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想到,剛剛要游上去,又被凌雲給一把拽了下來。
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後又指了指上面。
眼前凌雲又直接印在了她的嘴上,上面突然傳來了聲音,“老大他們還沒有出來,看來真的是沒有在這。”說着上面又連續向水下開了幾槍。
周若蘭心裡一涼,這幾個傢伙竟然還沒走,幸虧剛纔被凌雲給拉了下來,要不然現在肯定已經被打成了篩子,這時她又感覺到一股氣從凌雲嘴裡進/入了她的嘴裡,過了一會,凌雲才拉着她浮出了水面。周若蘭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空氣,遠處那幾個人的身影仍然能夠看到。
“快吸氣。”凌雲對她說了一句,然後又把她直接拽入了水裡。
凌雲拉着她朝着前面游去,一直遊了有多少米,在期間周若蘭又被凌雲給渡了兩次氣,這時凌雲才拉着周若蘭浮出了水面。
“我們爬上去。”
兩個人爬了上去,躺在岸邊大口的喘着氣,他們來到了河對面,那十多個追殺他們的人,已經不知道去向。
周若蘭的長裙緊緊的貼在身上,夏天的衣服穿的本來就不多,而且大都十分的薄,她身體的曲線完全展露出來。
看到凌雲那赤/裸/裸的目光,周若蘭想到了剛纔在河水裡時,凌雲那幾次強吻,臉上不由得有些羞怒。
“有什麼好擋的,摸都摸過了。”凌雲說着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後直接披在周若蘭的身上。
在上衣上還有血跡,並且上面爛了一個洞,是剛纔被子彈打的。
她也顧不得埋怨剛纔凌雲在水下的動作了,那畢竟是在救她。
“你的傷怎麼樣了。”周若蘭急忙站起來,要去看凌雲身上的槍傷。
“沒有多大事情,我們先進裡面,那幾十個人說不定過會還會回來。”
說完便拉着周若蘭,朝着密/林裡面走去。
周若蘭看到凌雲的胳膊上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不過因爲剛纔被水給泡了的緣故。上面的表皮已經泛白。眼前這個有些瘦削的背影,在這一刻竟然如此高大,那槍林彈雨中的穿行,在九死一生的時候。把她給救了下來。並且替她擋了一槍。
周若蘭輕輕咬了咬嘴脣。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凌雲停了下來。
“行了,我們在這邊歇會吧。”
凌雲依在了一棵樹上。然後伸出手去觸碰後面傷口。
“你別動,別感染了,我這就叫人送你去醫院。”周若蘭說着就找手機要打電話。
“手機還能用嗎?”凌雲苦笑道,“恐怕早就進水了吧。”
果然周若蘭拿出手機,上面**的根本不可能打出去電話。
“那我們快去醫院。”
凌雲搖了搖頭,“放心吧,難道你忘了我是個醫生,死不了的。”
被凌雲這麼一提醒,周若蘭這纔想到,凌雲還是個中醫,雖然她不清楚凌雲的醫術怎麼樣,不過看林家人的表現,凌雲醫術不會差了。
“可是你怎麼給自己治病。”周若蘭還是有些遲疑。
“放心吧。”凌雲笑道,他剛纔只是運轉起體/內的真氣,就感覺到那傷口周圍出現了一絲絲涼氣,那傷口也就沒有原來那麼痛了,不過裡面總是不怎麼舒服,有一顆子彈在裡面,真氣運轉不靈。
“你身上的傷口,在水裡面怎麼會止血呢?”周若蘭看凌雲精神很好,並不像有事的樣子,遲疑了一下也不再堅持,現在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的手下究竟誰會是內奸,她現在就算是有手機,也不敢跟他們聯繫。
“我是個中醫,止血哪有那麼麻煩,我只要輕輕刺激兩邊的穴位,就可以給自己的止血了。”看到周若蘭懷疑的眼光,凌雲接着說,“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在你身上劃一個傷口試試看?”
“還是算了吧。”周若蘭抱緊了雙肩,蹲在了凌雲的旁邊。
凌雲咬了咬牙,從懷裡掏出了一排金針,然後搖了搖頭,望向了周若蘭,“你手裡有刀沒有。”
“有一個匕首。”周若蘭從衣服裡找了找,然後掏出了一個很精緻的匕首,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行,你幫我把胳膊裡面的子彈給撥出來。”說着凌雲把後背留給了周若蘭。
周若蘭的手微微一抖,“我給你撥出來,這不會出事吧?”
