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修車行,楚恆夕在開工之前給趙芷晴打了個電話,得知她昨天只是胳膊擦破了皮,沒什麼大礙,今天已經去上課了,也放下了心。並且兩個人約好了,晚上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店見面討論一下昨天的事情。因爲趙芷晴對金陽和馮婷等人串通一氣也有所察覺,想找楚恆夕研究一下對策。不知不覺中趙芷晴覺得自己現在非常的依賴楚恆夕,只要他在身邊,無論發生什麼狀況,她都會覺得有安全感心裡很踏實。
放下了趙芷晴的電話,楚恆夕想到了燕妮昨天也讓他打電話。可是想到燕妮說讓他負時的眼神,楚恆夕心情複雜,考慮了再三還是沒有給她打。
一天的工作開始了。修着車的楚恆夕還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漸漸的他對自己幾方面的異能運用的已經比較熟練了。
“別玩了,有客人來了!”低着頭楚恆夕對張帆說道。
張帆馬上收起了手機,雖然沒有看見什麼車子停過來,不過這幾天她已經習慣了楚恆夕對來客的提前預知,知道半分鐘之內一定會有客人過來。
果然不到半分鐘一輛奔馳S600停在修車行門口。
張帆趕緊迎了上去。車上下來了一個年輕女子,一身職業裝,一副OL的打扮對張帆說:“我不修車,我找人。楚恆夕是在這工作嗎?”
“哦,是的!”張帆馬上扯着嗓子喊:“楚哥,有個美女找你!”
其實聽力極佳的楚恆夕已經聽見了這女人說要找他,可是他並不認識這個人。他答應了一聲,擦擦手走了出來。
“你是!”見面之後楚恆夕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
這女子看了一眼他,眼中有一絲挑剔一閃而過,冷冷的說了句:“上車說!”
楚恆夕不明就裡,不過覺得這個長相不錯,好像還比較有身份的辦公室白領,也不會把自己怎麼樣。只不過他確是猜度不出這陌生人的來意,看看一臉茫然的張帆,然後跟着上了車。
這女子說:“我是藍鯨集團總裁趙慶檢的秘書,我叫李辰怡。”
楚恆夕忙說:“我不認識你們,你找錯人了吧!”
李辰怡冷冷的一笑說:“趙芷晴,你總該認識了吧?”
“啊!”楚恆夕好像明白了什麼。
李辰怡接着說:“沒錯,趙芷晴便是趙總唯一的千金。趙總聽說最近你和芷晴走的很近想見見你,讓我來接你。”
“……”楚恆夕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李辰怡已經發動了車子,把他帶走了。
半小時後,車子來到了世紀高爾夫俱樂部。
這座球場位於東部山區的清河之畔。清河發源於東山直貫S市東西,是城市的運河,將城市分爲南北兩個部分。
這座球場佔地約十平方公里,是一座擁有18個標準洞、108杆標準桿的國際標準球場。
這裡濃蔭漫漫,綠草茵茵,古樹蒼勁,池水清澈,人造景觀和自然景色融爲一體,是每位高爾夫運動愛好者逃離喧囂都市,親近自然的最佳選擇。
當然,不菲的價格和私人
會員制決定了到這裡打球的人都非等閒之輩。
踩在毛毯般的草坪上,穿過精心修剪過的珍貴樹叢,楚恆夕一身油漬的修車服顯然和這裡的環境極不協調。
周圍打球的富人們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他,好像一個異形闖入了他們的世界。
人工湖的一邊,幾個黑色西裝黑色墨鏡造型拉風的的保鏢正叉手肅立。
在他們背後,一個穿着白色休閒裝、戴着長檐球帽的老年男子正揮着球杆。
李辰怡把楚恆夕帶了過來,不用問這老年男子一定是趙芷晴的老爸S市酒企龍頭藍鯨集團的總裁趙慶檢。
李辰怡對黑衣保鏢們點點頭,保鏢們讓開一條通道,讓他們兩個進到趙慶檢跟前,隨即兩個保鏢跟在了他們身後。
趙慶檢又是一杆揮出,球落在遠處,幾個彈跳後停在球洞的邊緣。
趙慶檢看來對這一球還算滿意。
李辰怡說:“趙總,人我帶來了。”
趙自檢回過頭。這是一個威嚴的長者,雖然歲月的刻刀也在其滄桑的臉上留下了些許痕跡,兩鬢也泛着白光,不過桀驁不馴眼神,還是透着睿智和幹練。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楚恆夕說道:“你就是楚恆夕?不用我自我介紹了吧?”
