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磕,只要野狼大爺能開心,我無論磕多少個響頭都可以!”阮十七沉聲道。
野狼聞言很是開心,怪異的笑聲穿透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讓敵人臣服,讓敵人懼怕,這是多麼美妙的感覺,他喜歡這種感覺,很享受!
幾名漢子在野狼的示意下,緊緊的按住阮十七,給他拷上了手鍊和腳鏈,而後將他從十字樁上放了下來,押着他走到野狼面前!
野狼坐在虎皮椅上,翹着二郎腿,一副等着接受萬人膜拜的樣子,俯視着眼前這個貪生怕死的孬種,臉上露出了高位者藐視低等人的微笑!
“最好磕的響一點,要見血的那種!只要你磕的越響,見的血越多,那野狼大爺的心情就會越好,你能活下來的機率也就越大,知道嗎?嘎嘎嘎……”
“知道了!我一定會讓您滿意的!”阮十七黯然道。
說完,在野狼一臉的得意中,他的膝蓋緩緩的往地上落下去……
不遠處的夜無辰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一抽搐,流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他知道,自己這個小少爺絕對不會跪,雖然他平時有些無恥,臉皮也夠厚,甚至可以說沒有尊嚴,但是這個少爺的原則性卻非常的強,在大是大非面前,少爺他是絕對不會妥協的,絕對不會向敵人低頭,夜無辰堅信這一點!
事實證明,夜無辰的想法是對的,阮十七沒有妥協,他可以不要臉皮,不要尊嚴,但他有自己的原則,有自己的堅持!
只見就在他的膝蓋即將落地的一剎那,趁着身後幾名大漢警惕性減低的時候,忽然擡頭,一雙佈滿血絲的恐怖雙眼死死的盯着野狼,雙手就如兩條遊蛇般,掙脫了大漢的束縛!
整個身體猛然前衝,面目猙獰到了極致,撲向不可一世的野狼!
“我C你祖宗!!!!”
阮十七的面孔扭曲,眼中的恨意滔天,大黑的仇,刀疤的恨,此刻全部聚集在了他的胸口,滿腔的怨恨,他需要爆發,他要宣泄,要不然,他會瘋掉,他會崩潰!
看着如一頭癲狂魔獸的阮十七向自己撲來,野狼臉上閃過一抹懼意,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上當了,這傢伙之前的服軟,之前的懼意,全部都是僞裝出來的!
“啊……”野狼淒厲的不似人聲的慘叫聲響起,角鬥場燈火通明,但卻依然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只見阮十七不顧一切撲向野狼,整張虎皮椅向後倒了下去,阮十七死命的糾纏住野狼,對着他的脖子,就是一口!
瞪大了血紅的眼睛,腦門青筋暴起,他的牙齒陷入了野狼脖子上的肉裡,一股血腥的味道鑽進他的喉嚨!
不過這股血腥對他來說,就像是泉水一樣,沒有讓他產生一絲的排斥反應。
因爲在這一天多的時間裡,他見過了太多太多的鮮血,對於這些觸目的紅色液體,他已經感到麻木,而且,這股血腥味,讓他覺產生一種熟悉的感覺!
“啊……啊啊!”野狼不成人樣的面目有些恐怖,可是他的慘叫更讓人心裡發寒!
第一塊肉咬了下來,阮十七覺得不過癮,繼續對着野狼的脖子咬下去……
野狼的手下心中大驚,全部一擁而上,不過這時阮十七的第二口已經咬在了野狼的脖子上,兩排牙齒死死的卡在他的肉中!
野狼的手下連忙按住阮十七,其中一人扯着他的頭髮想將他拖開!可是,大漢一用力,發出撕心裂肺慘叫的反而是野狼!
“啊!啊……”野狼撕扯着阮十七的臉龐,尖尖的指甲在他臉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傷口,可是阮十七就是不鬆口,死命的咬住他的脖子!
野狼毒蛇般的眼中流出了晶瑩的淚水,他很痛苦,很痛苦,感覺自己的脖子火辣辣的,像在被火煎烤着一般!
“殺……快殺了他!快……啊……”野狼叫喊道!
可是,周圍的漢子哪有帶什麼致命的武器,這裡的規定是任何人都不準帶武器,而且這個規定還是野狼親自制定的!
要殺眼前這傢伙,只能用拳頭將他給砸死,可是想幾拳就砸死這個傢伙?怎麼可能,他們又不是刀疤!
好在野人就站在不遠處,他在接到野狼殺人的命令後,瘋狂的撲了上來,一向轟向阮十七的腦袋!
阮十七雖然陷入了瘋狂,但畢竟還存在意識,察覺到生命遭遇到危險,幾乎本能的擡手一擋!
手臂瞬間傳來一陣劇痛,一股強大的衝擊力將他轟出數米之外!
阮十七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後,一個激靈,來了個鯉魚打滾,站了起來!
呸!的一聲,嘴裡吐出一塊血淋淋的肉來,同時嘴角揚起一抹痛快且奸計得逞的笑意,只是滿臉鮮血的他,這個笑容讓人有點心寒!
WWW¤тTk án¤c○ 阮十七緊緊握着拳頭,誰也沒有發現,這傢伙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竄鑰匙!
“啊……啊……血,血!!痛、好痛……”野狼摸了摸自己那血肉模糊的脖子,臉上的恐懼與痛苦交織!
“哈哈哈,你不是喜歡血嗎?自己的血喜歡嗎?”阮十七笑道。
“殺!!給我殺了他,殺了他……”野狼指着阮十七,歇斯底里的咆哮起來!
時間回到半個小時前,天翔會的大本營內。
一輛大型的剷車,正在鏟着昨天戰鬥後留下來的屍體,堆積如山的屍體根本沒法一一處理,所以他們只能動用剷車,將屍體聚集起來,然後在後山挖個大坑,一起給埋了。
雖然沒有戰爭年代的萬人坑那樣觸目驚心,聚集了無數的亡魂,但那個坑起碼也算是個百人坑,這在和平年代裡,根本是不可想象的!
整個會所也停止了開放,大門緊閉,還在一里外設了關卡,凡是準備來會所的人,都一一阻擋在外,理由是,會所大裝修,這幾天不對外開放!
可是留守這個關卡的幾名男子,在幾分鐘前,卻莫名其妙的昏死過去了,至於爲什麼,可能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