怎麼走?”
大金牙沒有回答,他舉着手電上前,先來到了第一個通道前。
就這樣蹲在洞口,認真的觀察着。
陸大明,余月,大牛也都陸續從盜洞口出來,見到大金牙一動不動的蹲着,很是詫異。
“大金牙這是怎麼了?”
大牛撓着頭一頭霧水的問道。
楊立比了個噓聲的手勢,示意他別出聲。
大牛哦的一聲,不說話了。
大金牙蹲着觀察許久,他擡起手伸進洞裡,眉頭皺了起來。
“這裡面有流動空氣,不出意外的話,這裡應該就是條生路。”
說完,他分別又在第二個跟第三個仔細看了看。
沒想到看完,眉頭卻皺的更緊了。
“老金,怎麼了?”
楊立見大金牙臉上表情不對。
驚訝的問了一句。
“你看。”
大金牙用手電照在腳邊的地面上:“這中間的通道跟右邊的通道都有腳印。”
“可唯獨那條生路沒有腳印。”
“按理說不應該呀,何莉那娘們也不是什麼生手子,這麼明顯的選擇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陸大明皺眉問道:“有沒有可能是我們太高估他們了?”
大金牙一臉正色的搖了搖頭:“不像。”
“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選了,太奇怪了。”
大金牙說。
楊立沒說話,他舉着手電看着地上的腳印,仔細看了一會。
似是有什麼發現,又馬上看向最右邊的通道。
看完,楊立起身面朝衆人說道:“這中間跟右邊的通道,應該是有人觸動機關折在裡面了。”
“啊?!”
幾人面色一驚,大金牙也詫異的投來目光:“怎麼說?”
楊立指着腳印,解釋道:“你們看地上留下的腳印。”
“這些腳印只有進沒有出的,說明有來無回。”
楊立快速補充一句:“還有件事你們別忘了,盜洞可是他們昨晚挖出來的。”
“一夜過去了,卻沒有人出來,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沒錯!”
大金牙聽完楊立的分析,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
然而,就在下一秒,通道里突然傳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厲嘶吼聲!
啊啊啊!!!
聽到聲音的那一刻,楊立怔了幾秒鐘。
因爲他從未聽過人能發出如此悽慘的叫聲!
驚醒過來,楊立看向中間那條通道,急喝一聲,喊道:“戒備!都退開!”
余月嚇得臉色慘白,快速退到楊立身後。
大牛跟陸大明第一時間警備起來,兩人緊張的盯着中間那條通道,手裡緊握着工兵鏟。
等待片刻……
倏地——
一隻成人大小,渾身被鮮血染紅,分不清是什麼東西的怪物,從通道里以極快的速度衝了出來!
“小心!”
楊立大聲提醒。
大牛看到血紅怪物衝來,臉色一橫,舉着工兵鏟猛地拍了過去。
嘭——
那極速狂奔的怪物被大牛一鏟子拍得腦漿直冒,踉蹌幾步一頭跌倒在了地上。
一時間,濃重的血腥味籠罩了整個空間。
余月已經嚇得夠嗆,根本不敢擡眼看,她緊張的顫聲問道:“剛纔……剛纔那是什麼東西?”
大牛有些後怕的看了一眼,表情瞬間就驚住了:“好像……好像是個人!”
大牛看着躺在地上的這個人,半響說不出話來。
只見這人就像是剛從血缸裡撈出來一樣,渾身鮮血淋漓,他的手……還有那張臉……
大牛捂住嘴頓時有點反胃,忍不住要吐出來。
“人?”
余月懵了。
一旁的楊立定定的看着這個人,這還能是個人嗎?
他睜大了眼睛。
他只有半邊腦袋,缺口梳子一樣像是被什麼東西啃食過,一隻手的手掌已經不見了只掛着一點零碎的碎肉。
身體就像破了一層皮,渾身血紅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