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十七眯起雙眼,尋光望去,只見一個西裝筆挺,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正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
“嗯,是……”阮十七下意識的回答道,心中卻大罵橫龍集團搞毛,連個燈都捨不得開,這省錢的境界一點都不比自己差。
“請跟我來!”中年男子依然面無表情道。
既然來了,阮十七自然不會輕易離去,這個龍潭虎穴,他還真得闖上一闖!
還別說,單單第四層的面積還真不小,中年男子拿着手電筒,帶着阮十七,在漆黑的四層裡東拐西拐將阮十七轉的那個頭昏眼花,差點來了個四肢無力,花了近七、八分鐘,纔到了一道大門前!
嘎吱!!!
中年男子將大門緩緩推開,剎那間,重見天日的感覺在阮十七心中油然而生,裡面散發出的強烈光芒讓他剛剛適應了黑暗的眼睛有些不適應,一種刺酸感頃刻襲來,再次擡起手臂遮擋光芒,讓自己的眼睛漸漸適應!
孃的,原來橫龍集團不開燈的原因不是爲了節省電費,而是開山炮這傢伙在跟自己玩神秘,想嚇唬自己呢!
“進去吧!”中年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要嘛!人家害怕!”阮十七扭扭捏捏道。
半天沒見中年男子作出反應,好像他根本就不應該有反應般,依然呆呆的站在那裡,阮十七鬱悶的撓了撓頭道:“切,一點幽默感都沒有!!木頭……”
不滿的諷刺了一聲,甩着兩根胳膊,阮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足有上千平米的房間,寬敞的空間內燈火輝煌,四處擺放着各類健身器材,而正中間則擺放着一張擂臺!
此時,這麼大的健身室內幾乎沒什麼人,數來數去只有三男一女,共四人!
兩個大塊頭正在揮灑着汗水,抖動着身上的肌肉,舉着大到誇張的啞鈴,而另外一男一女則在另一邊擊打着沙包,拳拳有力,腳腳帶勁,看得出,他們的功夫應該不錯!
“你們好,各位大哥大姐大叔大嬸,我叫阮十七,是來贖我的兄弟的,打擾、打擾!”看着幾位凶神惡煞或冷酷無情的樣子,阮十七畢恭畢敬道,不過還別說,其中那個女的長的還不錯,打扮的好像街頭霸王遊戲中的春麗!
見阮十七走進來,一名留着絡腮鬍、短髮的壯漢將啞鈴隨手往地上一丟,地面隨之輕微顫動。
“錢帶來了嗎?”絡腮鬍壯漢拿起毛巾擦了擦腦袋上的汗水,走向阮十七,雙眸中迸發出狠惡之色!
“錢?要錢嗎?”阮十七裝傻充愣的從口袋中費勁的掏出兩張皺的不能再皺的5元紙幣和三張破舊的1元紙幣,遞給眼前老腮胡壯漢!
“呵呵,覺得自己很幽默嗎?”絡腮鬍壯漢輕笑一聲,但表情依舊那個猙獰。
“咳、咳!!!”阮十七發現這裡的人怎麼都沒一點幽默細胞,這麼開不起玩笑,清了清嗓子道:“這位大哥,咱們明白人就不說糊塗話!我沒帶錢來,我是來找伍總談談心的,看能不能多寬限幾天,或者商量個好的解決辦法,大家都是斯文人,和氣生財嘛!”
“哈哈哈……小子,找伍總談心?你認爲你有這種資格嗎?”一邊身穿跆拳道服飾的精瘦男子聞言大笑着走了過來!
“資格?資格這種東西見仁見智啦,你們說我有,我便有,你們說我沒有,那我就沒有咯!也就是說,有或沒有全在你們一念之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你們懂嗎?”阮十七滔滔不絕道。
“……”
“我們不懂,我只知道你很欠揍!”絡腮鬍壯漢眉頭微皺,拳頭緊握,發出啦啦聲!
“嘻嘻,這小子口才倒不錯,膽量也還可以,沒帶贖金敢一個人跑這裡來,真是不怕死的東西!”春麗打扮的女子笑着走了過來!
“這位漂亮姐姐,那是不是看在小弟口才不錯、有點膽量的份上,給小弟我指條明路呀?”阮十七嬉皮笑臉道。
“嘻嘻,明路呀?那姐姐就給你指一條吧!想見我們伍總,你就得上擂臺將我們四人一一打倒!”春麗打扮的女子,花枝招顫笑道,其實她心裡有些不明白,伍總這樣安排到底是何意?對付眼前這個年輕人,何須他們四個,隨便哪一個都能將他蹂躪,甚至可以送他去見死神。
阮十七聞言,看了看前面一個個要身手有身手,要塊頭有塊頭的四人,心中納悶了。
以他的猜測,開山炮伍良生不可能會爲了三水妹的26萬做到這種程度,此人之所以過問此事,肯定是另有目的。
他以爲這次過來,見到伍良生就會弄明白事情的一切,可人還沒見到,這傢伙竟給自己來了這麼一出。這不是爲難自己嗎?以他們的塊頭和身手,隨便哪一個都能將自己揍個半死,更何況還要讓這四人對自己輪毆?
“漂亮姐姐,我不打女人的,你別逼我!”阮十七的君子風範體現無遺。
“逼你又怎麼樣?小子,上不上擂臺?不上的話,老子就在這裡打的你滿地找牙!”老腮胡壯漢抓起阮十七的衣領,大聲呵斥道。
“上,上,上擂臺,咱們斯文人別動粗嘛!”阮十七連忙推開壯漢的粗壯手臂,整理了下被弄亂得衣領,道:“上擂臺可以,不過我有個要求!”
“要求你媽,到底打不打?”絡腮鬍壯漢大聲罵道,揚起拳頭準備一拳砸暈阮十七,可最後卻被跆拳道男子揚手阻止了,跆拳道男子道:“有什麼要求說說看!”
話音剛落,本來嬉皮笑臉的阮十七忽然變得冷傲起來,冷冽的雙眸宛若上古利劍,散發着令人膽顫的寒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帶着一絲邪惡的微笑,與之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阮十七目光冷冷地盯着眼前幾人低沉道:“我千手十七,素來最怕麻煩,我的要求就是……你們四個一起上!我千手十七,一併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