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冰王座之後,那厚厚的冰層之間,銀霜長劍這時候莫名覺得有些尷尬,它堂堂日冕級封魔器,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然而,畢竟形勢比器強,它再牛逼,自尊心再強,也搶不過對自由的渴望。
於是,這銀霜長劍上劍柄位置的那張鬼臉上漸漸亮起了一抹淡淡的璀璨光華,然後這光芒便是越來越亮。
在階梯上站着的蘇祁,霎時間就感覺到,自己周圍的寒意,似乎比之前淡了許多。
原本那洶涌而狂躁的寒意,乍然間便是單薄了許多。
“這東西,還真的有幾分本事?”蘇祁臉上不由是露出了一抹驚訝之色。
而就在這寒意稍稍去了些之後,這銀霜長劍立刻開口道:“少年人,你現在相信我了嗎?可以上來和我談談了嗎?”
“不還有第二個?你先前爲何說我修行出了問題?”蘇祁開口問道。
銀霜長劍微微沉默了片刻,然後它這才說道:“你得離我近些,我現在還看不太清!”
聽到這個話,蘇祁頓時表情就不屑了起來,當即張口就說了句:“扯淡!”
說完,蘇祁便作勢又要離開。
銀霜長劍頓時又是一驚,眼下蘇祁所在的位置,已經是它能不費絲毫力氣去交流的最大距離了,要是蘇祁就這麼走了,它連交流都做不到了,那還有毛的脫困機會!
於是,銀霜長劍急忙說道:“我之所以說你修行有問題,不是你的修行真的有什麼問題,而是你現在身上有一樣東西太重了,或許,以後會影響到你的修行!”
“一樣東西太重了?”蘇祁驚訝道。
銀霜長劍應聲道:“是的,就是因爲你那樣東西太重了,所以我才需要讓你再離我近些,我再幫你看清些!當然,你不必擔心那寒意,我可以將它維持在你現在感受到的這個程度,讓他不再有絲毫變化!”
“我身上帶什麼了嗎?”蘇祁臉上露出了一抹不以爲然。
銀霜長劍害怕蘇祁又要離開,於是也不藏着掖着,這時候開口說道:“我說的東西,不是具體的某樣東西,而是因果!”
“因果?”
聽到這個詞,蘇祁頓時愕然,難道這冰層裡面的不是封魔器,而是一個和尚?
蘇祁略微愣了愣之後,卻也是皺了皺眉頭。
“這樣吧,你再往上走三個臺階,走三個臺階,我便能看的清楚!”銀霜長劍也看出了蘇祁的猶豫,當即便是開口說道。
蘇祁聽到這話,微微猶豫了一下之後,便也是緩緩地往上走了三個臺階。
蘇祁覺得,以他現在的實力,即便是沒有這不知道什麼存在的傢伙的幫助,他應該也能抵擋這一層的寒意,所以,蘇祁也不害怕這傢伙故意坑害他。
當然,蘇祁之所以不下去直接掠奪,也是眼下他還沒有搞清楚上面到底是什麼情況,蘇祁站在現在的位置,也僅僅就是隻能看見上面的那一把寒冰王座!
蘇祁現在也很怕是這寒冰王座便是鎮壓這東西的關鍵,自己現在什麼還都不懂,那麼,要是一旦掠奪了寒冰王座或者其他什麼關鍵東西,把這其中鎮壓的東西給放出來了,那蘇祁豈不是就有些危險了。
因爲,蘇祁是能夠感覺到的,這上面這不知名的存在,至少是比猿王胡葉都要強大一百倍的存在,他現在基本上不存在能對付這東西的可能性。
而,要是讓蘇祁直接就不管這寒冰王座,而是直接用冰紋葉進入這遺蹟的下一關,蘇祁也是有些不太樂意,空過寶山而不得,這可不是他蘇某人的作風。
於是,便是先試探性的向前走了三步。
見到蘇祁走了三步,冰層中的銀霜長劍這時候,卻仔細地端詳起了蘇祁。
因爲蘇祁並沒有奉他爲主,所以這一柄銀霜長劍即便是作爲日冕級別的封魔器,他也是不可能看出蘇祁身上的所有秘密。
大約端詳了些許時間,這銀霜長劍卻是越來越驚訝,因爲雖然說它無法探知到蘇祁的所有秘密,但是它卻是能夠看出來蘇祁的根骨年齡極爲年輕,而且修煉的根基之紮實簡直難以想象,聞所未聞!所以,這就讓這位見多識廣的日冕級別封魔器,打從內心裡開始驚訝了。
除此之外,這銀霜長劍也是看出了蘇祁爲何身上因果那麼深的原因。
當即,這銀霜長劍便是說道:“少年,你是不是曾與人、或者妖、或者獸簽訂過主僕契約,而且,還不止一份?”
“嗯?”蘇祁這個時候臉上卻露出了一抹訝然之色,這算命的……啊呸,這傢伙有點兒厲害啊?還真的能看出門道來?
想到這裡,蘇祁便也沒有太多猶豫,直接回答道:“是有過!”
“那就沒錯了!”銀霜長劍答應了一聲,隨後這銀霜長劍又說道,“你是修行的馭人或者是馭獸之類的功法嗎?”
“沒有啊?”蘇祁回了一句,此刻,蘇祁卻是也陷入了思考當中,難道說,瘋狂地收小弟,還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沒有讓蘇祁胡思亂想太久,銀霜長劍就已經開口道:“那難道沒有人告訴你,一旦是你簽訂了主僕契約,你爲主,可以一念掌控僕之生死,但是同樣的,僕人之因果業障,也都是需要由你來承擔!”
“天道昭昭,最重平衡公平之道,有得便有失,有失便有得,得失之間,看似兩難,實則,總是平衡的!”
忽略了這傢伙那玄乎而又花裡胡哨的話語,蘇祁這時候卻想着,原來收小弟也是要承擔風險的啊?難怪,那蒙埃爾蠻王只是收取了命牌作爲控制手段,而淵帝那傢伙只是讓哈羅德當狗,卻任何措施都沒有做……
乍然之間,蘇祁卻也是想通了好多先前沒說,但是內心有些不解的事情。
而知道了這些之後,蘇祁卻是遲疑了幾下,問道:“那這種因果有辦法解決麼?另外,這什麼因果業障的,太沉重了,會有什麼影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