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際的大冰原之上,既便韓森以洞玄氣場掃視,也不可能發現哪裡埋着地脈和基因卵。
這讓韓森不得不承認,術有專攻,縱然他的力量再強,在尋地脈這方面也不如楊夫子和光頭。
而田靜和曾俠明顯對於地脈術有很深的研究,根據寶兒傳回來的消息來看,田靜和曾俠似乎是尋找一處驚天神脈,而那裡很可能孕育着一隻名爲冰玉妖姬的絕世基因種。
“這名字和我的冰肌玉骨術到是很般配,也許這次逆轉冰肌玉骨術的載體有希望了。”韓森依照着寶兒留下的線索,遠遠地跟在田靜和曾俠兩人的後邊。
沒有人會防備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至少田靜和曾俠沒有把寶兒當成一個威脅,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刻意提防。
“師姐,你說這冰玉妖姬的基因卵,到底會在什麼地方呢?”曾俠邊走邊說道。
田靜抱着在她懷裡睡着的寶兒,隨口答道:“你可聽說過冰浮於面而玉藏於心這句嗎?”
“還請師姐指教。”曾俠恭敬道。
“冰川總是在表面,而是玉石一般都是深藏於山石之下,這冰玉妖姬兼具冰與玉的特性,所以如果這裡真的能夠孕育出冰玉妖姬的基因卵,那它就一定是在一處冰包玉之所在。”田靜說道。
“何爲冰包玉?”曾俠還是不太懂。
田靜目光望着茫茫冰原說道:“顧名思義,就是冰中包玉,那處地方不會有任何異象,只在冰層之下藏有玉脈玉山,符合這種地貌之處,就有可能是孕育冰玉妖姬之處。”
“這片冰原之埋葬了不知道多少顆星辰,其中肯定不乏玉山玉礦,若是一個個去挖,怕是挖上幾億年,也很難找到冰玉妖姬所在吧?”曾俠苦笑道。
田靜笑了笑說道:“那也不盡然,一般的玉山玉脈肯定孕育不出冰玉妖姬,我不是說了,一般的玉脈都藏於山石之下,而山石的雜質太多,氣機不純,肯定無法孕育冰玉妖姬,所以我們要找到的地方就是隻有冰川和玉脈之所在,除此之外不可有半點雜質,如此純淨之處,才能夠孕育出冰玉妖姬的基因卵。”
曾俠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真想不到這其中竟然還有這麼多的講究,若只是我一人來,怕是根本尋不到冰玉妖姬基因卵的所在,更別說挖基因卵了。”
“曾師弟你入門比較晚,不懂這些也很正常,以後慢慢學就是了。”田靜頓了頓又說道:“我們快些走吧,雖然有這些特徵可尋,不過因爲沒有外露的異象,想要找到那裡並不容易。”
說罷,田靜就催促坐下玉麒麟加快了速度在冰原之上狂奔。
曾俠也一樣加快速度跟了上去,不過他卻悄悄丟了一樣東西在雪地上,並未被田靜發現。
原本在田靜懷裡熟睡的寶兒,卻是眼睛睜開了一條細縫,看了那曾俠一眼。
韓森沒有急着追上田靜他們,只是在雪原之上慢慢前行,有寶兒在那裡,他也不怕會跟丟。
就算他們真的找到神脈,想要挖開神脈找到基因卵也要很長的時間,所以韓森一點都不着急。
轟隆隆!
韓森正在雪原之上走着,突然聽到後面傳來轟隆的蹄聲,轉頭望去,只見九頭聖文白鹿拉着一輛雪白的玉車而來。
聖文白鹿這種基因種,韓森以前也得到過一隻,後來給了楊夫子,讓他用以維持店裡的生意。
聖文白鹿本身就已經很罕見稀有,竟然有人用九頭聖文白鹿拉車,而且那九頭聖文白鹿怎麼看都是終極體,比韓森借給楊夫子的那一頭要更加雄壯華麗聖潔。
“也不知道那玉車之中是什麼人,好大的派頭。”韓森饒有興趣的看着九頭聖文白鹿拉着玉車而來,看他們行進的方向,竟然似乎和他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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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文白鹿的速度何等之快,眨眼間就已經從韓森身邊疾馳而過,因爲那玉車之上有諸多神秘的符紋,韓森的目光也透不進去。
只能看到駕車的車伕,竟然是一名美貌的少女。
那少女只有十七八歲的模樣,竟然能夠熟練駕馭九頭聖文白鹿,十有八九那九頭聖文白鹿就是她收服的基因種。
如此一來,韓森的好奇心就更加重了,一個車伕竟然擁有九頭聖文白鹿基因種,那麼玉車中坐着的主人,恐怕不是一個富甲天下的大富豪,就是一位有着極大權勢的大貴族。
韓森正在思索之間,九頭聖文白鹿與他擦身而過之後,竟然停了下來,聖文白鹿的四蹄像是釘在了冰川上面一樣,那雪白的玉車也穩穩地停住。
“閣下懂刀?”車中傳來一個清雅的男子聲音。
“跟師父學過一點,算不上懂。”韓森見四下裡只有他一人,那車中的聲音,顯然是在和他說話,於是就答道。
韓森的刀法算是不錯,也是他最拿手的技藝之一,不過韓森並不認爲自己是一個純粹的刀客,因爲他對於刀的感覺和對於箭、劍等兵刃差不多,所以只能說練的比較熟,而不能說練的好。
“心中無刀,縱然刀法練的再好,終究也入不得大雅之堂。”聽到韓森這一句回答,那清雅地聲音嘆息一聲。
然後那九頭聖文白鹿便自又動了起來,瞬眼間已經奔出千里,消失在韓森的視野之中。
韓森大概能夠明白玉車之中那人的想法,不過他並不完全同意那種思想。
在韓森看來,是否愛一件事和是否能夠做好一件事並不是一回事,縱然他不像六道大帝那般愛劍,但是並不代表韓森練不好劍道。
關鍵在於是否用心和用功,而不是愛與不愛。
當然,有愛更容易用心和用功,但這並不是絕對的。
韓森對於什麼都有點興趣,真正去練的時候也夠用心和用功,他並不認爲自己的刀法比那些真正愛刀的人差。
只是玉車中的人卻不這麼想,雖然感覺出了韓森身上有刀道的韻味,卻因爲韓森的回答,而看穿了他並不是一個執著於刀道的人,所以便不再把韓森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