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開着車饒了一大圈,直到確定已經遠離了案發區,才把車速稍降下來。胸前疼痛難忍,拉開上衣,那呈現出鞋印的淤青,清晰可見,用手一碰,凌雲呲牙咧嘴,就差叫出來了。
“這下手真狠。”凌雲心裡慶幸,沒有斷一根骨頭,要不然恐怕要在牀上躺幾個月。停下車,忍住了痛,用一種特殊的手法,在淤青處仔細按摩了起來,直到淤青變淺,疼痛減弱,凌雲才緩緩停了下來。
這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還得趕緊趕去深海第一醫院。
這是凌雲手機響了起來,把衣服拉了下去,凌雲接了電話。
“凌雲你跑到哪去了,怎麼還沒有到。”
聽着話筒裡的聲音,凌雲翻了個白眼,“我正在路上,急什麼。”
“我能不急,現在這邊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了,有幾個病人正在急劇惡化,你再不趕過來,他們就真的沒救了。”
“那你打電話不是耽誤我時間,我這就過去了,別說了。”凌雲有些不耐煩的掛斷了電話,任誰剛纔差點死掉,恐怕心情也不會好。
把九鳳的錢包,塞到了口袋裡,還是等把這件事情解決後,再看看九鳳遞給我這個東西究竟是什麼意思。
……
此刻,深海第一醫院,一個老者走了進去,他整張臉看上去如同乾癟的肉乾,沒有一絲表情。
“這裡是醫院重地,任何人都不準進入。”兩個刑警直接攔住了老者的去路。
“怎麼不想讓我進嗎,如果不是聽說這有種奇怪的病,我纔沒有興趣來,既然這樣那就算了。”老者桀桀一笑,可是隻發出了笑聲,臉上的表情竟然沒有絲毫變化,扭頭就走。
兩個刑警被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給下了一跳,他們也沒有想到這傢伙竟然這麼幹脆,這就準備走,好像跟本沒有進來的意思。
穆泰安正好從樓上走下來,有些意外的望着那張乾癟的臉。心裡突然一動,想到了父親曾經給他講過的一件事情,中醫界最爲神秘的醫生,其中一個就是鬼醫。鬼醫亦正亦邪,而且神出鬼沒,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行事全憑心情,曾經有過很多例被醫院下了必死通知的人,在他的手中重新恢復了健康,鬼醫最爲顯著的特徵就是他的那張乾癟的臉。
穆泰安有些奇怪的走了過去,“那個人是幹什麼的。”
“不知道,不過他說聽說這裡有奇怪的病纔來,然後又莫名其妙的走了,看起來真怪。”其中一個年輕的刑警道。
穆泰安心裡一動,立刻追了出去。
“市/長。”穆泰安身後的秘書,急忙跟了出去。
這兩個年輕的刑警,這才猛地一震,感情剛纔跟他們說話的中年男子是市長,那能被市長追的人,究竟是什麼身份,想到那張乾癟有些可怖的臉,他們不由得發了個抖。
“前輩,請留步。”
剛走出十幾步的人轉過了身體,用那沙啞的聲音道,“怎麼,有事。”
“敢問,您可是鬼醫前輩。”看到老者的臉後,穆泰安心裡有些激動,雖然沒有見過,不過這張臉跟父親曾經的描述,沒有多少差別。
這位鬼臉老者嘿嘿一笑,同樣臉上沒有一絲波動,“沒事的話我就走了。”說完扭頭就要離開。
果然像傳說中一樣,絲毫不近人情。
雖然老者沒有說是,但穆泰安幾乎已經確定了。
急忙跟了上去,“前輩,還請您上去一坐。”
穆泰安說了這話,可是前面的鬼醫卻絲毫沒有停留,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果然是夠怪的,跟傳說中的一樣,穆泰安心道。
“前輩,現在醫院內所有的專家,對這種病都是束手無策,還希望……”穆泰安的話還沒有說完,前面的鬼醫便轉過了身體,撓有興趣的問,“你們搞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對,對。”穆泰安一看有門,立刻不斷的點頭。
“那行吧,我跟你上去看看。”
“前輩,你這邊請。”雖然穆泰安的秘書並不知道這個表情有些奇怪的老人,究竟是什麼人物,不過卻不敢大意,急忙走上前,弓着身體道。
這次那兩個年輕的刑警,也不攔了,苦着臉站在一旁。
穆泰安跟一幫專家,正臉色陰沉的站在病房裡,望着儀器裡那幾個越來越弱的心跳,生怕它直接停下來。
他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看着病人的病情不斷惡化,對這種病完全是束手無策,作爲一名醫者,恐怕沒有什麼更讓他們覺得糟糕的了。
看到齊初夏推門進來,穆泰安低聲問,“凌師兄還沒有到嗎?”
齊初夏搖了搖頭,“他還在路上,正在趕過來。”
“不好,病人心跳停止了。”
“快用電擊。”
最糟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病人就要撐不下去了。
穆泰安急忙轉過身體,透過眼罩,正好看到那個西醫專家,正不斷的電擊病人的前胸,不過儀器上卻仍然是一條直線,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名西醫專家,忙的滿頭大汗,最後停下來,搖了搖頭。
“你起來,我看看。”
“人都已經死了,你看看能有什麼用。”這名西醫專家,根本顧不得擦頭上汗,不甘心道。
所有的專家,這才注意到,這個隔離區內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來了一個表情陌生而乾癟的老者。
穆泰安猛地一愣,然後臉上便出現了狂喜,“鬼醫前輩。”
穆泰安的這句話,整個病房內所有的專家都愣在了那裡。就連剛纔的那位西醫專家,也長大了嘴,滿臉難以置信。
整個現場,安靜的連掉根針的聲音都聽得到。
“原來是您,前輩您請。”這名西醫專家回過神來,結結巴巴道。
望着開始把脈的鬼醫,原本已經快要絕望的醫生和專家,全都盯着不敢說一句話。彼此的眼裡已經沒有了剛纔的絕望,甚至有人死死的盯着,還小聲問,“這位真的是傳說中的那位鬼醫。”
穆泰安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他那有些發抖的手,卻難掩他心中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