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南大學某教學樓門前等候趙芷晴的楚恆夕,遠遠的看見趙芷晴跟人發生了爭執。
幾個學生模樣的男生圍住趙芷晴,領頭的那人在拉着她的胳膊。
其他的同學有的唯恐避之不及的躲開了,有得站得遠遠的看熱鬧。只有一個女生在兩人之間不停的在勸。
楚恆夕畢竟不是他們的同學,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有什麼問題,所以沒有馬上衝上去爲趙芷晴解圍。而是湊到了其中一個遠遠看熱鬧的帶着一副高度近視鏡,一臉吊絲相的男生跟前,給他發了一支菸,然後問道:“哥們,這倆人什麼情況?”
這男生很驚奇的看着楚恆夕說:“哥們兒啊,你新來的啊?這倆人什麼情況全校誰不知道啊?那個妞兒,咱們商學院的校花趙芷晴啊……”
楚恆夕打斷他說:“這妞兒我早就知道,你就說拉他那個男的。”
“那男的,市局金局長家的公子,金陽啊!綽號,小太子啊!是咱校太子黨的領袖啊!那禍禍了多少小姑娘啊!現在他正對咱們的校花展開熱烈地攻勢啊!可是校花的老爸也是我市著名酒企藍鯨集團的總裁啊!校花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染指的啊!哎,我沒說完呢,你怎麼走了啊?”
楚恆夕在這位說話羅裡羅嗦,每句話都帶“啊”字的吊絲八卦哥口中聽出了些端倪,快步走上前去。
就聽見了趙芷晴有些尷尬的說:“金陽,你放開我!”
旁邊忙着勸架的女同學同樣容貌姿色都不稍遜於趙芷晴,她不停的說着:“都是同學,有話好好說,都別鬧了。”
大熱天,她一身香汗淋透了單薄的衣衫,呈現出曼妙的曲線。與其說周圍看熱鬧的男生在看趙芷晴和金陽的爭執,還不如說在看這位美女誘人的身材。
楚恆夕走過來說:“哥們兒,有話好好說,先把手拿開!”說着,把手放在金陽的手上,用力向外一掰。
“哎呀!”金陽吃痛放開了抓趙芷晴的手。
趙芷晴像一隻受驚的小貓,趕緊躲在了楚恆夕的身後。那個美女也站了過來,好像在表明陣營。
周圍的四個男生一邊扶着金陽,一邊劍拔弩張地看着眼前這個不素之客。
金陽嚷道:“你是哪一屆的?沒見過情侶吵架嗎?管什麼閒事?”金陽真不記得本院有楚恆夕這一號學生。
“金陽,你別總糾纏我,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的。”趙芷晴在楚恆夕堅實的肩膀後面說話也很有底氣,身邊的美女用力抓着她,示意她少說一句。
“趙芷晴,你以爲你是誰?別給你臉你不要。”這金陽說着又要來抓她。
楚恆夕一伸手,“咔吧”一聲,金陽的胳膊脫了臼。
周圍的四個人見金陽吃了虧都衝了上來。
“啪啪啪啪”四聲脆響,這四個人每人捱了一個耳光,被楚恆夕扇倒在地。
他們畢竟都是學生,看楚恆夕出手這麼犀利,哪個還敢攻上來。
金陽在同學面前丟了面子,拖着胳膊怒罵道:“你敢打我,你他媽的知道我是誰嗎?”
楚恆夕淡淡的說:“我他媽的不管你是誰,從今往後再讓我看見你,只要我數十個數你不在我眼前消失我就打殘你!”
“你!”綽號“小太子”的金陽可能是囂張慣了,以前還沒遇見過比他更囂張的楚恆夕,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十、九、八……”這時楚恆夕已經楞着眼睛開始倒計時了。
剛捱了耳光的四個人都不約同的向後退。
“三、二、一。”話音剛落,楚恆夕舉起手來作勢要打金陽。
金陽一看楚恆夕真的要打他,也顧不上面子,跟周圍的四個人轉身就跑。
跑開了幾步見楚恆夕沒有來追他,壯了壯膽子問了句:“小子,你留個名,小爺改天再會你!”
楚恆夕笑了笑一字一頓的說:“我叫楚恆夕,你好好記住了,我隨時等你。不過你別讓我看見你超過十秒。”
金陽等人上了一輛三菱帕傑羅吉普車悻悻的離開了。
楚恆夕回過頭看着一臉委屈的趙芷晴,他還沒說話,旁邊的美女就搶着說:“小子,你闖禍了?你可知道他是誰嗎?你把他打傷了,他回頭一定會報復你的。你雖然打架很在行,但是也不能泡妞不要命,是不是?”
