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客棧中熟悉的桌椅板凳,李強的思緒也從大清中脫離出來,同時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再次恢復成了當初自己離開時的樣子。
龍兒的離開,還是讓李強心頭有些沉重,感受着體內依然內奔騰的這一百一十年左右的內力,心中也不禁哀嘆的想道:“哎,這次佔了系統的漏洞停留下了這麼多年,沒想到系統也挺絕的,竟然禁錮了自己的內力增長和境界突破,而且龍兒傳輸到自己身上的功力,也被凝實到了只剩下十年左右的功力融合到了自己的內力之中。”
“看來這種取巧的辦法還是不可用啊,不過也無所謂了,自己的金鐘罩突破到了大成,也算是在這複雜的江湖中有了保命的資本了,至少宗師以下的人想殺死自己可沒那麼容易了。”
“叮,宿主完成任務,獎勵武學寶箱一個,是否開啓?”
熟悉的系統提示,讓李強回過神來,沒有任何遲疑,就開口道:“開啓!”
“叮,恭喜宿主獲得二十四節氣驚神指!”
聽到系統提示,微微一愣。
一個名字,瞬間躍入的腦海中。
金風細雨樓樓主,白愁飛!
這二十四節氣驚神指,是白愁飛在高山之巔領悟天地奧妙,融合二十四節氣而創。
要知道天下間修習兵器者不計其數,而其中強者大抵是運用兵器如臂使指罷了。
而白愁飛就是有感於此,使自己的身體變爲最厲害的殺人武器。
這一套指法,共分爲二十四指法與三指彈天。
二十四指法,以二十四節氣爲名,其中的指法可攻可守,功如疾風驟雨、水銀泄地,守如聖手撥琵,化敵招於無形。
三指彈天,則是分爲破煞、驚夢、天敵。
這三式指風密如勁雨,有神鬼莫測之威,曾助白愁飛力敵關七、綿戰羣雄,名揚天下。
仔細的感悟一下,已經運轉玄冰勁,修長手指在黑暗之中連連揮動,就連身前的空氣,也在這指法中被壓迫出層層漣漪。
“好厲害的驚神指阻”
臉上浮出幾分笑容,又是嘗試了幾次發現凡是穀雨這類的指法,自己使出來威力會強大很多,但是比如夏至之類的指法,自己使出了,威力至少下降了好幾個檔次。
而見到這種情況,只是微微一想,就明白了是自己內功心法的緣故了,想到這裡也只好微微搖了搖頭,嘖嘖稱奇的返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次日一大早,纔剛起來,就看到老白抱着一把刀和大嘴爭執了起來。
那刀也見過,是上一次莫小貝繼承衡山派掌門時其他門派送來的禮物。
只不過大嘴纔剛動手想搶,就被老白直接點上了。
“你這摸菜刀的手也配碰這寶刀?”
大嘴滿臉無奈,但是被葵花點穴手點上,他現在連動都動不了。
見此,苦笑一聲,才走上前去。
看到是李強,老白才又威脅了大嘴幾句,才把對方給解開。
“你不是說這寶刀吹毛立斷嗎?你拔出來讓我們看看啊!”
大嘴被點之後,也不敢多說,只能眼饞的看着老白懷裡的寶刀。
也恰好是在這個時候,邢捕頭從外面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跟李強打了個招呼,就一眼看到老白懷裡的寶刀。
“一看刀鞘就知道是好刀,來來來,拔出來看看!”
刑鋪頭也不客套,就想看看。
不過老白卻一臉爲難,急忙開口道:“這刀不是我的!你想吃啥,我讓大嘴給你做!”
見此,邢捕頭卻擺了擺手,開口無奈道:“我馬上要離開這了,上回六扇門來人說這次事件的發生,主要是因爲咱們鎮上的捕快不夠專業,所以要求鎮上派一名捕快去六扇門學習,這不婁知縣就讓我去了嘛!”
微微一愣,有些奇怪的開口道:“那刑叔您要是走了,咱們這裡的治安怎麼辦?”
邢捕頭卻看了眼身後的燕小六,開口道:“所以到時候就要請各位多多關照一下小六了!”
老白、大嘴和秀才幾人都是有點驚訝的看着燕小六,這傢伙的本事他們可都是清楚的,平時有老邢看着還好,要是自己獨當一面,恐怕還沒那個本事。
不過,邢捕頭也清楚這些事情,貼近李強和老白幾人,低聲道:“這小子是個槓頭,又不會來事,千萬別讓他胡來,最重要的,是別讓他喝酒!”
