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十七並不希望看到那樣的情景,雖然他見過許多生生死死,但卻依然不忍看到血流成河的場面,尤其是這些身上流着一腔熱血的人。
這時,阮十七動了,只見他緩緩的打開車門,若無其事的走下了車,當三人還沒反應過來他要幹什麼之際,他單手朝天,對着天空連鳴三槍!
西克下意識的摸了摸身邊的手槍,卻發現身上的沙漠之鷹已經不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這傢伙順過去的,冷汗順着他的額頭滑了下來,他毫不懷疑,如果這小子剛剛想殺自己的話,自己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從這一刻起,他決定以後再也不會讓這傢伙靠近自己。
“狗屎!”阿澤怒斥一聲,同時呼喚西克和狂野!
西克毫不猶豫的拔出雙槍,想將這個叛徒給崩了,可是阮十七哪會給他機會,開完槍後拔腿就跑,兩三步就躲到了車尾部!
狂野如猿猴般竄出車門,直奔車尾部。
而阿澤從口袋中連忙掏出遙控器,按下了上面的紅色按鈕,同一時間,山下傳來猛烈的爆炸聲,那座民房瞬間化爲灰燼!
猛烈的爆炸,使得整座山微微的一顫,似乎在爲場下慘烈的情景而哀嚎!
原本阿澤想讓這批國安人員靠近些,再引爆房內的炸藥,那樣的話,這些人可以說一個都別想活着回去。
可是由於阮十七的槍聲,這些國安人員被驚動了,所有人都停止了腳步,甚至有人開始撤退。
因此,他沒有再猶豫,引爆了炸彈,但是,由於這些國安人員還沒真正的接近致命範圍,所以爆炸後,這些人雖然倒下去一片,但卻在滿地打滾,基本上都是受傷,卻沒死幾人!
嗖!
狂野的身影出現在阮十七的視線,阮十七現在可謂是陷入絕境之地,他不能站立,因爲一站起來,自己被車內的西克發現,那絕對是一槍爆頭的事!
可是不站起來,就那麼蹲着,怎麼可能打的過狂野,還不被他幾刀給捅死!
千鈞一髮之際,阮十七身體一滑,滑入了車底,暫時躲開了狂野的攻擊。
“不要殺我!哥們,自己人啊,自己的同胞啊!西克兄弟,如果我剛剛想殺你的話,你已經嗝屁了,知道我爲什麼不殺你嗎?我不忍心啊,我們都是相親相愛的同胞啊,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啊,你可不能恩將仇報,作出如此沒良心的事啊……”阮十七在徹底大呼大叫道。
狂野自然不會理他,一個伏地,手中的匕首化作箭矢,射向車底的阮十七!
位於狹小的空間內,阮十七不好閃躲,只能用手去接,飛刀雖快的離譜,力量極大,但阮十七的這雙手也不是吃素的,如獵鷹捕食般將快若幻影的匕首緊緊的抓在了手裡,不過由於刀鋒太過鋒利,虎口開裂,鮮血瞬間涌出。
“殺人啦!自相殘殺啦!作孽啊……”阮十七如潑婦般大叫,接着胡編亂造道:“你們不能殺我啊!!!骷團長說了,讓我入團之後有機會就去見他,他要收我爲徒,所以,你們不能殺我,不能殺啊……”
阮十七說着便向車前移去,遠離車尾部的狂野。
也是,他要面對的畢竟不是隻有狂野一人,還有神槍西克!
只見西克從車內一躍,靈活的跳出數米之遠,在空中一個轉身,從腰間拔出雙槍,一個叉腿雙槍直指車底下的阮十七。
西克微微一笑:“去死吧!古白……”
阮十七在車底下,看着西克黑洞洞的雙槍指着自己,感到一絲絕望,接一顆子彈他或許有一點信心,可是兩顆子彈的話,他沒有一點的把握,至於跟西克比槍,那更是找死。
不過無論怎麼樣,他沒有其他選擇,只能拼一拼,死就死吧!他姥爺的,又不是沒死過,在閻王爺面前,咱們也不知道走過幾糟。
“住手!”
這時,阿澤的聲音響起,“既然是骷大人看中的人,那麼就留他一命吧!”
西克本來扣緊的手指,硬生生的鬆了下來,疑惑的看着阿澤,雖然阿澤的地位在死神團裡跟他相等,但他卻不得不承認,阿澤的智商遠遠在自己之上!
更確切的說,是在幾乎所有人之上,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所以阿澤的話,西克和狂野還是比較願意聽的。
沒有問爲什麼,西克和狂野收起了架勢,回到了車內,西克附在阿澤的耳邊,以微不可聞的聲音道:“你真的相信這小子的鬼話?”
阿澤笑了笑,道:“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還有沒有利用價值!”
這時,阮十七已經灰頭土臉的爬出了車底,想重新坐回車內,後座的西克連忙下車,跟副駕駛室的狂野交換位置,他可不願意再與阮十七靠近。
阮十七將手中的槍和匕首扔還給了他們,隨手撕下一塊布,暫時包紮了傷口!
“都說了要相親相愛嘛!非得逼人家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真是……”阮十七不滿的抱怨了起來。
“能接住我的匕首,不錯,有進步!”狂野笑了笑,誇獎道。
“那算什麼,西克兄的子彈,我用嘴都能接住,何況是你的小狂飛刀!”阮十七不屑道。
“去死!不自量力……”西克不服道。
這時,阿澤踩下了油門,這才朝他們真正的住所開去……
第二天,郊區山腳下的一棟獨立別墅內。
冬天的寒冷沒有阻擋西克和狂野休閒娛樂——游泳!
在獨立泳池內,兩人宛若蛙人般,在盡情的暢遊,身上如鋼條般的肌肉,有些讓人震撼。
阮十七戴着太陽眼鏡和阿澤悠閒的躺在休閒椅上,看着冬日裡的暖陽,感慨世事無常,自己竟然和這些變態混在一起了,不知道會不會傳染!
昨晚回來他就被安排到一個房間休息,夜裡,他曾經短暫的聽到女人的呻吟聲,不過真的很短暫,跟煙花似的,一放就沒了。
現在他才知道,這女人就是上次自己跟星月集團那個二世祖賽車時,那個扔胸圍的辣妹子,也就是正在喂阿澤葡萄的那位。
“知道作爲死神團成員需要遵守的規矩嗎?”阿澤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