趙芷晴忙說道:“席蕊,你別瞎說了。這是我朋友楚恆夕,今天他來找我有正經事。”
席蕊說道:“哪個男的不是找你有正經事?但是誰不都想跟你發生點不正經的事。”
趙芷晴有些氣惱道:“你說話能不能有點正經。怎麼說的像我不是正經人似的?”說完她們倆個美女都笑了。
趙芷晴和席蕊這對姐妹花就是這樣,一個內向氣質高貴,一個外向活潑開朗。她們分分鐘都在拌嘴,可是分分鐘也都在一笑泯恩仇。
席蕊大方的和楚恆夕握了握手說:“我是席蕊,是小晴的閨蜜兼死黨。我聽她說起過你,你們現在正式拍拖了?”
楚恆夕說:“哦,你可以這麼理解,不過現在我對小姐你也產生出濃厚的興趣。看着你們這對姐妹花,我還真有點不好取捨。”
楚恆夕露出了嘴上輕浮的本性,還色色的上下打量着席蕊。
“說你不正經,你還就不正經上了,連我都想一起泡,想得美!我看你一表人才的,跟我家小晴郎才女貌還蠻般配的,我看就選個良辰吉日先入個洞房吧。你說是吧小晴。”席蕊說。
這個席蕊口無遮攔的,楚恆夕聽着到倒也好笑,剛想跟她打屁幾句,剛纔那個吊絲八卦哥湊了過來對楚恆夕說:“哥們兒,沒看出來你纔是我們校花的真命天子啊!不過說真的啊,你連金陽都敢打,我真是佩服你啊!”
“扁團兒,咱們院下午跟外語學院踢球你怎麼不去呢?”席蕊看樣子又要對八卦哥發難。
扁團兒忙答道:“回蕊姑奶奶,小的個挫腿短,球技不精,沒有上場的資格。”
“那你去給打打氣,加加油也行啊!你非但不去,剛纔還站這邊上看熱鬧,你是不是誠心找打?小心,我一會爆你的菊。”席蕊說話口無遮攔,而且口味着實
是重。
“是蕊姑奶奶,我錯了,我現在就去加油助威,搖旗吶喊。打我你就免了吧,我看你有時間還是來爆我吧。”扁團兒一臉壞笑的說。
“找打!”席蕊揚起手就要打他。
“嘻嘻!”一聲淫笑,剛纔還說自己個挫腿短的扁團兒一溜煙的跑了。
看來這個席蕊姑娘也算得上是校園一霸了,這一般的小男生都被他訓的服服帖帖的。
然後席蕊轉過來對他們倆說:“我說兩位才子佳人,我們是不是也應該爲學院的足球事業做點貢獻去啊?”
趙芷晴對楚恆夕說:“你要是不急着回去,就先陪我們走走吧,去看看我們院和外語學院的球賽。”
楚恆夕當然樂意奉陪。
往操場走的一路上,席蕊撒科打諢的調節着氣氛。楚恆夕市井出身也擅長打屁,一路下來倒是跟席蕊熟絡起來。
路過寢室的時候,席蕊說剛纔汗出的太多了要去換件衣服。
席蕊回去了寢室,楚恆夕和趙芷晴在樓下等她。
楚恆夕拿出了銀行卡對趙芷晴說:“這是還你的錢,一共二十萬,密碼是你的生日。”
“你怎麼知道我生日?”趙芷晴又是一驚。
“你在修車行,辦了洗車會員卡,上面留了你的生日,我記住了。”楚恆夕小心翼翼的說。
趙芷晴沒想到這個貌似油嘴滑舌,玩世不恭的浪蕩小子竟也是個有心的人,不由得心裡暖洋洋的。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一下哪來這麼多錢?”
於是楚恆夕把如何擒住黃毛,文韻琪如何借他的錢原原本本的對趙芷晴複述了一遍。
雖然楚恆夕說的輕描淡寫,不過還是讓趙芷晴聽得驚心動魄。她不自覺的拉住了楚恆夕的手,說:“你能不能答應我以後別再幹這麼危險的事了,你明知道他拿着槍,你還去抓他。抓壞人那是警察的事情,跟你一個修車的有什麼關係?你難道還指望着躺在醫院裡,然後由我去給你送醫藥費照顧你嗎?”
趙芷晴說的很嚴肅,可是楚恆夕能感受到她言語中的關切。但是他依舊改不了油嘴滑舌的本性說道:“趙大小姐終於開始關心我了,如果受了傷你能去照顧我,我不得樂得天天求人打我啊。不過爲了女神的關心我得活個結實,再也不能冒險了。”
趙芷晴聽着他的玩笑話倒沒有生氣,笑嘻嘻的說道:“說話算話,拉鉤!”
趙芷晴童心未泯說要跟他拉鉤。在校園這樣純情的環境裡,和趙芷晴這麼一位風情萬種的女神,作這麼一個曖昧的動作,讓楚恆夕有點飄飄欲仙的感覺。
兩個人的小指勾在一起的時候,楚恆夕有種心要跳出來的感覺,簡直像在做夢一樣。
趙芷晴緋紅着臉,念着歌謠:“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蓋章!”說完兩個人的大拇指印在了一起。
兩個人正拉着手,癡癡的看着對方笑着。
突然一個尖銳得有些刺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趙大小姐,好興致啊!剛剛甩了金大少,這麼快就釣上凱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