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一片大幕中。
蘇祁凌空而立,毫髮未損。
宮明潮和趙紫硯兩人,卻皆是狼狽至極,不過,好在兩人身上還繚繞籠罩着一團黑氣,這就讓他倆勉強還能保持一絲逼格與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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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先前是覺得,只要我不用劍,你們就能把我摁在地上摩擦嗎?”蘇祁臉上露出了一抹玩味之色。
宮明潮和趙紫硯對視了一眼,他們雖然不太明白什麼叫做摁在地上摩擦,但是大概,還能聽懂這話的寒意。
“的確,我們沒有想到,你作爲一個劍修,拳腳居然也這般厲害!”宮明潮冷冷地開口。
趙紫硯卻是搖頭,說道:“不,實際上,他厲害的不是拳腳,而是他的法力太過於雄渾了!”
“他的法力雄渾麼?”宮明潮表示沒了解過。
趙紫硯驚訝的道:“難道他把你打的吐血不是靠着雄渾的法力?”
“我什麼時候吐血了?”宮明潮老臉頓時掛不住了。
眼看着這對手兩人居然迷之爭論了起來,蘇祁實際上也是略略有些懵逼的,咋了,你倆吵吵啥?眼裡還有沒有哥了?
“咳!”
蘇祁突如其來的一聲乾咳,卻打斷了趙紫硯和宮明潮的爭論。
趙紫硯和宮明潮頓時都是沉默了下來,實際上,經過方纔的交手,他們兩個人現在都是有些慫了。
之前,只是以爲能夠讓蘇祁用不了劍,他們倆聯手起來,就可以爲所欲爲,可是,他們卻沒想到,一個劍修,怎麼會有那麼雄渾的法力?拳腳也那麼厲害?
一般來說,他們活了數百年的時間,也不可能兼修幾種不同的戰技術法或者神通……
自然,普通人永遠是無法理解掛逼的!
就在這個時候,蘇祁看着這兩個沉默的傢伙,笑着說道:“既然,你們也不能動用法寶,那我就再跟你們多展示一下,其實,我不光是劍術和拳腳厲害,當然,也不止是有雄渾的法力!”
趙紫硯和宮明潮都是擡起頭,眼中帶着些許的驚訝。
此時,蘇祁卻已經是不打算再徒手跟這兩個人正面硬剛了,他打算,試一試自己紫金丹上剛剛出現的那些紋路,那要嘗試着借用一下法則之力試試!
蘇祁的身形再次擡高几分。
見到蘇祁這一副要放大招的模樣,趙紫硯和宮明潮卻明白不能再拖沓了。
而蘇祁此刻臉色表情淡定之極,無喜無悲,只是低頭多看了下方的兩人一眼,陡然間,這周圍原本平靜的空氣,轉瞬間就變成了風,隨後,便是凌厲了起來。
趙紫硯和宮明潮準備好一切,陡然間衝刺起來,在距離蘇祁還有幾尺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一陣颶風襲來。
“這是……”
趙紫硯和宮明潮陡然間被這颶風一吹,首先,便是身上繚繞的那古怪黑氣,卻頓時是被吹散了大半。
見到彼此都露出真容,兩人卻都是面色一變。
而蘇祁是見過趙紫硯一面的,此時看到了這傢伙的臉,也是不禁笑了聲:“你便是那位趙家家主麼?”
趙紫硯見到宮明潮似乎因爲露出真容有些慌亂不禁小聲提醒一句:“莫要在意這些了,等殺了這小子,暴露與否,又何妨?”
“是了!”宮明潮答應一聲,隨後感覺到那強烈的風颳在自己身上,皮膚生疼,便又道,“只是,那怪風又是何物?”
聽到這話,趙紫硯也是一愣,眼中閃過一抹警惕之色,說道:“看這樣子,應該不可能是什麼術法吧?我們身上的黑霧,可不是區區一般術法就能吹散的!”
“難道這小子有什麼可以避開止戈石影響的法寶?”宮明潮不確定地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蘇祁卻是嘿聲笑道:“兩位這麼輕鬆的嗎?還有空交流?”
接着宮明潮的臉色微冷,寒聲說道:“不論如何……趙兄,該動真格了!”
“好!”趙紫硯答應了一身,頓時,他的身上卻是浮現了一層淡淡的紫意,隨後,一個如龍如相一般的純紫色法相,便是凝結而成。
宮明潮口中誦唸着不知名的拗口咒文,他身上的血管卻一根一根暴起,而他整個人,也是宛如進入了一種狂暴的狀態。
突然,蘇祁口中輕笑一聲:“兩位老爺子,看這兒!”
“嗯?”趙紫硯和宮明潮均是有些意外地向着天空之中看去。
卻是見得,此時蘇祁的臉上帶着濃濃的玩味之色,當他們剛剛擡起頭,驀地就看到蘇祁的眼瞳深處似乎是閃過了兩團火焰。
包裹在紫色法相中的趙紫硯冷笑一聲:“小子,你以爲這區區術法……”
趙紫硯話還沒說完,突然就感覺到他的胸口似乎是有火焰熊熊地燃燒了起來。
而宮明翰此時臉上也是帶着驚愕之色,大喊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有種重新度火劫的感覺?這火焰,竟是直接從心內而起?”
在感受到心中有那內火燃燒起來,趙紫硯便是一陣心神搖曳,就連他身外剛剛凝聚起來的紫色法相都是有些不穩了。
本來趙紫硯和宮明潮作爲破法境的大修行者,自然不可能是面臨這比火劫還要弱上幾分的心火,就承受不住。
可這時候,卻是太猝不及防了些!
有準備的應對某一樣事物,和突如其來要面對一樣事物,這是完全不相同的兩碼事!
可蘇祁卻沒有就此停手,趁着兩人正在這個手忙腳亂的時候,蘇祁的神識卻如同潮水一般地洶涌而出。
修煉過《煉神訣》的蘇祁,神識之強度,自然早已不是同階能比,當神識快要將兩人籠罩住地時候,紫金丹上的“障”之紋路頓時閃起光華。
還在忙於“撲滅”心火的趙紫硯和宮明潮驀然間感覺到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當頭落下,當即,兩人的神色就呆滯了起來,彷彿是陷入了某種不可言說的場景當中。
而正在這個時候,天上的風,愈發地大了起來,彷彿是要把人的血肉也吹走。
這時,蘇祁的目光卻是看向了下方守在止戈石旁的十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