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原本拿着獵槍對着秦鋒的偷獵者看到秦鋒的嘴角上,居然露出了一絲充滿了不屑和嘲諷的冷笑,他當時就怒了,大踏步的走了過去,掄起手中的獵槍槍托便向着秦鋒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來。
如果這一下要是被砸中了,秦鋒一定會頭破血流。
在這個偷獵者看來,整個酒店內的這些人全都是任由他們宰割的肥羊,因爲他們的身上有獵槍。尤其是自己另外一個同伴也正好用獵槍指着這個方向,他相信秦鋒肯定不敢輕舉妄動,一定會乖乖的任由自己砸的。
但是,這個偷獵者萬萬沒有想到,當他砸下去之後,只見秦鋒身體一閃,避開了他這勢在必得的一擊,緊接着,秦鋒用了一招金絲纏腕,一個翻轉便將獵槍從偷獵者的手中搶了過來,隨後一腳狠狠的踹在偷獵者的小腹部,偷獵者一下子向後倒飛了出去,狠狠的砸落在冰涼的瓷磚地板上,發出了咚的一聲悶響,摔的這個偷獵者齜牙咧嘴,小腹處傳來的劇烈疼痛,更是讓他額頭冒汗。
另外一個偷獵者,看到秦鋒竟然敢對自己的同伴出手,把原本對準了吳德凱的槍口,反過來對準了秦鋒,惡狠狠的說道:“臭小子,你他媽找死是吧,信不信我直接一槍崩了你。”
秦鋒充滿不屑的說道:“你信不信你這一槍開出來,我肯定死不了,死的人一定是你。”
秦鋒的槍口同樣對準了對方,臉上滿是不屑。
這個偷獵者氣的腦門兒上青筋直冒,拿着獵槍的手微微顫抖着,看一下那個紙的老闆娘金湘玉的男人說道:“強哥,這小子挺牛逼的,搶了老三的槍。”
強哥轉過頭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秦鋒說道:“臭小子,把槍給我扔過來,否則老子一槍崩了你。”
秦鋒滿臉不耐煩的說道:“我說你煩不煩啊,我剛纔不是說過了嗎,只要你們敢開槍,我保證首先死的一定是你們。想要讓我把槍給你們扔過去,還是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吧。”
任憑偷獵者強哥奸詐無比,面對秦鋒這種悍不畏死之人,他也沒有什麼脾氣,冷冷的說道:“你們其他人都給我聽着,每個人都乖乖的給我拿出20萬來,否則,我讓你們站着進來躺着出去。”
獵槍在秦鋒的手中旋轉着,刷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花樣,看着這三個偷獵者頭暈目眩,他們這才知道,自己碰到了玩槍的高手,這讓他們對秦鋒更加忌憚了。
秦鋒一邊把玩着手中的獵槍,一邊冷笑着說道:“我說你們三個是不是腦袋不好使啊,就算是想要打劫,也得看看現場的情況。現場這些人,有一個是你們惹得起的嗎。”
強哥怒視的秦鋒說道:“我說你小子別他媽蹬鼻子上臉,我們哥幾個不搭理你也就罷了,你可別想問他們撐腰啊。否則的話,我們就算拼死一個人也要和你決戰到底。”
秦鋒不屑一笑,擺擺手說道:“那你去跟他們收錢吧,你看有人給你錢沒有。”
強哥手下的小弟用手一指司徒倩說道:“二虎,先跟這丫頭收錢,他看起來就像個有錢人。我估計外面停着的那輛紅色的汽車應該是她的。”
強哥手下的小弟二虎端着手中的槍來到司徒倩的面前,直接把槍口對準了司徒倩的胸口中間部位,讓司徒倩的身形變得更加的火爆。
二虎的眼珠子都差點掉進去。
二虎嬉皮笑臉的說道:“小妹妹,掏錢吧,如果沒錢的話,就用身體來換吧。”
司徒倩看到此處,狠狠的瞪了秦鋒一眼說道:“無恥。”
話音落下之後,二虎還沒有反應過來呢,他便感覺手指處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手中的獵槍再也握不穩,直接向地上掉去,司徒倩輕輕一伸手抓住獵槍,黑洞洞的槍口對着了二虎,冷冷的說道:“給我滾蛋。”
失去了獵槍的二虎就如同老虎失去了牙齒,連忙連滾帶爬的向後跑去,躲在了強哥的身後。
此時此刻的強哥徹底傻眼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坐在秦鋒對面的這個嬌滴滴的女人竟然如此兇悍,他還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兒呢,二虎的槍便被司徒倩給搶下來。
此時此刻,強哥看到自己的兩個兄弟先後失守,便知道今天出師不利,尤其是看到吳德凱那彪悍的體型和自始至終都表現出來的對他們的漠視,強哥便意識到,恐怕坐在這裡的幾個客人不是他們能夠招惹得起的。
想到此處,強哥最終還是把槍口對準了金湘玉,笑吟吟的說道:“金老闆,你的大名我們早就如雷貫耳,我們知道你的生意做的比較好,要不你就給我們兄弟貢獻幾十萬花花。”
秦鋒突然說道:“我說那個什麼強啊,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金湘玉身爲一個女人,趕在這無人區裡開設這麼大規模的一家酒店,她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嗎?
