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洞穿韓嘯的頭部,噴薄的血漿在後腦激射而出。
此時視角突然拉開,韓嘯彷彿是站在另外一個角度,看着一個人將自己華麗麗的爆頭。
“啊。”一聲驚呼後,韓嘯滿頭是汗的坐了起來。
原來是坑爹的一個夢,韓嘯抹了一把臉,慢慢的穩定了一下情緒,這個夢也太逼真的,逼真的簡直讓人不敢相信這只是一個夢而已。
韓嘯深鎖着雙眉,自己爲什麼突然做了這個麼一個夢,思緒在夢中尋找着莫須有的線索,對了,就在那人擡起手腕對準夢中自己的時候,韓嘯依稀的記得,在那人的手腕上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刺青,難道,難道也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烙印刺青?那麼這個夢到底預示着什麼?
韓嘯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對一個夢如此認真,但是就是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這不僅僅是一個夢而已。
韓嘯此時已經睡意全無,下牀在冰箱裡拿出了一瓶啤酒,咕咚咚的喝了幾口,然後將李柔給自己的資料拿了出來,看看能給自己提供些什麼線索。
翻開資料,第一頁是一些數據性的資料,韓嘯一行行的讀了下去。
爲防止輿論擴散,這些都是不曾公佈出去的內部資料,已知情況如下。
大方集團ceo,於24日下午,參加競標項目結束後,在歸家途中,意外失蹤,至今下落不明,三日後,沒有收到任何的勒索消息,但是通過內部消息得知,公司已經將自己競標所得的項目無償轉讓給了國外注資的一家公司,原因不明。
建勢集團ceo,同於24下午失蹤,同樣沒有任何明顯勒索跡象,但是本人所持股權在一天後全部轉讓出去。
下面的一些資料,大概也都是如此的消息,雖然沒有直接的金錢勒索,但是所屬的資產卻都在看似正常的交易下,有大幅度的改動,這種正常是最大的不正常。
而追查的結果,沒有掌握到對方任何違法違規的證據。
韓嘯繼續翻開下一頁,是一張本市的勢力分佈圖,所有的標註都顯示,這個莫名的組織竟然逐漸吞噬掉了所有小的勢力團體,彷彿有一統江湖的趨勢。
“這是要幹什麼,黑白兩道通吃啊。”韓嘯有些吃驚的說道。
韓嘯又翻開了下一頁,竟然出現了圖片,這還是讓韓嘯覺得很興奮的,畢竟之前看到的都是一些文字性的記錄而已,有圖片可要更立體多了。
可是所謂的圖片也異常的模糊,都是一些監控攝像頭拍下來圖片的。
但是有一組圖片,引起了韓嘯的注意,那是在停車場的一組畫面。
畫面中
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帶着一個女人下了車,而就在這時候,在另一輛車上下來了四個人,一下子制服了那個男人,那個女人卻跑了,在後來的畫面中再也沒有出現過。如果找到這個女人肯定能有所突破。可是這茫茫人海,卻哪裡找啊。韓嘯不禁有又嘆了一口氣。
韓嘯翻開最後一頁,是一些總結性的話語,基本沒有太大用處,韓嘯將資料收了起來,心中依舊茫然一片,本來以爲可以有什麼突破性的進展,可是沒想到自己好像距離真像還是很遠。
韓嘯隨手打開了電視機,想放鬆一下一直繃緊的神經。
正在播放本地新聞,吳浩宇今天宣佈入股b1計劃,將成爲第二大股東。
韓嘯突然想起了什麼,吳浩宇,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不是吳天的父親嗎?爲什麼單獨他沒有被綁架,韓嘯回想了一下,的確,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貌似只有他逃過一劫,難道這只是巧合?不對,韓嘯飛快的再次拿出資料,翻動回去,b1項目,不正是大方集團無償轉讓出去的項目嗎?怎麼吳浩宇突然成了第二大股東,難道吳浩宇和那個神秘的外資公司有什麼牽連?如果那神秘注資的外資公司就是綁架的時間的源頭,那麼吳浩宇又爲什麼沒有被綁架,而且還得到了這麼大的好處,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繫。
韓嘯抽着煙,用力的思考着。
韓嘯想着打通了聶曉的電話。
“怎麼了?有什麼消息了嗎?”聶曉問道。
韓嘯說道:“不是,我想問你一下,你就沒有好奇過吳天的父親爲什麼就沒有被綁架嗎?”
