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深聊之後,蘇祁也是搞清楚了在座五人的身份。
天玄道宗副宗主,金成子。
小築花宗副宗主,花淺梨。
金屍宗副宗主,三尸道長。
鎮魔天宗宗主,嶽聿。
靈武宗宗主,凌霸。
其中,金成子、花淺梨、嶽聿三人皆是衍物境的存在,而凌霸和三尸道長,看起來都是混沌境巔峰的樣子。
此時,蘇祁才知道,原來同爲上三宗的天玄道宗和小築花宗都是有兩位衍物境存在的,而下三宗之所以爲下三宗,是因爲他們的宗主都只是混沌境。中三宗,自然是隻有宗主是衍物境存在的。
至於說,只有大青劍王一位衍物境的大青劍宗如何能成爲九宗第一,按照元無一的話來說,那就是其他九宗的衍物境聯起手來,也不一定能勝過大青劍王!
對此,蘇祁只能說一句打擾了。
只是……對於三尸道長這個名字,蘇祁總是覺得在哪裡聽過。
不過,三尸道長的那張臉,蘇祁確定他是沒有見過的,因爲那張臉太有特點了,那高高地顴骨,讓人過目難忘。
這時候,系統卻提醒了一句:“宿主,你離開那南域之南的十萬大山,擊殺的那個腎虛青年常謝之,不就是這三尸道長的兒子麼?”
經系統這麼一提醒,蘇祁卻是忽然想了起來,的確,當時那常謝之是說過一句,他是金屍宗三尸道長的兒子……
想到自己殺了人家的兒子,蘇祁便是忍不住在這三尸道長身上多打量了幾眼,想要確認一下此人知不知道自己殺了他的兒子。
“蘇小友爲何一直頻頻關注貧道?”三尸道長很快便注意到了蘇祁的多次打量,開口問道。
蘇祁確定了此人應該是不知道的,尬然地笑了笑:“就是覺得”
“蘇小友,你可莫要再看這老東西了,這些金屍宗的傢伙心狠手辣,上次居然想要用我九宗弟子煉屍,你可小心被這老東西抓了去!”一旁的美婦,那位小築花宗副宗主,花淺梨卻忽然嬌笑了一聲。
三尸道長聞言,卻是不滿地看了花淺梨一眼,說道:“花道友,此事不是已經過去了?我和師兄,也給諸位道友們給出了賠償,爲何還要說起此事?”
“怎麼?你金屍宗居心叵測,還不讓人說了?”花淺梨卻忽然柳眉倒豎,顯得有些兇厲。
三尸道長見此,只能是緊緊地閉上了嘴,他自然是不敢招惹花淺梨這個女人。
金成子見狀卻是笑着打圓場,道:“諸位道友莫再因爲這過去的事情再置氣了,吾輩修行中人,還是要多多向前看啊!……對於這開啓清潼仙墟的事情,諸位道友可還有其他意見?”
因爲後續,其他宗門還會有其他人過來,所以開啓清潼仙墟的事情,最終被定在了三日之後。屆時六宗之人,都會有不同分工的事情。
而蘇祁、蘇天英和元無一的任務,便是皆是需要每人揮出全力一劍。自然,蘇天英因爲持着大青劍宗的令牌進來的,大家現在相處和睦,便也是被幾人睜一眼閉一隻眼地視爲了大青劍宗之人。
見到無人發聲,金成子卻是笑道:“既然諸位沒有異議,那麼我們便就這麼定了!在這三日內,除了我天玄道宗的幾處禁地不可去,其他地方,卻是都可以任由諸位道友遊覽的!”
“禁地?”蘇祁隨口重複了一下。
金成子卻是笑着回答道:“是啊,包括這杏谷,還有周圍的幾座山,都是我天玄道宗禁地,平日裡都是不能隨意進入的!還請諸位道友配合我宗規矩!”
聞言,蘇祁便是擡頭,在這周圍的山峰上望了望。
可忽然間,蘇祁莫名間感覺旁邊那一處很高的山峰上似乎有人站着,還和自己對視了一眼,但再度看去,蘇祁卻是發現那山峰上並沒有任何人。
難道是錯覺?
這時,嶽聿卻是笑着道:“金成子道友,早聞貴宗宗主閉關多年,難道這些山峰當中,便有貴宗主的閉關之所?”
金成子看了嶽聿一眼,淡淡地道:“嶽宗主問這話,莫不是想要行刺貧道師兄,讓你鎮魔天宗躋身上三宗不成?”
“在下只是隨便問問!”嶽聿卻是嘿嘿一笑,目光閃爍了幾下。
一旁的其餘幾人,卻忽然都是有意無意地在金成子身上打量了幾眼,因爲對於天玄道宗宗主,天玄道人究竟是何處去了,大家其實都很好奇,只是,任憑他們多方打探,卻都是沒有絲毫髮現,唯一能確定的,便是天玄道人還活着。
既然事情已經談完,接着,衆人卻也就這麼散了。
蘇祁、蘇天英、元無一三人自然也都有天玄道宗的接引道童帶着,去向早已爲他們準備好的住處,同行了沒幾步,三人卻是被三個道童帶着,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走在天玄道宗的路上,蘇祁表面上是四處打量着,但心中卻在想着方纔對視上的目光。
同時,蘇祁也是想到了那位曾經見過,名叫餘歡的道人。
蘇祁便是裝作隨意地向着接引道童問了幾句天玄道宗比較有名的道長的名號姓名之類。
可這道童說了一圈,卻是沒有餘歡的名字,也沒有相像的描述。
蘇祁不經是覺得有些訝然,再聯想到當時在南域連嶽聽到餘歡這個名字的表現,想起來便知道這餘歡定然不簡單,蘇祁自是不敢直接問出這個名字,以免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可餘歡,究竟是誰呢?
就在蘇祁胡思亂想的時候,這前面的接引道童卻忽然停步,恭敬地道:“見過秦師姐!”
蘇祁驀地回過神來,定睛一看,卻是看到一名女子正站在前路上,身上那一襲素色的道袍都完全掩蓋不住她那驚豔美麗的容貌。
秦詩韻對着那小道童說了句:“你且去忙你的吧!這位大青劍宗的道友,便讓我帶他到住處去!”
“諾!”小道童恭敬地應了聲,雙手將那一個算是鑰匙的發光物件呈遞給秦詩韻,便是匆匆離去。
“蘇兄,好久不見啊!”秦詩韻看着蘇祁,臉上正掛着吟吟淺笑,兩個淺淺的酒窩使得那笑容更加明媚,燦爛得不可方物。
驀然間,蘇祁又似是覺得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