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不用擔心,我還就不信了,他的鍼灸還能搞出花來。”劉建國快步跟了過去。
無論什麼時候,總是不缺乏好事者。
402病房內,已經站着不少人,不只是家屬、專家還有一部分剛纔被鬼醫用銀針救醒的病人。
爲數不多的幾個病人,望見凌雲都有些失望。
他們正是聽說這邊有醫生稱,可以治好這種病,才懷有希望在親人或朋友的攙扶下過來圍觀,沒想到被他們最後的期望的寄託者竟然如此年輕,這一刻他們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有的病人掃了幾眼後,便眼神漠然的離開了,哀莫大於心死,他們對康復已經不抱任何的希望,準備用最後的幾十分鐘安排死後的事情。
“他行嗎?這麼年輕,那位病人已經沒心跳了吧!”
“怎麼可能把一個死了的人救活,還是別看了。”
旁邊竊竊私語聲,幾乎所有的人帶着質疑,對凌雲都不報期望。
“你行嗎?”齊初夏站在凌雲的旁邊,看着他把一根銀針插入了病人的心臟部位,速度並不快,雖然知道凌雲的能力,還是有些擔心道。
凌雲緩緩道,“我也不清楚,這也是我第一次。”
聽着凌雲有些怪異的話,齊初夏不由翻了個白眼,這傢伙到了這種時候,竟然還有心思調侃,不過看到凌雲那專注的表情,她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只是面帶憂色的望了望那一條直線的電子屏幕。
剛剛停止心跳的病人,真的會有奇蹟發生嗎?
這些圍觀者有些矛盾,期待着奇蹟的發生,同時又認爲不可能發生。
鬼醫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對齊初夏緩緩道,“小丫頭你不用擔心你的心上人,他的針法比我的完整,如果真的像他所說的,能夠把九針之術的剩餘的幾招用出來,爲這個人續上一段時間的命,還是有幾成勝算的。我真是沒想到,這世界上除了我,竟然還有人會九針之術。”
“我們只是朋友。”齊初夏很奇怪這個性格有些古怪的老頭,竟然找自己說話,“不過還是借你吉言,希望他能夠成功。”
十幾條生命,全握在凌雲的手裡。
一旁的中年婦女瞪大了眼睛,有些侷促不安的站在旁邊,她心裡極爲矛盾。如果真的是因爲剛纔的原因,讓丈夫失去了活下去的機會,那她一定要跟那個騙她的人拼命。
劉建國望着凌雲行鍼,滿臉嘲笑的站在那。
在他看來凌雲這傢伙顯然是腦子進水了,還真覺得自己是華佗在世,這一會竟然對兩個已經嚥氣的人行鍼,真不知道這種爆棚的自信心是如何產生的,如果是他早就扭頭離開了。
望着那一條直線的心電圖,他已經快要看到幾分鐘後,凌雲灰溜溜道歉求饒的樣子,不由大爲心動。
當然他也沒有放任凌雲那他治療,而是在旁邊的叫道“凌醫生如果你現在認錯的話,我還是可以原諒你的。”
凌雲繼續手裡的動作,就像是沒有聽到劉建國的聲音。
看到凌雲不受他的干擾,劉建國也沒有再多說話。
“蘭亭叔你不用擔心,這凌雲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把一個死人給救活。”劉建業得意洋洋到。
劉蘭亭點了點頭,雖然有些奇怪凌雲胸有成竹的樣子,不過他也相信侄子說的話,他在深海第一醫院呆了幾十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心臟復甦無法成功後,還能救活的。
正當劉建業得意時,周圍原本還有些嘈雜的聲音驟然安靜下來。
只見衆人難以置信的盯着屏幕上那原本平滑的曲線,竟然開始出現了波動。
