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楊也明白了,像任飛翔,白馨,楊子光這些人平時外出時洪楊根本沒有見過他們有保鏢,但洪楊沒見到不代表沒有。洪楊以前還一直納悶,怎麼這些傢伙外出如此肆無忌憚?這萬一被有心人綁架了怎麼辦?卻原來是他們身邊的保鏢擅於隱匿。
洪楊得到三號的幫助,現在已經媲美二星拳手,洪楊還挺得意,認爲自己終於有一定自保的實力。但今天這位連面都沒有露的保鏢卻讓他一下子冷靜了下來,才意識到現在這點實力根本什麼都不是,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白程仰着頭,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像是吃死了洪楊一般。
洪楊心念急轉,他是絕對不願意妥協的,這不是說他不怕死,而是這是一個尊嚴的問題。是,他洪楊沒什麼出身,但不代表他沒有尊嚴,他喜歡白馨,怎麼可能因爲一句威脅就放棄?
面對着身後保鏢的壓力,洪楊也沒有半點退縮,當下咬牙道:“不好意思,我不答應。”
“你找死?”白程的面色十分難看,他想不到洪楊居然如此硬氣,難道因爲這樣丟了性命也沒關係嗎?
洪楊緩緩從凳子上站起,保持與白程平視的姿態,眼中一片堅定的道:“白馨是我的女人,我不會放棄她。”
白程的眼睛眯了起來,他現在是又驚又怒,這小子也未免太臭屁了吧?當着他這個當爹的面說自己女兒是他的人?莫非這小子還真當他不敢下殺手?
“你是不是認爲我不會殺你?你得搞清楚了,別以爲你認識任飛翔我就會怕,坦白說,他任家雖然強勢,但還管不到我白家的頭上,我在這裡做了你沒人敢說什麼,你不會天真的認爲任飛翔會爲你報仇吧?”
洪楊搖了搖頭,說道:“任飛翔其實和我交情不深,我也沒指望他什麼。我只知道一點,我喜歡白馨,白馨也喜歡我,這就夠了,除非我死了,否則沒人能動搖我。”
白程無語,這種話電視裡面倒是經常出現,只不過現實中卻是很少有人會如此硬氣,現在的小朋友都是怎麼了?看電視看多了嗎?
“你說的是喜歡,而不是愛,看來你也不確定嘛,又何必堅持?”白程倒是捕捉到了洪楊的用詞,這分明就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
洪楊不得不承認,他不知道他和白馨之間的感情現在是否真是稱得上“愛”,不過有一點他十分確定,他想和白馨在一起,這是勿庸置疑的。
“不錯,我不確定,但那又怎麼樣?這隻能說明我和白馨都是理智的人,不是一時熱血衝頭的懵懂青年,我們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也知道我們內心的感受。我們追求愛情,但不盲目,有什麼不對?”
白程沉默。
洪楊卻是很不客氣,繼續說道:“說到這個,你認爲那個楊子光是愛白馨的嗎?或者說,你這個逼着白馨硬要她和她不喜歡的人在一起的爹懂得什麼叫愛情?”
洪楊說這話也屬於一時熱
血,他還以爲白程會大發脾氣,不過讓他意外的是,白程並沒有,只是撇嘴笑道:“這麼說,你懂得什麼是愛情?”
洪楊搖頭,很乾脆的道:“不懂。”
白程嗤笑一聲。
“不過我不會自以爲是的認爲我懂,但我總有一天會懂,而且我相信是和白馨一起。”
白程瞪着洪楊看了好半天,然後問道:“你憑什麼?”
“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不過不代表以後我同樣會沒有。”洪楊看起來十分肯定。
“我爲什麼要相信你?”白程問道。
洪楊哈哈一笑,道:“我說這話不是爲了要讓你相信什麼,你信不信不關我事,這只是我的決心,僅此而已。”
白程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揮了揮手,讓洪楊離開這個房間,顯然是不想再和他談下去,但卻也沒有爲難他。
洪楊倒是沒想到白程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他,他先前就感覺到白程的態度不像他剛進來時一樣的咄咄逼人,莫非是剛纔一席話感動了他?不可能,洪楊可沒這麼天真。
洪楊轉身,想找一下剛纔那保鏢的身影,不過他失望了,這房裡什麼也沒有,但他知道那保鏢一定在,當下禁不住嘆了一口氣,顯得有些失落,然後拉開房門出去了。
洪楊離開之後,白程的臉色也沒有顯得好看,反而看起來更加的不爽,只見他在房裡踱了兩步,然後似乎是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問着某個人道:“爲什麼?”