“你放心。”凌雲轉過頭,同時把手裡一把野草塞進了周若蘭的手裡,“把子彈給我撥出來後,把這些草藥嚼碎,敷在我傷口上,快點別磨磨唧唧的。”
一聽凌雲這麼說,周若蘭翻了個白眼,“那我動手了,你別嫌疼啊。”
周若蘭把手裡的匕首直接插/進了傷口裡面,然後把裡面的子彈使勁的向外撬,可是那子彈卻像是長在肉裡面一樣,怎麼也出不來。
凌雲被痛的滿頭大汗,急忙轉過了頭,“我的小姑奶奶,哪有你這麼撥子彈的,你以爲你的這匕首是夾子啊!”
看到凌雲那呲牙咧嘴的表情,周若蘭的臉蛋微微有些發紅,她比凌雲還緊張,臉上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河水,“那你說怎麼辦,我又沒有做過這事情。”
“你用刀把傷口開大一點,然後就可以把子彈給取出來了。”凌雲解釋着,然後轉過頭,“小心點,別跟剛纔一樣,在裡面硬絞,你以爲這是玩啊。”
“那會流出很多血的。”周若蘭臉色有些發白道。
凌雲直接捏出了兩根金針,然後紮在了傷口附近,“這下行了,不會流血了,趕緊的。”
周若蘭似信非信的下起了手,雙手有些顫抖的,把凌雲胳膊上的傷口慢慢劃開,她微微一呆,“果然沒有流血,你這好奇怪啊?”
聽到這話,凌雲簡直要哭了,“讓你給我把子彈搞出來,你管它有沒有血幹什麼,快點吧。”
傷口變大,裡面的子彈就很清楚的能夠看到了,周若蘭只是用刀尖在下面輕輕一挑,那子彈就出來了。周若蘭把子彈扔到了凌雲的旁邊,然後撿起了地上剛纔凌雲仍在那裡的草藥,“你這草藥有用沒?”
“那藥是消炎作用,絕對比醫院的那些消炎藥有用,你用嘴嚼爛,然後用布給我裹在傷口上就行了。”
周若蘭點了點頭,把這些草藥放進了嘴裡,藥很苦,嚼的很爛後,周若蘭才停了下來,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後拿出匕首在自己的長裙的下襬上一割,然後就撕下了一個很長的布條,把這些草藥全都吐在了布條上,然後敷在了凌雲傷口,把布條一圈圈的纏上。
凌雲另外一隻手把地上那堅/硬的彈顆拿了起來,臉上帶着一絲冷厲,這批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山林中很安靜,沒有其他的聲音,周若蘭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溫暖、踏實、安靜、安全這些只有在當年父親站在她旁邊的時候纔會有的感覺,她眼睛逐漸模糊了,半響突然叫了一聲,“爸。”
凌雲微微一愣,向周圍看了看並沒有看到人,身體不由的一抖,“周若蘭你別嚇我行不行,我可沒有你這麼大的女兒。”
被凌雲的這句話給驚醒了過來,周若蘭伸手在凌雲傷口上捏了一下。
“別亂碰,趕緊給我包紮上。”
“誰讓你亂說的。”說完周若蘭,小心翼翼的把那布條反覆的纏繞了幾圈,她感覺到一股濃重的男人的氣息,使勁朝着她的身體裡鑽去,望向凌雲的後背時,臉上又紅了起來,最後在凌雲胳膊上系出了一個蝴蝶結,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好了。”
凌雲動了動胳膊,並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運轉起真氣,那絲絲的涼氣從傷口處傳了過來,原本並不通暢的經脈,也能運轉起來了,相信很快就能恢復過來。
過了一會,感覺到已經差不多了,凌雲這才把上面的兩根金針拔掉,然後擦了兩下放在了一起。
周若蘭望着凌雲的動作,遲疑了一下才道,“你這樣就沒事了嗎?不用去醫院了?”
“去什麼醫院,裡面竟是一羣庸醫,我自己比他們厲害多了。”凌雲把手中的彈殼直接彈飛了出去,掉在了遠處河裡,濺起了幾朵浪花。
“我怎麼有點不信呢?”
“你不信算了。”凌雲轉過了身,望向了周若蘭,臉上滿是疑問,“周若蘭我就納悶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每次見到你都是在危險中,上次差點被別人強/奸,這次更離譜十多個手拿着槍的暴徒追殺你,別再個我扯那什麼公司,我都不信了。”
周若蘭站在凌雲的跟前,然後用手摸了摸凌雲的臉頰,半響才道,“像,真的很像。”
“什麼,像什麼?”凌雲有些疑惑的問。
周若蘭臉上帶上了一點淡淡的笑容,“像我父親,你的性格和對我說話時都跟他幾乎一模一樣,如果他還在的話,肯定也會跟你一樣保護我的。”
“我去。”凌雲翻了個白眼,“我看就是能扯,行了趕緊收拾一下,咱們倆想辦法,看看能不能離開這,天都快黑了,就算是不離開,至少也要找個地方過夜,你這身上溼漉漉的,晚上不凍的發燒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