聶曉說道:“這有什麼好奇的,人家運氣好唄。你可真有意思。”
從聶曉的話語中,韓嘯聽不出任何線索,或許聶曉再精明,也只不過是個孩子而已,沒有韓嘯想的那麼有心機,韓嘯原本想告訴聶曉,除了吳天的父親,其餘的人都被綁架了,但是想了想之後,還是沒有說,畢竟和她說了也沒有什麼用。
“哦,我只是隨口問問,你睡吧。”韓嘯說道。
“我睡不着,你過來陪我好不好。”聶曉突然變得很是溫柔的說道。
“你丫的別鬧了。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還有心情在這裡玩。”韓嘯說道。
“地球沒了誰都會轉,事情已經出了,還能怎麼地。”聶曉說的很是簡單。
韓嘯心中嘆了口氣,這丫頭是在什麼環境里長大的,思維怎麼就這麼奇葩呢。
“韓嘯,你太有男人味了,是我日思夜想的那種,真的。別的男人都怕我,只有你敢兇我。”聶曉在電話那頭依舊在說着。
“
你這是不是犯賤。”韓嘯說道。
“我覺得也是。要不你看在我這麼賤的分上,喜歡我一下吧。”聶曉竟然沒有生氣,而是更加沒有下限的說道。
“你喝多了吧。我先掛了,有什麼事再聯繫。”韓嘯說道。
“靠,給臉不要臉。滾。”聶曉變臉比翻書都快,啪的一下掛了電話。
韓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接着韓嘯又撥通了李柔的電話,這個時候估計李柔肯定是已經睡了,果然,電話響了半天,李柔才接了起來,慵懶的說道:“什麼事兒啊,這大半夜的,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韓嘯說道:“你知不知道吳浩宇的背景。”
“吳浩宇?他怎麼了?他也沒有被綁架啊。”李柔說道。
韓嘯說道;“正是因爲他沒有被綁架,所以纔可疑,難道你們就沒有重視過?不知道剛纔你有沒有看新聞。”
“新聞怎麼了?”李柔問道。
韓嘯說道:“剛纔新聞報道,吳浩宇已經成了b1的項目的第二大股東。”
“什麼?”李柔突然驚叫了一聲,翻身坐了起來。
“你現在明白了些什麼吧。”韓嘯說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吳浩宇很可能和那個國外公司有什麼聯繫,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那家在海外註冊的公司已經成爲了我們調查的主要目標。”李柔說道。
韓嘯說道:“對啊,所以,我才問你對吳浩宇瞭解多少。”
“我瞭解的不多,但是我能查到。我曾經聽別人說過,這個吳浩宇曾經底子也不乾淨,只不過現在是洗白了。”李柔說道。
韓嘯說道:“好,明天你查到之後,馬上通知我,我覺得他肯定知道些什麼,可以由他坐爲一個突破口,我有種感覺,你最好能查到二十年前在本市發生過什麼大事。”
“爲什麼是二十年前?”李柔說道。
“我總覺得這件事,肯定和以前有關,別問了,查完告訴我。”韓嘯說道。
“好。那我先睡了。”李柔說道。
“晚安。”韓嘯掛斷了電話。
其實韓嘯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要追查到二十年前,那真的就是一種直覺,而直接的源頭卻指向了周若雪的父親周朗。
任何人得到的都是綁架,而唯獨他得到的死亡通知,這難道不例外嗎?
韓嘯總覺得,這周朗和吳浩宇兩個人肯定和綁架組織的頭目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只是現在自己還找不到任何線索把他們聯繫在一起。
韓嘯抽了一口煙,說道:“謎底終將會揭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