“放心吧,有酒還不夠我們自己喝呢!”老白點了點頭。
而邢捕頭則是和燕小六低聲交代了許多,纔跟衆人抱拳告辭後,轉身離開。
只不過邢捕頭前腳剛走,老白和大嘴兩人就一言我一語的刺激燕小六,想要趁機灌一下燕小六,看看對方出醜。
見此,也是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這燕小六是個倔脾氣,酒量也是奇差無比,要是喝了酒鬧起來,到時候可就不好玩了。
正要開口勸說老白和大嘴,樓梯上卻出現了兩道人影。
這兩人,也讓房間裡的溫度下降了幾分。
爲首的是護龍山莊的上官海棠,而另一個,自然就是上次敗在李強手中的歸海一刀了。
“小兄弟,早上好啊!”
上官海棠對着拱了拱手,又跟老白幾人打了個招呼,纔看向周圍道:“芙蓉妹妹今天怎麼沒在?”
“你找小郭幹嘛?”
正在算賬的呂秀才警惕的擡起頭,看着上官海棠。
見此,上官海棠也扶額苦笑一聲,開口道:“也沒什麼事情,只不過我和一刀要離開了,所以和大家告個別而已!”
聽到上官海棠的話,也點了點頭,這兩大密探此次前來是爲了調查信王墓的事情,但是直到現在,兩人也沒有找到太多的線索,故而只能回去覆命。
也恰好是在這個時候,樓上的佟湘玉帶着小郭與莫小貝出現在了樓梯口,顯然也聽到了上官海棠的話。
“兩位怎麼不多住幾日,這麼快就要回去了?”
佟湘玉看着上官海棠和歸海一刀,就覺得兩個移動金山要離開了一樣,急忙出言挽留。
上官海棠拱了拱手,開口笑道:“這幾日承蒙掌櫃的和各位照顧,海棠在此謝過,以後若有機會,咱們還能再聚的!”
說罷,又是朝着小郭開口道:“芙蓉可要回去看看?”
小郭擺了擺手,有些不耐道:“還是算了,我家裡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倒是你,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也不多留幾天!”
又瞪了眼上官海棠身邊的歸海一刀,纔開口道:“也就你能跟着面癱男待一塊,換別人誰受得了?”
聞言,上官海棠也無奈的苦笑幾聲,而歸海一刀則是冷哼道:“手下敗將,也敢囂張!”
小郭卻渾然不懼,開口笑着道:“怎麼着,我就是手下敗將,你有本事去跟打啊!!!!”
歸海一刀看了眼,卻依舊是冷哼道:“你們且等着,來日我取了兵器,在來與你較量!”
對此,也沒有生氣,只是開口笑道:“樂意奉陪!”
前段時間他和歸海一刀對戰的時候,對方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而現在他多增加了龍兒的八成功力,在加上大成後的金鐘罩,以及剛學的580驚神指,在遇到這歸海一刀,恐怕對方更加沒有機會了。
而歸海一刀也在隱約之中,感到李強似乎比剛開始動手試探的時候更強了,心中微微驚訝的同時,他也知道自己不是的對手,只能死死的盯着,卻並沒有繼續挑釁下去。
看到場中的氣氛大有一言不合又要開打的跡象,上官海棠也不敢多說,拉着歸海一刀,就急忙離開。
倒是沒有太過在意,不過佟湘玉倒是走到門口目送着兩人離開,一直等到看不到對方,纔是滿臉惋惜道:“唉,早知道讓李強跟他多打幾架了!!!!”
“就是啊掌櫃的,這一架就有二百兩銀子,最多不過是砸壞咱們一點桌椅板凳,要是多來幾次,咱們可就發財了!”
旁邊的呂秀才湊了過來,開口附和。
不過佟湘玉說這話的時候,小郭等人都還是滿臉贊同,換成呂秀才後,卻瞬間被衆人鄙視。
而是在這個時候,一直沒人注意的燕小六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滿臉通紅,眼神迷離,此刻猛的看向呂秀才,低聲喝道:“打架發財?我看你是想要殺人劫貨吧!”
衆人看到燕小的樣子,都是微微一愣。
這燕小六現在搖搖晃晃的,渾身還有着一股子酒氣,顯然是喝高了。
剛纔勸住老白和大嘴,不讓他們灌燕小六,但是現在林小六的樣子,分明是喝醉了!
“怎麼回事?”
