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內,坐了一會就坐不下去的龍濤,就來到了隔離區外面。聽到裡面不斷傳來的聲音,再也忍耐不住。
“龍書記這種病傳播情況還不明瞭,您不能進去。”旁邊的秘書還在勸說着。
剛跟龍書記一起剛換上了防護服,不斷的勸說着龍濤的秘書,正好看到穆國華走了過來,他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龍濤臉上帶着期待的迎了上去,“穆老裡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穆國華笑着道,“龍書記你不用擔心,患者的病情已經被凌醫生控制住了。”
“真的,那凌醫生。”龍濤一直凝重的表情,終於露出了些許笑容。出了這種情況,作爲深海市的一把手,他心裡的壓力可想而知。
“凌醫生消耗太大,正在病房內休息。”
龍濤有些激動道,“這都是凌醫生功勞,他是我們深海市的英雄,他休息完後,我一定要親自拜訪他。”
“不過。”穆國華遲疑了一下。
龍濤一看穆國華的表情心裡一咯噔,急忙問,“怎麼,難不成還有什麼變故。”
穆國華臉上表情有些沉重,點了點頭,“有一位患者因爲救治時耽擱時間太長,沒能救回來。”
“其他病人的情況都還好吧!”只是一個患者死亡,相比於剛纔那種情況,倒沒有讓龍濤覺得很難接受。
“其他的患者現在都恢復的很不錯,不過那名沒有救回來的患者,本來是有希望的。”
“怎麼回事?”聽到穆老這麼說,龍濤知道里面有文章了。
穆國華就把隔離區內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龍濤,表情陰沉了起來。在這種非常時期,竟然還有人因爲私人恩怨影響凌醫生治療,最後造成了患者死亡,這種無法挽回的錯誤,無論如何都要嚴懲。穆老這時候把事情說出來,也表明了他的態度。
……
此刻,另外一所醫院內。
滿臉戾氣的中年人,看着手裡的病例手有些發抖,“你們是東來最好的眼科醫生,爲什麼連我兒子的眼睛都看不好。”
“這位家屬請您安靜一下,這裡是醫院,不是大街上。”其中的一個帶着眼鏡的年輕醫生,聽了中年人的吼聲,整了整鼻樑上的眼睛不悅道。
旁邊的一個年長的一聽,立刻臉色大變,訓斥道,“小李你亂說什麼。”
“科長我沒有亂說啊!”
那中年人兩眼一瞪,跨步走上前去,直接一拳砸在了年輕醫生的臉上。那小夥子被直接砸在了牆上,眼鏡變成了碎片,有的還鑲嵌進入了肉裡,臉頰處不斷的有些鮮血涌出。
那小夥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正要罵就看到那中年人來到了跟前,抓住他的衣領,把他直接提了起來,“再亂說話,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宰了。”
他被中年人那兇殘的眼神,給下了一大跳。
小夥子嘴脣都在發抖,張了張嘴,卻只能發出嗚嗚聲,說不出話來。
中年人把他向前一扔,他就像一灘爛泥一樣趴在了地上,想要爬起來,卻因爲腿軟怎麼也站不起來。他滿臉恐懼,剛纔他感覺到,多說一句話,這個中年人似乎真的會毫不留情的殺掉他,簡直太恐怖了。
旁邊那個年長眼科醫生,卻像是沒有看到眼前發生的事情似的,滿臉堆笑,“這位陰先生,我們醫院真的是沒有任何辦法,剛剛我們從患者的眼球裡一共取出了大大小小的銀針二十多根。”說着這個醫生,把旁邊的托盤拿了過來,指了指裡面的銀針低聲道,“一隻眼睛裡,被插入了十多根,而且極深,裡面的組織已經完全被破壞,根本不可能復原。”
滿臉戾氣的中年人接過了托盤,望着裡面的銀針,似乎想從上面看出什麼花樣來,表情極爲扭曲。
這幾名眼科醫生,看到中年人站在那裡不再言語,拉起了癱軟在地上的眼鏡小青年,像躲瘟疫一樣跑了出去。
看了半天,中年人才收回了眼神,這是很普通的銀針,沒有任何特殊標誌。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然後那個老管家推門走了進來。
“家主現場已經處理好了,九局的人肯定找不到我們身上。”這名老管家低聲道,他也看出了中年男人那渾身的戾氣,並不敢多說話。
中年人點了點頭,然後低聲道,“在周邊查到了什麼線索沒?”
這名管家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我們在距離案發現場不遠處發現了一條小路,裡面有車轍的痕跡。當時另外一個人,應該是躲在那條小路里,除此之外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附近的監控錄像有什麼發現?”
那管家有些遺憾道,“那地方本來就極爲偏僻,方圓十多裡都沒有攝像頭,距離最近的就是東來那邊的一個,不過那還是個交通要道,每天的車流量太大,而且我們又不知道那輛車從哪來,根本無從排查,只能另外想辦法了。”
“這是另外一個人用的武器,你能看出點什麼?”中年人把銀針遞了過去。
管家看了好大一會,搖了搖頭,“這很普通,沒什麼不同的。”
中年人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少爺怎麼樣了?他那有什麼有用的線索沒?”管家在一旁問。
“他眼睛已經治不好了,早就告訴他不要魯莽,這次終於受到教訓了。”中年人咬着牙道,似乎有些難以壓抑心底的戾氣,“他只是說那個人在拍賣場中見過開了一輛黑色yeege,連別人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都說不清楚。”
“這種車太多了,看來我們只能從參加拍賣的人來找了,能夠從少爺手底下逃走的人,肯定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無論他是誰,如果被我找到,就算是有天大的身份,我也要讓他付出代價。”中年人攥緊了手,臉上的表情異常陰厲。
……
東來與深海的中間,這條筆直人煙稀少的公路,三架直升機從空中盤旋而下。
那殘破的汽車殘骸,仍然不斷散發着濃煙。
數十輛警車不斷的閃現着五彩的光,中間駕起了強光燈,把幾十米的範圍內,照的如同白晝。
幾個警察從車裡拖出了一具焦黑的屍體,屍體已經面目全非,很難查出任何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