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曲風和柳十萬相視了一眼。
兩人心照不宣。
“婚典現場距離這裡不遠,你們真的不去嗎?”楚塵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江曲風和柳十萬同時搖頭。
“對我而言,征服映仙湖,更加重要。”
“我這人,也不愛熱鬧。”
再次拒絕了。
雲邊城之行,小嘉桐和諸葛天奇都留在了北境城的黑鳳閣總部。
此行幾人中,江曲風和柳十萬不去,肖輕風失蹤。
在場除了楚塵和周迪外,就剩宋顏柳如雁,江小雪和牛昔雨。
外加兩隻鳥。
江小雪和牛昔雨都表示還是想跟着湊熱鬧。
江曲風沒有挽留,只是輕輕搖頭。
楚塵看了一眼這兩個傢伙,沒有強求,開口說道,“風哥,征服了映仙湖後,在湖底找一找,看看歸墟靈槍的另外一截,會不會就落在映仙湖底了。”
江曲風點點頭。
距離映仙湖不遠,有一座黃金廣場。
廣場由金色地磚鋪成,給人一種極致金黃的感覺,這裡也是雲邊城的一處神聖之地,每當有重大活動的時候,天玄府就會選擇在黃金廣場舉辦。
今夜的大婚典禮在黃金廣場舉行,足見天玄府對這場婚禮的重視。
一路過來,楚塵幾人也瞭解了更多關於這場婚典新人的情況。
兩名青年男女,被譽爲雲邊城年輕一代的絕代雙驕。
在玄師之道上都有着極高的天賦。
兩人都是身披光環的新生代天才,如今合二爲一,門當戶對,全城共慶。
整個黃金廣場,裝飾得格外隆重。
“聽說,今天,天玄府會有初代天玄師出關,親自主持這場婚禮盛典,並且,要收陽樂郭和榮小沫爲徒。”
黃金廣場傳起了這個消息,令無數人振奮。
甚至有很多雲邊城的玄師們都聞訊而來,激動無比。
“初代天玄師真的會出關嗎?陽樂郭和榮小沫的玄師天賦究竟有多高,居然都驚動了初代天玄師了。”
“上一回有初代天玄師出關,那是在七百年前了吧。”
“感謝這場婚禮盛典,讓我有機會一睹初代天玄師的風采。”
人潮洶涌,人來人往。
楚塵幾人也留意到了初代天玄師這個稱謂。
沒有柳十萬這個打探消息小能手,楚塵只能自己出馬了。
“初代天玄師,特指最早一批天玄府內,晉升成爲天玄師的那極少數的幾人。”這在雲邊城並不是什麼秘密,楚塵很輕鬆就打聽到,“每一個初代天玄師,都是天玄府至高無上的存在。”
楚塵同時還打聽到了,今天結婚的新娘子榮小沫,還不足百歲。
在修行者的世界,不足百歲,都算是小年輕。
對於萬壽境的肖輕風來說,不足百歲的榮小沫……
咳。
楚塵突然間感覺,肖輕風糾結的,會不會就是雙方的年齡問題?
畢竟這可不止跨越千年的愛戀。
“你在思考什麼?”宋顏總感覺,楚塵並不是純粹的想來湊熱鬧。
“我在想,有沒有辦法弄到這對新人的生辰八字。”楚塵道。“不可能。”周迪脫口而出。
“雲邊城人對生辰八字都是非常重視的,今天的這對新人,更是天玄府最爲看重的一對青年,他們的生辰八字,肯定也會受到保護。”周迪搖頭,同時也好奇,“你想給這對新人算一卦?”
楚塵點點頭,微笑,“突然有點技癢,想給這對新人算一算姻緣。”
“楚塵,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柳如雁盯着楚塵,這傢伙今天有點怪怪的。
楚塵哈哈地一笑。
肖輕風沒有出現之前,他可不好隨隨便便去聊一個萬壽境的八卦。
黃金廣場熱鬧非凡,天玄府也準備了桌椅菜餚。
黃金廣場劃分爲兩個區域。
靠近婚典舞臺的區域,是受邀而來參加盛典的貴賓。
後方區域則是給城裡的百姓們以及來湊熱鬧的遊客準備,同樣有美味佳餚,好酒好菜,招呼周到。
楚塵幾人找了個位置坐下。
“我去上個廁所。”楚塵藉機尿遁了。
他不知道肖輕風現在在哪裡,但是,要找到天玄府榮家,還是很容易的。
從源泉上尋找解決問題的方法。
榮家府邸,磅礴氣派。
紅燈籠高掛。
下人們各自在奔走忙碌着。
楚塵在榮府周邊轉了一圈,沒有發現肖輕風。
“他該不會想直接在黃金廣場上上演搶親大戲吧。”楚塵腦海中不禁浮現起了萬壽境強者大鬧雲邊城黃金廣場的場景。
不知道神秘的天玄府初代天玄師,能不能扛得住萬壽境的攻勢……
楚塵沒有繼續在榮府外面兜兜轉轉,剛纔偷聽到,陽家的接親隊伍,快要到了。
楚塵略微猶豫,還是開口,“我在榮小沫的閨房外。”
榮府太大,楚塵沒什麼時間去找了。
身影憑空消失。
下一秒,楚塵已經身處榮府內。
不同於榮府上下的歡慶氣氛,楚塵現身的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這片區域的緊張,身處這處小院子的人,神色匆忙,焦慮。
小院房間內。
鮮紅色調的佈置,映襯着一張毫無血色的俏臉。
“小沫,你怎麼那麼傻。”一名婦人聲音帶着哭腔,抱着臉色蒼白的女孩,“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到底在占卜什麼,引來這麼嚴重的反噬力量。”
女孩,今日的新娘,榮小沫。
榮小沫的神情蒼白,無力地靠在了婦人的肩膀上,“娘,我……我還是算不出,他到底……會不會來。”
“傻丫頭。”婦人抓住榮小沫的手。
“荒誕!”一道聲音猶如雷霆般響起來。
榮小沫嚇一大跳,腦袋直接從孃親肩膀上滑落,哐地砸在了牀上。
疼痛感讓榮小沫一下子反而清醒了不少,躺在牀上,斜着眼睛,看着站在一旁的魁梧男人,“爹,你把我嚇傻了,這親……大抵是成不了了吧。”
榮金貴氣得吹鬍子瞪眼,“你……馬上就要成親了,不要那麼幼稚!”
“我頭好痛啊,今天是起不了牀了,要不改天再成親吧。”榮小沫痛苦地捂住了腦袋。
婦人心疼,抓着榮小沫的手,隨即回頭呵斥榮金貴,“看你把女兒嚇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