佟湘玉看向老白。
老白指了指自己身前的空碗,無奈的攤了攤手道:“我怎麼知道,剛纔只顧着跟護龍山莊的人說話,我這裡邊就半碗酒,他就給喝了!”
“……”
衆人也都是無語。
就連莫小貝這樣的小孩子,喝個半碗酒業不至於喝醉,誰能想到燕小六現在已經醉成這個樣子,況且看他的準備,顯然是想要把呂秀才當成殺人劫貨的匪徒給拷回衙門去。
見此,也不等衆人做出反應,連忙上前幾步,一招葵花點穴手,就把對方給點上了。
“不錯不錯!你這功力可越來越厲害了,估摸着以後這絕學也沒老白啥事了!”
李大嘴哈哈一笑。
而老白則是把燕小六搬到門口,掛上幾條擦桌子用的麻布,開口道:“你還別說,這小身板掛抹布還剛剛合適!”
聊了幾句,一行人才嘻嘻哈哈的散開,各自去忙碌。
只剩下另一邊欲哭無淚的燕小六,漲紅着臉在門口僵硬的站立,他倒是清醒了過來,可是現在不能動不能說,誰又能知道……
也就是在燕小六悲痛萬分的時候,客棧對面忽然慌慌張張的跑來幾人,高聲喊道:“不好了,不好了,陳大夫死了!”
一邊喊着,那人就一邊跑進對面的天和醫館。
這附近能夠稱得上陳大夫的,也就只有陳幕闡了。
而這個消息,也同樣讓客棧內的李強微微一驚。
就連樓上的佟湘玉,也被外面的吵鬧聲驚動,急忙走了出來,看到站在門口,佟湘玉就開口道:“你快去問問是怎麼回事!”
點了點頭,又看了眼燕小六,伸手解開對方的穴道,才走出客棧。
剛剛走到天和醫館的大門處,就聽到那報信的人大聲道:“安安姑娘,陳大夫的馬車已經墜.落懸崖了,那懸崖足足好幾百丈……”
“不可能,我爹孃怎麼會死!你說謊!”
陳安安已經被急的滿臉淚水,不可置信的看着報信的人。
那人也是面色沉痛,不過依舊是開口解釋道:“我們喊了大半天,要是陳大夫還活着,恐怕早就回應了,再說那懸崖下據說有餓虎出沒,就算是陳大夫僥倖,恐怕也是萬死無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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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裡,在場的人也都是面色沉痛,有不少熟悉的人,已經上前去安慰陳安安了。
沒過多久,懸崖那邊就已經再次傳來消息,說是已經找到了兩具被摔成肉泥的屍體,從衣服還能夠依稀分辨出事陳幕闡和其妻子。
如此一來,所有人都是感到惋惜,而朱一品和陳安安,也開始傷心的操辦起了陳幕闡的白事。
只不過心中卻清楚,這一次陳幕闡不過是用了金蟬脫殼之計而已,這天和醫館的事情,顯然纔剛剛開始。
聽到天河醫館的遭遇,佟湘玉和老白等人也都是頗爲感傷,雖然陳幕闡在搬來之後雙方的來往並不算太多,但畢竟是街坊鄰居,佟湘玉也出錢隨了份喪禮,聊作心意。
不過在這幾天的時間裡,在無事的時候卻多看了天和醫館幾眼。
陳幕闡的身死,纔是天和醫館故事的開始,而這幾天在這條街上,明顯多了不少未曾見過的陌生人。
就如同此刻,在天和醫館外面,就有一個帶着面紗的女子緩緩經-過。
“這已經是第七次了!”
老白麪色凝重,看向李強。
而李強也點了點頭,開口笑道:“恐怕待會要來咱們這裡住下了!”
老白一愣,不過也瞬間明白了過來。
這女子經過天和醫館幾次,卻都沒有入門,也沒有其他異常的舉動,肯定是時機還沒到。
那麼只要對方想要繼續監視天和醫館,來客棧就是最佳的選擇。
果不其然,也就是在老白和李強說完話的時候,那帶着面紗的白衣女子緩緩走進客棧。
剛一進門,就在門口的桌子坐下,面對着外面的街道,開口道:“小二,來兩個小菜,來壺酒!”