你就算是用屁股想也能想得明白呀。”
強哥聞聽此言,臉上也露出了緊張之色,有一些焦慮的看着金湘玉。
金湘玉微微一笑,說道:“如果你們幾個不想餓死或者凍死的話,最好乖乖的遵守老孃的規矩,否則沒有我,你們誰也不可能從庫房中取出儲存的蔬菜和煤炭。”
強哥聞言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船來了一陣急促的警笛聲,過了一會兒,敲門聲響起。
強哥立刻手持獵槍站在了門後,讓自己的手下一個小弟過去打開卷簾門。
捲簾門打開,一個二十三四歲的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彎腰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個時候,一把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他的後腦上,強哥怒聲說道:“段海波,你丫的跟了我們整整三個月了,你煩不煩呀,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段海波正是剛剛進來的年輕警察。雖然後腦上被頂上了黑洞洞的獵槍,但是段海波依然表情嚴肅的說道:“張二強,有本事你就一槍打死我,只要我不死,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們三人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們抓捕歸案。”
聽到這句話,強哥的臉上露出了狠辣之色,手指向着反擊的方向伸了過去。
秦鋒看到這裡,把手中的獵槍擡了起來,對準了張二強的方向,冷冷的說道:“張二強,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的話,我手中的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
張二強沒有想到,在這種冰天雪地幾近絕境的環境中,竟然還有人想要多管閒事,氣得他臉色鐵青,冷冷的說道:“姓秦的,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否則沒你的好果子吃。”
秦鋒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沒別的愛好,就愛多管閒事,把這位警官放了。否則的話,你那邊兩個兄弟我一槍一個全部撂倒。”
張二強傻眼了,充滿怨毒的看了秦鋒一眼,狠狠的一腳踹在了段海波的後背上,段海波踉踉蹌蹌向前搶出了幾步之後站穩了身體,衝着秦鋒一抱拳說道:“兄弟,謝謝了。”
秦鋒笑着擺了擺手。
這時,老闆娘金湘玉的聲音響了起來:“段警官,你今天晚上在我的酒店住宿嗎?”
段海波說道:“這冰天雪地的,不在你這裡住宿就得凍死了。”
金湘玉笑着說道:“那就麻煩段警官過來登個記,交下費。”
趙海波過去登記了一下身份信息,等到交錢的時候,金湘玉笑着說道:“看在你是爲人民服務的警察叔叔的份上,給你打個折,就說你1000塊錢好了。”
段海波大吃一驚,說道:“金老闆,你這裡是不是太黑了呀。”
金湘玉笑道:“如果段警官感覺我這裡貴的話,可以繼續開車往前走,前面160公里之外還有落腳的地方。”
段海波搖了搖頭,他進來的時候,雪已經很大了,最關鍵的是還有沙塵暴,這兩樣東西疊加在一起,只要汽車出現一點問題,一旦拋錨,自己必死無疑。所以,爲了安全起見,還是留在龍虎大酒店的好。
但是當他把手口兜裡一摸,臉色頓時尷尬起來,苦笑着說道:“金老闆,對不起,我的手機在追捕這三個人的過程中丟失了,我也沒有帶着現金,你看……”
段海波剛剛說到這裡,金湘玉用手一指自己身後牆壁上寫着幾個字說道:“看到了嗎,小本生意,概不賒欠。如果你要是沒錢的話,就只能請你離開了。”
段海波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這時,張二強充滿嘲諷的說道:“段海波,真沒有想到,你是一個沒皮沒臉的人,沒有錢竟然還想住店,真是給CT臉上抹黑呀。”
段海波年輕氣盛,是一個很要面子的人,聽到這裡,他直接轉身便向外走。
但就在這個時候,秦鋒卻笑着說道:“段兄弟,我和你有緣,你今後所有的消費都掛在我的身上,金老闆,聽到了嗎,先給我的段兄弟拿一瓶二鍋頭,一斤牛肉絲一個小菜一個熱湯。然後再開個房間。”
段海波怎麼也沒有想,剛纔這個救了自己一命的男人現在又幫自己出錢把自己留了下來。
段海波是一個很爽快的人,直接衝着秦鋒抱了抱拳說道:“秦大哥,謝謝了。”
秦鋒笑着擺了擺手說道:“別客氣,先吃飯吧。”
這時,金湘玉冷冷的看了秦鋒一眼,又掃視了一眼衆人說道:“各位,今天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整整超出了我庫存食物蔬菜以及煤炭儲量的兩倍。
這也就意味着,如果要想確保每個人都吃飽,那麼我們只能夠在冰天雪地裡生存一個星期。
如果我們每個人只吃半飽,或許我們可以熬到有關方面疏通好這條道路的交通。
爲了讓大家的生存更有質量,我決定,從明天開始,每天早晨拿出1/10的儲備來進行拍賣,價高者得。”
當天晚上,主人剛剛回到自己的房間,整棟樓便停電了,隨即衆人皆倒了金湘玉讓夥計給他們送來的通知:“由於暴風雪肆虐,電力系統已經出現了問題,他們這裡停電了,所以,今後所有的取暖和做飯都只能依靠儲備能源了,所以希望大家明天的競爭要做好準備。”
一夜無話,第2天上午,衆人醒來之後全都來到了大廳,偷獵者首領張二強手中拿着獵槍滿臉憤怒的衆人的臉上掃視着,咬牙切齒的說道:“昨天晚上,我們老二離奇的死在牀上,他的胸口處插着一把刀,到底是你們誰幹的?立刻給我站出來。否則的話,我可要發飆了。”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全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誰也沒有想到,昨天晚上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到底衆人之中,誰纔是兇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