空無一人的房間內突然出現了一位老者,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出現的,只見他頭髮幾乎全白,臉上那密集的皺紋也顯示出他的年紀着實不小了,不過眼神卻是神采十足,如果盯着他看會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力,這種壓力不是來源於超然的身份地位,單純的只是讓人不敢與之對視而已。
老者朝緊閉的房門看了一眼,然後緩緩的說道:“這小子不簡單。”
白程不以爲然的道:“有什麼不簡單的?不過就是一個窮酸的平民罷了,先前若不是你阻止,我絕對不會就這樣放過他。”
“他體內有一股十分濃郁而純粹的殺氣,但他看起來又不像是雙手沾滿血腥的人,所以這小子肯定有什麼際遇,這種際遇本身就是一種實力。”老者道。
白程皺眉,老者說什麼他聽不太明白,不過他卻不會懷疑老者的話。
這老者叫什麼名字連他都不知道,只稱他爲朱老,武藝十分強憾,就是那外間傳得神乎其神的劉刀在這老者手底下也走不過三招。朱老說起來還是他的長輩,和他父親是一代人,當年共同出生入死過,白家的興起朱老功不可沒。不過朱老只是醉心於拳術,對於什麼金錢權勢都沒有興趣,現在在白家也只是保護他這位家主的安全罷了。
當然,朱老不像劉刀對待白然一樣和白程寸步不離,因爲他雖然明面上是保鏢,但白程可不會如此看待他,他自己也不會認爲保鏢是他的終身事業,不過對保護白程這件事情上他倒是很盡職盡責。
平時如果有什麼事情來不及詢問白然的情況下,白程也會和朱老商議,朱老在白家儼然也具有着非同一般的身份,只不過這身份
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因爲除了白程之外,白家也只有有限的幾人知道朱老的存在,朱老很少公然的露面。
白程對朱老還是十分信服的,特別是在與拳術有關的領域,朱老在他心中那就是權威一般的存在。
“朱老,你的意思是,洪楊那小子懂拳術?”白程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朱老點了點頭,說道:“在我看來,他雖然不算太強,不過像他這個年紀能有這種境界也是相當不錯了。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殺氣在對戰過程中非常具有優勢,這是一般拳手都不具備的。”
“這麼說來,這小子在拳手這方面有潛力?”
“非常有潛力,我對他倒挺感興趣的。”
聽到朱老這麼說,白程也點了點頭,現在他感覺洪楊也不是一無是處了。
家族的爭奪中,武力也是十分重要的方面,一個強大的拳手甚至可以支撐起整個家族,當然白程不會認爲洪楊能到達這個程度。不過如果洪楊在拳手領域有着不錯的成就,將白馨嫁給他也是可以考慮的。
“那麼馨兒和楊子光的事情……”白程現在有些煩燥,楊子光在他看來還是最適合的女婿,洪楊就算有潛力,但現在他還什麼都不是。
“這是你家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吧。”朱老明顯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說完這話後便又消失在了房間中。
朱老這來去無蹤的習慣白程顯然早已習慣,也不以爲意,當即只是一個人皺着眉頭在那裡考慮着。
洪楊又來到了大廳,他現在的心情十分不爽,白程先前說的話根本就是傷到了他的自尊,不過他卻是不能不忍,但是忍得確實有些難受。
“真他媽憋屈!”
洪楊在一位服務員的托盤上拿下一杯酒,狠命的灌了下去,猶自不忿。
“怎麼了?受打擊了?”任飛翔早就注意到了洪楊被白程叫去談話了,現在看到洪楊黑着臉出來,輕易猜到了原因。
洪楊嘆了口氣,感慨道:“真是羨慕你啊,有個這麼好的出身。”
任飛翔不以爲然,同樣嘆了口氣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沒什麼好羨慕的。大家族有大家族的悲哀。你信不信,其實有時候我還挺羨慕你的呢。”
“是嗎?如果我們換下身份我想你不會介意吧?”洪楊開玩笑道。
任飛翔一笑:“我舉雙手贊成。”
兩人相視一笑,洪楊的不忿也緩解了不少,當下舉起酒杯和任飛翔碰了一下,說道:“話說我真有件事找你幫忙,就是不知道你幫不幫得了。”
“哦?有事儘管說。”任飛翔臉上一幅自信的神色,他認爲他應該沒什麼事情是難以辦到的。
“有三億嗎?先借我用用。”
“噗……”任飛翔當即一口酒噴了出去,驚詫的看着洪楊道:“老兄,你開玩笑的吧?”
不過洪楊卻一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看到任飛翔的反應後不禁露出一幅失望的神色,嘆道:“果然啊,好像太多了點。”
任飛翔現在不禁有些懷疑洪楊是不是想騙他的錢,不過這好像不太可能,這世上敢騙他的人真的不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