等到,聽見聲音同時也看清這走進來的白衣女子手中的劍時,老白臉上的神色瞬間驚訝了一下,然後應了一聲,卻朝着擠了擠眼,就去忙活了。
另一邊的李強,則也將目光收回到了客棧中,不再去看外面的情況,把目光放在了這剛剛將面紗摘了下來的白衣女子身上。
一身素衣,加上紅色的……烏黑長髮隨意編織,那一雙大眼,正仔細的看着外面的街道,生怕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單論相貌,這女子一副嫵.媚的樣子,可是其身上卻有着一種冷眼高傲的氣質,讓人看上一眼,就不敢繼續冒犯。
看着面前這熟悉的女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種氣質,在加上能夠在短短時間裡趕到此處的,也只有那個西廠的第一高手,柳若馨了。
接着,就看見搖頭之後,開口對着坐在那裡的柳若馨道:“柳姑娘你這是在調查什麼呢?”
柳若馨聽見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他,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開口軟綿綿的說道:“弟弟,你很不聽話哦,我讓你幫我監視對門醫館的主人,結果你呢,一點消息都沒彙報過,這樣讓我真的很傷心呢!!”
而就當李強,想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李強的目光猛的落在了客棧外面,街道的另一人上,那是個扛着大肚子的孕婦,臉上閃過幾分焦急,在旁人的攙扶下,急急忙忙進入天和醫館之中。
這本來是天和醫館最爲正常的一幕,只不過順着目光看去的柳若馨,此時心中卻猛的一頓。
現在陳幕闡身死,天和醫館這幾天雖然開着門,但也僅僅只是爲了弔唁而已,尋常人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是選擇先到別的地方醫治。
不過想到對方是個孕婦,柳若馨的神色就緩和了幾分,孕婦的病情都比較急,這種事情也屬於正常。
心中安慰着自己的柳若馨,聽着的解釋,一邊用眼神調戲着,一邊在客棧中默默的觀察着對面,簡直將一心二用發揮的淋漓盡致,不過面對柳若馨的調戲,則就全當做養眼了。
而另一邊,原本在守孝的陳安安和朱一品,正不斷的帶着趕來的親戚朋友弔唁陳幕闡。
也正是在此時,醫館外傳來一聲略帶哭腔的聲音:“大夫,我快生了,快救救我!”
朱一品一回頭,就看到一個.挺.着肚子的孕婦,此刻正面色痛苦的的扶着牆,眼看就要撐不下去了。
見此,朱一品也不敢大意,急忙上前扶住那孕婦,送到藥房後面的隔間裡。
只不過等到朱一品在診斷了之後,剛剛回頭去取工具,在回頭的時候,卻發現那孕婦已經消失不見了。
除此之外,桌子上還多了一份卷軸。
這也讓朱一品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下意識的,他還是打開了卷軸。
接着,無數的圖案和文字,從拿卷軸中浮現,然而不過片刻之後,朱一品卻昏迷了過去,軟軟的倒在地下。
而那捲軸也在從朱一品手中落地沒多久之後,就突然燃燒了起來化爲灰燼了。
也就是在朱一品昏迷的時候,客棧中的柳若馨和李強都是站了起來。
此刻在大街上,正有一個女人穿着寬鬆衣服迅速離開。不過此人的髮髻和服裝,卻都和剛纔的孕婦一模一樣。
這一瞬間裡,柳若馨就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之處,急忙向前追去,而李強,則是在天和醫館外面轉悠了一圈,就返回了客棧。
他依舊聽到朱一品和陳安安在爭吵,也知道朱一品已經知道了卷軸的事情,確定了陳幕闡沒有死。
至於那捲軸中到底有什麼東西,卻壓根就沒有在意,這段時間他和朱一品也算是熟悉,稱得上是朋友,所以纔來看上幾眼,確保對方的安全。
而另一邊的柳若馨,顯然是沒有追上那假扮孕婦的女人,不過她也沒有公然進入天和醫館,而且也沒有在回衙門,反而是在客棧裡開了個房間,早早的就回到房間之中。
“唉,你說這柳姑娘這麼早就睡覺,是不是晚上準備做什麼?”
老白滿臉八卦的看着,開口問道。
李強也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對方會做什麼,不過現在還沒有到時候,也不願說破,只是含糊道:“要不要晚上一起去看看?”
老白則是搖頭道:“啊,這柳姑娘可是西廠的高手,別怪做白大哥沒提醒你,她們辦案的時候,能躲就躲!”
李強點了點頭,不過臉上卻浮起幾分笑容。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傳來細碎的聲音,不用想他也知道,柳若馨已經開始動手了。
悄然的推開窗戶,就看到一道人影從柳若馨的房間裡鑽出,穿着一身夜行衣,御起輕功,偷偷的朝着天和醫館直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