楚恆夕第一次來這麼高檔的地方,也第一次見到這麼有威嚴的人,有些膽怯。他想,趙芷晴的老爸十有八九是要問他和趙芷晴的關係。他曾經爲救趙芷晴被黃毛打成了重傷,趙芷晴也爲他墊付過醫藥費,悉心照顧過病牀上的自己。出院之後這幾天,兩人一直走的很近,還一起對抗了同是二世祖的馮婷和司徒可等人。不過兩人現在可能互相有一些好感,不過還沒到拍拖的程度。
楚恆夕自認爲是問心無愧,不卑不亢的說道:“趙總你好,我就是楚恆夕。”
“嗯,很好!”趙慶檢好像對他的反應還算滿意,接着說了一句:“我今天找你來只有一個目的,讓你離開小晴,越遠越好!”
楚恆夕算計趙慶檢可能會問自己和小晴的關係,沒想到這麼直接的讓自己離開他的寶貝女兒,一時不知道如何作答。
趙慶檢看楚恆夕沒有說話,又說道:“這有五百萬的支票,你答應我的條件,這錢就是你的!你還可以另提條件,只要你能離開小晴,我會盡量滿足你!”說着示意了一下李辰怡,後者從手包裡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一張支票。
楚恆夕瞬間有些氣惱,心想,這些有錢人怎麼都是這樣,任何事情在他們眼中都是一場交易。
隨後鎮靜的說:“趙總是不是覺得我這麼身份卑微的人,跟貴千金交朋友是高攀了?”
趙慶檢本以爲楚恆夕只是個市井小混混,誘之以利馬上便會答應自己的要求,拿錢走人。畢竟他修一輩子車也掙不來這麼多錢。卻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問。
不過趙慶檢縱橫商場這麼多年再難纏的對手也遇到過,哪會把他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放在眼裡,說道:“我並不是嫌你身份卑微,我曾經也是一窮二白,而後白手起家有了今天這麼一番產業。我只是在
乎我女兒的安危,我聽說你們在一起的時候至少跟人打了兩架,還有一次你把公安局金局長的兒子也打傷了。還有昨天小晴她還受了傷。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連一個指頭都沒碰過她,由於你的存在她竟然留了血,作爲一個父親我是不放心讓寶貝女兒跟你在一起的。”
這番話倒是讓楚恆夕無言以對,雖是這幾次打架楚恆夕都是極力保護趙芷晴,不過打架確時有自己的原因,而且趙芷晴也確實受了傷,這也讓他很內疚。但是趙慶檢把在乎女兒的安危,變成一場交易這是讓他接受不了的。
他說:“我明白了趙總,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我和芷晴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會離開她。”
聽到這句話,趙慶檢鬆了一口氣,覺得楚恆夕人窮志短,最後還是會拿錢走人。
楚恆夕接着說:“不過這點錢我就不要了。”
“哦?”趙慶檢有些吃驚:“難道你嫌少?”他以爲這個窮小子要獅子大開口。
楚恆夕笑笑說:“是的,對我來說,五百萬的確有些少。”
“你要多少?只要說出數來,我這就讓辰怡準備!”說着示意李辰怡繼續開支票,他到要看看這個小子有多大的胃口。
楚恆夕笑着拿起了趙慶檢身邊的一根球杆,用手掂了掂說道:“趙總,想拿錢打發我,未免有點小看我了。”
說着一杆揮起,白色的高爾夫球如上了瞄準鏡一般,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正落在遠處的洞中,絲毫不差。
在場的趙慶檢、李辰怡,還有正對着他們的兩個保鏢,以及三個美女球童都看呆了。他們都在想,原來這個穿着邋里邋遢的小子,竟是個絕世高手。
楚恆夕放下手中的球杆,慢慢的說道:“你是不是以爲我是個沒見過世面的窮人?”
趙慶檢看着他沒有說話。
楚恆夕接着說:“沒說話就是默認了?”
還是沒人出聲,他頓了一頓接着說:“沒錯,你們是對的。我就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窮小子。沒來過這麼高檔的球場,也沒跟您這麼有身價的人說過話,更沒見過五百萬這麼多。可是這並不代表我不會成爲一個像您這麼有錢,或者是比您更有錢的人。在場的應該看到了,我第一次打球,但我敢保證我是這個球場上,球打得最好的人。誰能保證我幾年之後,不是這個球場裡,最有錢的人呢?”
楚恆夕大放厥詞,在場的人卻安靜的出奇,沒一個人反駁,的確是被他剛纔的神技給鎮住了。
他接着說:“趙總,您放心!我會遠離芷晴的。因爲她是我的朋友,在我有難時幫助過我。我雖窮,但也算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我尊重她,同樣尊重作爲她的父親的您,所以您的意見是對芷晴好的,我都會聽取。我難免會跟人打架,所以還是像您說的遠離她比較好。至於錢我看就算了。”
然後轉過頭對李辰怡說:“小姐,把支票收好吧。你長的很漂亮,以後如果考慮給我做秘書,我一定會給你一份比趙總更加優厚的薪水。”
說完大踏步的走向球場外走去。
(本章完)