這竟然開始有心跳的跡象,甚至有人覺得是眼花了,猛地擦了擦眼,然後盯着屏幕猛看。那屏幕上曲線的波動,逐漸密集。
“竟然恢復了心跳。”一個人用難以置信的聲音喃喃自語。
“你也看到了,那我沒有眼花。”
另外一個人一直在揉眼看的,終於停了下來。
更多的人用複雜的目光,望着凌雲,這一刻他們真的看到了奇蹟。
一直沉默沒有說話的穆國華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知道凌雲一定能夠成功,在他眼裡這個人就是上天派來拯救沒落中醫的天才,只要他出手沒有治不了的病。
劉蘭亭那原本還有些淡然的臉,變得有些愕然,似乎有點不知所措。
“一定是這儀器出問題了。”正當衆人沉浸於震驚之中時,旁邊的劉建業臉上帶着恐懼的表情,走到了電子屏幕跟前,然後伸出手猛拍。
那原本有些英俊的臉,顯得有些猙獰。
可是隨着他的動靜,那心電圖上的曲線越發的密集。
凌雲手裡的動作越來越快,他手指不同頻率的撥動,患者身上幾根銀針正在用不同的速度開始轉動。
一旁的詭異瞪大了眼睛,那張乾癟的臉上的表情極爲震驚,嘴不斷的動,如果走到他跟前可以聽得出他在重複一句話,“竟然真的是,完整的九針之術。”
“這儀器肯定是壞了。”
“別拍了,就算是你把手拍爛了,還是老樣子。”凌雲擡起了頭,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然後把銀針一根根的拔了出來,可以清晰的看到銀針的下半部變成了黑色。
當最後一根時,凌雲對旁邊的護/士道,“把盆端過來。”看到她沒有反應,凌雲皺了皺眉,“快點。”
正在震驚中的**這才反應過來,急忙端着痰盂跑了過去。
只見凌雲把病人扶了起來,把病人脖子處的銀針拔掉,那一直沒有反應的患者,嘴裡吐出了大團大團的黑色液體,還在不斷的咳嗽。
“竟然醒了。”有的人再也壓抑不住心底的震驚,驚呼了起來。
“我死了嗎?”患者擡起了頭,掃了掃四周,望着這裡這麼多人,滿臉的迷茫。
剛纔在議論凌雲,並且滿臉不屑的幾個女人,臉上似乎驚呆了。回過神來時,看着凌雲兩眼都在放光,不斷的拍着不斷起伏的胸脯,似乎慶幸這剛纔沒有跟凌雲起衝突。
現場頓時如同炸了鍋一樣,那原本絕望的幾名患者,臉上佈滿了淚水,表情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劉醫生這就是你要的證據,我給你了。”凌雲輕聲道。
“這不可能,你們肯定是聯合起來騙我。”
這時旁邊的中年婦女整個人快要瘋了,兩眼快要噴出火來,望着劉建業張牙舞爪的衝了上去,在劉建業的臉上猛撓,“你這個殺人犯,還我丈夫的命。”
背對着的劉建業完全來不及躲藏,那張臉立刻就被抓出了幾條血印,不斷有血從血印中流出。
“你瘋了吧,,跟我有什麼關係。”劉建業急忙把她向外推。
劉蘭亭跟幾個人也急忙上來拉住中年婦女,向後拉,看到幾個人把中年婦女的手給抓住,劉建業剛鬆一口氣。
那婦女竟然伸出頭,一口咬在了劉建業的耳朵上,劉建業頓時發出了悽慘的慘叫聲,“我的耳朵。”
那耳朵被要掉了一大塊,頓時血流如注,看的人觸目驚心。
“快把耳朵吐出來。”劉蘭亭一看這種情況,立刻喝道。
可那婦女哪有理會,嘴立刻動了起來,咯吱咯吱直響。
“把她的嘴給撬開。”
抓住她的幾個人,正要動,只見那婦女帶着猙獰的笑,張開嘴一口把滿嘴的血水吐在了地上,“想要,給你們。”只見地上的那半塊耳朵,已經被咬的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